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斤?"白若雪手一滑,算盘"哗啦"一声散了架,算珠滚了满地,"战神大人是要拿饼当城墙砌吗?"
"还不止呢!"老忠递过张折叠的宣纸,上面是南宫翎遒劲的字迹,"这是战神大人附的话:'饼钱从本王俸禄中扣除,辣椒面管够。'"
白若雪看着宣纸上力透纸背的字,指尖摩挲着纸边,忽然笑了。她捡起地上的算珠,晃着算盘道:"老忠,去回个话,就说十斤饼换一串糖葫芦,要镶金箔的那种!"
老忠愣住了:"郡主,战神大人能同意吗?"
"他同不同意不重要,"白若雪狡黠地眨眨眼,"重要的是他爱吃啊!"
果然,三日后战神府的亲兵送来十串镶着金箔的糖葫芦,每串都有婴儿手臂般粗,金箔在阳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白若雪把糖葫芦挂在账房门口,对着老忠晃了晃:"瞧见没?战神大人就是嘴硬心软!"
老忠看着糖葫芦上闪闪发光的金箔,小声嘀咕:"郡主,这金箔吃了不会出事吧?"
"谁让你吃了?"白若雪敲了敲他的脑袋,"这叫'战神同款招财挂饰',挂着能招财神!"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京城,百姓们挤在脑洞百货铺门口,争着买"战神牌"土豆饼。
"你听说了吗?战神大人铠甲里藏郡主的土豆饼被抓啦!"
"真的假的?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定北侯!"
"骗你是小狗!我表哥在御膳房当差,亲眼看见郡主从战神铠甲里掏出饼来,辣椒面撒了一地!"
"我的天...战神大人也爱吃辣?"
"可不是嘛!现在郡主卖的饼十文钱一块,加辣椒面另加两文,每天限量一百块!"
丞相府的公子在自家酒楼里听说此事,嗤之以鼻地摔了银筷:"一个破土豆饼有什么好吃的?本公子吃的可是东海鲍翅!"
第二日清晨,他却偷偷让管家去买了块土豆饼,躲在书房里吃得满脸通红。吃完后他砸了碗刚炖好的燕窝,对管家吼道:"这破饼怎么比燕窝还香?给我再买十块!"
管家苦着脸:"公子,郡主说了,'战神牌'饼每天就做一百块,现在排队都排到朱雀大街了..."
而此刻的战神府帅帐里,南宫翎正对着一筐辣椒土豆饼发愁。亲兵甲凑过来,看着账房送来的账单直挠头:"将军,郡主说五百斤饼得换五百串糖葫芦...这上哪儿弄这么多糖葫芦啊?"
南宫翎看着账单上"五百串糖葫芦"的字样,默默拿起狼毫,在旁边添了行小字:"另附西域金箔十片,换郡主亲手所做饼十斤。"他放下笔时,发现自己耳尖又开始发烫,赶紧拿起一块土豆饼塞进嘴里,辣得眉头紧锁,却舍不得吐出来。
亲兵甲看着将军发红的耳尖,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箭筒,羽箭撒了一地。
白若雪收到字条时,正在给皇帝绣一幅"土豆招财图",绣绷上的土豆被她绣成了金元宝的模样。她看着字条上多出来的金箔,对老忠挑眉道:"老忠,给战神大人送饼时,挑最大的糖葫芦,上面多裹三层糖霜,再撒把芝麻。"
老忠笑眯眯地应下,心里清楚——这哪是送饼送糖葫芦,分明是小姑娘家变着法儿地给心上人送心意。
御膳房里,柳贵妃听说南宫翎为了白若雪的土豆饼宁愿自掏腰包,气得摔了刚收到的南海珍珠胭脂盒。珍珠滚了一地,她指着御厨尖叫:"一个破土豆饼有什么好的?给本宫也做十块!"
御厨硬着头皮忙活半晌,端上一盘卖相平平的土豆饼。柳贵妃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胭脂抹得通红的嘴唇撇得能挂住油瓶:"什么东西!比白若雪做的差远了!"
旁边的宫女小声提醒:"娘娘,郡主做的饼...用的是战神大人特供的西域辣椒面。"
柳贵妃气得浑身发抖,翡翠护甲在紫檀木桌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去!给本宫弄来战神特供的辣椒面!不管花多少钱!"
三日后,御厨哭丧着脸回来,手里捏着包普通的辣椒面:"娘娘,战神府的人说...辣椒面只供应给乐安郡主一人,旁人有钱也买不到。"
柳贵妃看着眼前那盘索然无味的土豆饼,又想起白若雪挂在账房门口的金箔糖葫芦,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权势和金钱就能得到的,比如战神大人铠甲里偷偷藏着的那块,带着她指尖温度的辣椒土豆饼。
而此刻的白若雪,正对着战神府送来的金箔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前来送货的亲兵说:"告诉战神大人,下次用金箔换饼,一律打八折!要是再送糖葫芦,还能再便宜两文!"
亲兵走后,她把金箔小心翼翼地收进钱箱,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金箔上,反射出温暖的光。她忽然觉得,这位冷面战神的"吃货属性"真是个宝藏——不仅能当军粮,还能当摇钱树,最重要的是,能让她心里某个角落,也跟着这金箔一起,闪闪发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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