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接过铜锣,入手沉甸甸的。他深吸一口气,举起铜锣,酝酿了足足三息,终于开口,声音洪亮如钟:“糖——葫——芦!”
“噗——!”白若雪笑得直不起腰,“不是让你喊军令!要吆喝得诱人些,像这样——”她清了清嗓子,拖长语调,尾音带着钩子般的甜腻,“哎——刚出锅的糖葫芦嘞!酸甜可口,糖霜酥脆,吃一串想两串,吃两串想十串嘞——!”
南宫翎盯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默默记下了语调的起伏。他再次举起铜锣,模仿着她的腔调,却因声线太过雄厚,震得旁边的小石头捂住了耳朵:“哎——糖——葫——芦!酸甜可口!吃一串想两串!”
“哈哈哈——!”瘦猴儿笑得蹲在地上直拍腿,“将军!您这哪是吆喝卖糖球,分明是在喊‘破阵杀敌’的冲锋号啊!”
南宫翎的脸又一次爆红,窘迫地看向白若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若雪拍了拍他的胳膊,递过一串裹满核桃碎的糖球:“行了行了,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赏你一串。下次记得把声音放软些,别把顾客都吓跑了。”
南宫翎接过糖球,小心翼翼地咬下一颗,酸甜的滋味混着核桃的香脆在舌尖化开。他看着白若雪转身忙活的背影,夕阳为她镀上金边,发间木簪轻轻晃动,忽然觉得,方才那点窘迫早已烟消云散。
墨影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里默默吐槽:将军啊,您这撒娇撒得比兵法推演还费劲,也就白郡主能接得住了。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朱雀大街上演了堪称奇观的一幕——定北侯南宫翎,手持小铜锣跟在白若雪身后,用一种介于冲锋号和之间的诡异语调反复吆喝:“糖葫芦……甜……”
他时而因声音太洪亮吓哭小孩,时而因语调太别扭逗笑路人。白若雪被他逗得笑个不停,时不时塞给他一颗糖球作为“安抚”。小石头更是跟在一旁起哄:“战神叔叔再喊一遍!比我娘唱的摇篮曲还好玩!”
南宫翎虽感别扭,但每次看到白若雪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的星光都要溢出来,心里就甜滋滋的。他甚至开始觉得,这吆喝卖糖球的营生,好像比排兵布阵更有意思。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时,白若雪开始收摊,递给南宫翎一大串足有十颗的糖葫芦:“诺,这是你今天的‘工钱’,十串!”
南宫翎接过糖球,看着她被夕阳染得绯红的脸颊,忽然鼓起勇气,低声道:“若雪,明天……我还能来帮你吆喝吗?”
白若雪挑眉:“怎么?爱上这营生了?”
南宫翎摇摇头,目光落在她含笑的眼眸里,认真地说:“因为……你笑起来的时候,比我吃过的所有糖葫芦都要甜。”
白若雪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脸颊瞬间比糖葫芦的山楂还要红。她慌忙转过头,假装整理摊位上的竹筐:“行了行了,少来这套油嘴滑舌!赶紧回你的侯府去,小心你那些部下看见你这副模样,该笑话你了!”
南宫翎看着她微微发烫的耳根,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举起手中的糖葫芦,对着残阳晃了晃,糖霜折射出七彩的光,比任何战利品都要耀眼。
墨影在一旁叹了口气,认命地牵过马来。得,将军这追妻之路,算是彻底跑偏成“街头卖糖球专业户”了。
而白若雪呢?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偷偷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里嘀咕:这战神怎么回事,学小孩撒娇就算了,还突然说这种让人脸红的话……不过,他刚才吆喝的样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看嘛。
朱雀大街的喧嚣渐渐散去,唯有糖葫芦的甜香仍在晚风中弥漫。冷面战神“偷师”稚童撒娇的名场面,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新的笑谈。但无人注意到,在那些哄笑背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萌发——比糖霜更甜,比山楂更酸,是专属于冷面战神与脑洞郡主的,独家酸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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