"战神大人,您这铠甲缝里...是不是藏了土豆饼?"
御膳房的紫铜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白若雪撩起袖口擦汗,眼角余光瞥见南宫翎护心镜下那团可疑的凸起。朝阳斜斜穿过雕花窗棂,在玄色铠甲上镀了层金边,却掩不住甲叶缝隙里漏出的金黄饼屑——还有那若有似无的辣椒面香气,正丝丝缕缕钻进鼻尖。
南宫翎下意识按住腰间甲片,指腹碾过冰凉的龙纹雕饰,金属甲叶发出细碎的"咔嗒"声:"本王...只是揣了北境布防图。"
"布防图?"白若雪挑眉,将菜刀在围裙上蹭了蹭,刀刃反射的光晃过他微红的耳尖,"哪路布防图能散发出西域魔鬼椒和熟芝麻的香味?"她话音未落,指尖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探向他铠甲缝隙,果然摸出两块还带着体温的土豆饼,饼面上的辣椒面红得刺眼,芝麻粒在晨光里闪闪发亮。
"噗嗤——"旁边揉面的小太监没忍住,赶紧低头用袖子掩住嘴,案板上的面团被他揉得变了形。正在品尝土豆燕窝粥的皇帝笑得前仰后合,山羊胡抖得像秋风中的芦苇,玉碗里的粥险些泼在明黄龙袍上:"定北侯,你这布防图...长得倒像白郡主刚出锅的辣椒饼啊!"
南宫翎的脸"腾"地从耳尖红到脖颈,连带着喉结都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他今早巡视完演武场,路过御膳房时被那股混合着猪油、辣椒和麦香的气味勾住了脚——白若雪正往平底锅里翻面,金黄的饼身鼓起泡泡,辣椒面在热气中炸开,香得他握枪的手都抖了抖。趁她转身去揭糖罐的功夫,他鬼使神差地捻起两块,塞进了铠甲内侧的暗袋里,没想被抓了个正着。
"战神大人想吃就直说嘛!"白若雪把饼举到他面前,饼边的焦痕还在滋滋冒油,"昨儿个您帮我试吃新研制的'烈焰红唇'辣椒饼,臣妾还没谢您呢!"
"试毒乃本王分内之事。"南宫翎嘴硬,目光却忍不住追着她指尖的饼晃,余光瞥见她围裙上沾着的面粉,忽然觉得比战场上的令旗还顺眼。
"分内之事能让您把饼藏铠甲里?"白若雪故意将饼凑近他鼻尖,辣椒香气扑面而来,"您瞧这甲片缝里的饼渣,比您 soldiers 藏私房钱还严实!"
皇帝笑得直拍桌子,龙袍扫翻了旁边的醋坛,深褐色的醋液在青砖上漫开:"定北侯,好吃就多拿些,别学小姑娘家偷偷摸摸!白郡主,再给朕的定北侯包十块,让他带回军营当军粮!"
"遵旨!"白若雪立刻用新鲜荷叶包了十块饼,又往里面塞了包油纸裹着的辣椒面,"战神大人,这是加量版魔鬼椒粉,够您啃到平定漠北了!"
南宫翎接过荷叶包,指尖触到她沾着油星的指腹,那温度透过鹿皮手套传来,让他莫名想起北境寒冬里烤热的土豆。他低声道了句"多事",转身时铠甲里的饼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引得窗外的麻雀都扑棱着翅膀望过来。
白若雪见他走远,才转身对皇帝眨眨眼,睫毛上还沾着粒面粉:"陛下,您瞧战神大人,多实在!"
皇帝捏着胡子连连点头,山羊胡尖沾了点粥渍:"是挺实在...就是脸皮薄。对了,你这土豆饼能不能做成军粮?朕瞧着定北侯稀罕得紧。"
"当然能!"白若雪眼睛亮得像琉璃盏,菜刀在手里转了个花,"臣妾这就研制'战神牌'压缩军粮饼,掺上牛肉干和秘制辣椒面,晒干了能放三个月不坏!买十斤还送战神同款铠甲扣仿制品一个!"
"你呀,"皇帝笑着摇头,龙袍上的十二章纹都在晃动,"满脑子都是生意经。"
三日后,南宫翎正在演武场劈枪,银枪划破晨雾,枪尖带起的风将校场边的旌旗吹得猎猎作响。亲兵甲捧着个破荷叶包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头巾歪在一边:"将军!您让郡主做的军粮饼...被弟兄们抢光了!"
南宫翎闻言手一抖,枪尖"噗"地扎进三尺外的箭靶,箭靶上的牛皮被戳出个窟窿:"抢光了?"
"是啊将军!"亲兵甲抹了把汗,脸上还沾着饼渣,"弟兄们说这饼比压缩干粮好吃百倍,嚼起来又香又辣,就是这辣椒面太够劲了,好多人吃完嗓子直冒火,吵着让您再订!"
南宫翎想起白若雪塞给他的那包辣椒面,包装袋上还歪歪扭扭画着个咧嘴笑的辣椒,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让郡主送十箱辣椒面来,再订五百斤饼。"
"将军,这..."亲兵甲搓着手犹豫,"军需库里的银子...怕是不够啊。"
"本王付。"南宫翎转身走向帅帐,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缝隙里却仿佛又飘出了那股让他魂牵梦绕的辣椒饼香。
与此同时,白若雪正在脑洞百货铺算账,算盘珠子打得飞快。老忠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差点撞翻门口挂着的"战神同款"糖葫芦串:"郡主!战神府来订单了!要五百斤辣椒土豆饼,还说要加双倍辣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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