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妇人尖叫着从人群中冲出:"抓小偷!我的钱袋被抢了!那贼往那边跑了!"
白若雪眼疾手快,立刻指向混在人群中试图溜走的绸缎汉子:"是他!那厮鞋子上沾着我的糖霜!"
汉子梗着脖子狡辩,满脸横肉抽搐:"大街上谁鞋底不沾点糖霜?你别血口喷人!"
"我家糖霜特加玫瑰花瓣!"白若雪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裤脚掀起鞋底,果然沾着星星点点的粉色碎屑,混在糖霜里如撒了把胭脂,"瞧见没?我熬糖时特意掺入晒干的玫瑰花瓣,这独特的香味和颜色,全京城独此一家!"
南宫翎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她叉腰推理的模样,忽然忆起上月那桩面粉案——她亦是这般从凶手鞋底的糯米粉,推断出对方偷食过她的"状元糖糕"。这女人的脑洞如同一张看似杂乱无章的罗网,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歪打正着地捞住真相,比任何密探都管用。
小偷被闻讯赶来的武侯拖走时哀嚎不止,白若雪拍了拍手,得意地晃着算盘望向南宫翎,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如何?我这观察力,当你的军需官绰绰有余吧!既能管账,又能抓贼!"
南宫翎难得勾了勾嘴角,阳光落在他冷硬的下颌线,竟添了丝罕见的暖意,连眼角的细纹都柔和了几分:"本王的军需官,的确只缺会数钱...和会抓贼的。"
暮色如墨,渐渐漫上朱雀大街,白若雪坐在案板前数银子,铜板堆成的小山在灯笼光下泛着暖黄,映得她脸颊生辉。南宫翎默默收拾着散落的竹签和草纸,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她背上,如同一幅褪色的剪影画,却透着说不出的和谐。
"将军,"她晃着沉甸甸的钱袋,铜板碰撞声清脆如乐,"今日赚的够买八车糖葫芦了!再攒两车,就能换..."她忽然住了口,脸颊飞起红霞,像熟透的山楂。
南宫翎接过钱袋,指尖擦过她手背,触到一片黏腻的糖霜,那触感温热而甜蜜。他望着她沾着糖渍的指尖,声音低哑如大提琴的弦音:"还差两车。"
"急什么!"白若雪将算盘拍在他掌心,算珠哗啦作响,"待我琢磨出'皇帝同款糖',莫说十车,二十车也不在话下!到时候给你做个糖冠戴戴,比皇帝的还亮!"
南宫翎忽然上前一步,迫得她仰起头,温热的气息裹着皂角香拂过耳畔,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本王...等不及了。"
白若雪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热得似被糖霜烫到,慌忙将钱袋塞进他怀里,指尖却不小心触到他胸前的铠甲扣:"等不及也得等!做生意得讲诚信,十车糖葫芦的约定不能变!"
月光淌过遮阳伞的流苏,在南宫翎眼底碎成点点星光。他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漾着未散的笑意,忽然喉头发紧,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白若雪,你这京城顶流,可愿换个夫君玩玩?这'夫君'的工钱,只要你一句话。"
白若雪的心跳如刚出锅的糖球在案板上蹦跳,嘴上却硬邦邦道:"换夫君可以,得加十串战神铠甲糖!还要最新款撒满黑芝麻的,得是最香的那种!"
"成交。"南宫翎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蹭到她发间残留的糖霜,那甜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暖,"明日便让墨影去寻最香的芝麻,再雇十个糖艺师傅,专门给你做铠甲糖。"
远处传来百姓的笑闹声,几个孩童指着摊位大喊:"快看!战神又被郡主'带货'了!这次是带夫君!"
白若雪望着南宫翎眼底温柔的笑意,忽然觉得,从镇北王府的落魄郡主到如今的京城"奇思郡主",赚得的铜钱纵然能堆成银山,却不及眼前这人笨拙的温柔更让她心颤。而南宫翎望着她被月光照亮的侧脸,终于明了,自己看她的眼神早已改变——从最初视她为有趣的麻烦,到如今只想将这颗会发光的糖球,永远护在掌心,不让她再受半分委屈。
此刻的皇宫内,皇帝对着新送来的"皇帝同款糖"笑得前仰后合,糖纸上印着他歪戴皇冠、啃着糖球的滑稽画像,旁边还配着白若雪写的打油诗:"皇帝吃糖球,江山甜悠悠"。而将军府的演武场上,破阵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剑穗上却系着一片晒干的玫瑰花瓣——那是白若雪某日塞给他的"战神铠甲糖"包装纸,被他郑重地系在剑上,如同系着一颗跳动的糖心。
京城的百姓们嚼着糖球翘首以盼,想瞧瞧这位脑洞清奇的郡主下次又会捣鼓出何种新奇玩意儿,而那位冷面战神,又将如何被"带货"——只是无人知晓,这对欢喜冤家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谱写最甜蜜的篇章,往后的日子,定比糖球还要甜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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