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孙的闺女站在人群前排,仰着小脸喊,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球:"将军,您夸人能不能先笑一个?刚才那眼神,跟我家黑猫看见老鼠似的,吓得我糖球都掉地上了,被狗叼跑了!"
白若雪看着南宫翎僵硬如铁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沾着糖霜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得,看来还得再教你一招——笑。看好了啊。"她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眉眼弯弯,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就像这样,要有亲和力,别跟要去砍人似的。"
南宫翎盯着她的笑脸,瞳孔里映出她弯弯的眉眼,努力模仿,结果嘴角刚扬起就开始抽搐,眼神依旧锐利如刀,活像山林里龇牙的猛虎。墨影在旁捂脸呻吟,甲叶摩擦声里全是绝望:"将军,您这是笑还是抽筋?要不咱还是回去练枪吧,这比破阵式难多了!上次教您说情话,您把'星'记成'馅饼',这次别把'笑'记成'凶'啊!"
"再来一次!"白若雪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按了按他的嘴角,指尖触到他下巴上的胡茬,"眼睛弯一点,别瞪着人,嘴角往上扬,对,想象一下...想象你面前有十车糖葫芦,全是你爱吃的那种。"
南宫翎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白若雪数钱时眉飞色舞的样子,想起她上次把他盔甲当冰窖冰西瓜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嘴角终于勉强扬起一个僵硬的弧度,虽然眼神依旧带着点沙场老将的威严,但总算没那么吓人了。白若雪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头:"嗯...勉强及格。下次夸人之前,先把这表情摆出来,听见没?不然我真让阿三阿四把你按地上。"
暮色漫上朱雀大街时,灯笼次第亮起,将青石板染成暖黄色。南宫翎又出现在糖球摊前,这次他的腰带系得端端正正,蓝布衫也让墨影熨烫得平整,最重要的是,他脸上挂着一个略显僵硬但努力温柔的微笑,只是嘴角扬得太高,看着有点像咬牙切齿。
"你这糖葫芦...真甜。"他开口道,声线比早晨柔和了不少,还特意放缓了语速。
白若雪挑眉看着他,用竹筷敲了敲糖锅边缘:"哟,战神大人今日进步不小啊,没被当成劫匪?"
"本王在演武场对着铜镜练了一下午。"南宫翎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白手帕,递到她沾着糖霜的手边,帕子上还绣着个笨拙的糖葫芦图案,显然是墨影连夜赶工,"擦手。"
躲在街角的墨影远远看着,无奈地摇头苦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仿佛在哀悼自家将军一去不复返的高冷人设。南宫翎看着白若雪接过手帕时弯起的眼角,忽然觉得早晨被按在地上吃灰的社死场面,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甚至有点甜。
不远处传来几个孩童的笑闹声,举着刚买的糖球蹦跳着跑过:"快看!是那个穿便服的战神!今天没被当成劫匪耶!"
南宫翎耳尖泛红,却依旧挺直了背脊,对着白若雪道:"明日本王还来,换另一套便服!墨影说西街布庄新到了月白棉麻,穿着像个书生。"
白若雪笑得前仰后合,糖霜溅到围裙上:"那您可得提前派墨影过来打个招呼,附带上您的画像,免得我这暴脾气又喊抢劫,再让阿三阿四把您按在糖架底下,磕坏了您这张脸,我可赔不起。"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南宫翎看着白若雪收拾摊位的身影,灯笼光在她发顶跳跃,忽然明白,追妻路上最艰难的战役,不是漠北的狂沙漫天,也不是朝堂的波谲云诡,而是学会用凡人的方式,去表达那颗被盔甲包裹了十年的真心。就算每次穿便服都被当成劫匪,被按在地上吃灰,只要能看到她眼角的笑意,这身粗布衫,他穿定了。
而全京城的百姓们,则端着饭碗蹲在墙根,翘首以盼着明日的早市——那位冷面战神又会穿着怎样的便服出现,又会闹出怎样令人捧腹的名场面。毕竟,看战神大人穿便服逛街,可比话本里的故事精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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