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 排山倒海的诚意?将军您确定不是排山倒海的威慑?
于是,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白若雪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被战神盯上的窒息感”。
先是卖梨小哥换成了卖花姑娘,头上插着朵大红花,腰佩一把看似装饰的匕首;擦鞋老头变成了算卦先生,卦摊上摆着“神机妙算”的幌子,袖口却露出半截军营里才有的护腕。最绝的是去绸缎庄买布料时,身后跟着两个扛着扁担的“脚夫”,扁担上挂着空布袋,可走路时肩膀的晃动幅度,分明是常年负重的老兵。
更离谱的是昨日午后,她想出城挖点蒲公英做凉拌菜,刚走到城门洞,就看见北边山包上旌旗猎猎,隐约有“定”字大旗在风中招展。伴随着“一二一”的操练声,还有铁器碰撞的铿锵响——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北狄又打过来了,战神亲自在城郊演武呢!
白若雪蹲在路边,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练兵场,手里的竹篮差点扣在自己头上。她算明白了,南宫翎那家伙,怕是把整个左卫营都拉出来给她“站岗”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翌日晌午,白若雪提前收了摊,把阿三阿四打发回家,自己则扛着个锃亮的铜锅——这是她昨儿个连夜用行军锅和竹筒捣鼓的“扩音神器”,锅底还焊着半截喇叭状的铜皮,往嘴边一凑,能把声音传出三条街。
得福楼二楼,南宫翎正听墨影汇报“敌情”:“……目标今日盈利三百二十文,其中‘爆浆糖球’占两百八十文,‘桂花糖藕粉’占四十文……”
“砰——!”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铜锅砸在石板路上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被放大了数倍的声音炸响在朱雀大街上空,震得得福楼的窗纸都在颤:
“喂——!楼上那位穿黑衣服、戴玉扳指、喝茶只喝第三泡的战神大人——!”
南宫翎手一抖,刚送到嘴边的茶泼了满桌。墨影“唰”地站起身,手按刀柄就想往外冲,却被南宫翎一个眼神制止了。
街上的行人全被这动静吸引,只见白若雪站在得福楼正下方,一手叉腰,一手举着那奇形怪状的铜锅喇叭,阳光照在她脸上,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她仰着头,嗓门通过铜锅扩音,清晰地钻进每个角落:
“说你呢!定北侯南宫翎!别躲在楼上装深沉了,我知道是你!你派来的卖梨小哥把梨摆成了八卦阵,算卦先生给人算卦全是‘姻缘大吉’,还有城外那堆练兵的,旗子都快插到我野菜地里了!”
整个朱雀大街瞬间鸦雀无声,数百道目光齐刷刷射向得福楼二楼。只见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定北侯,此刻正僵在窗前,玄色衣袖还沾着未干的茶渍,脸色从最初的铁青,慢慢变成了尴尬的绛色,最后几乎要跟他腰间的玉带同色了。
“咳咳……”南宫翎清了清嗓子,试图摆出战神的威严,奈何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干涩,“白郡主,有事?”
“有事!”白若雪把铜锅喇叭往嘴边又凑了凑,音量陡然拔高,“我就想问您老,这几天在我摊子周围搞的‘军事演习’,啥时候结束啊?再这么下去,我这小本生意都没法做了,顾客都说咱这儿跟演武场似的,买个糖球还得提防被‘暗哨’当成刺客!”
“军事演习?”南宫翎愣住了,他精心策划的“擒凤计划”,怎么就成了军事演习?
“可不是嘛!”白若雪笑嘻嘻地掰着手指头数,“第一天派‘侦察兵’盯梢,第二天调‘精锐部队’布防,昨儿个更厉害,‘炮兵部队’都拉出来了吧?我跟您说啊战神大人,追姑娘不是这么追的!您以为这是打攻坚战呢?还想写个‘追妻作战计划书’,分阶段、分步骤,搞个海陆空立体攻势不成?”
“噗——!”
“哈哈哈——!”
围观群众终于憋不住了,爆发出震天的笑声。卖豆腐的王大娘笑得直拍大腿,旁边的书生扶着眼镜直喘气:“海陆空立体攻势?白郡主这比喻,绝了!” 就连城门口的兵丁都忍不住咧嘴,赶紧又绷住脸,假装没听见。
南宫翎站在楼上,只觉得万千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他戎马半生,经历过无数恶战,从未像此刻这样窘迫——仿佛自己精心布置的军阵,被对手轻描淡写地戳破,还当成了笑话。
“白若雪!”他沉声开口,试图挽回一丝颜面,“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近日京城不太平,丞相府那边……”
“担心我安危?”白若雪挑了挑眉,把铜锅喇叭放下了些,声音却依旧清晰,“担心我就派十几个壮汉跟在身后,弄得我像个被通缉的江洋大盗?担心我就看着我买个包子,都要在对面茶楼‘暗中观察’?战神大人,您这安全措施,比皇上的贴身侍卫还严密呢!”
她顿了顿,忽然又把喇叭举起来,笑得狡黠:“再说了,真要担心我,您倒是亲自来啊!躲在楼上喝着茶、看着我卖糖葫芦,是想算准了我今天赚了多少,好下次送铠甲时多给点‘保管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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