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翎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他见过无数阿谀奉承的人,也见过不少故作清高的人,却从未见过像白若雪这样,把贪财和坦荡写在脸上,用一堆破树叶和烤糊土豆就能赚走他十两银子的女子。
"不必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虽然依旧饥饿,但精神好了许多,"不过,你这做生意的本事,倒是少见。"
白若雪挑眉:"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她将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拍了拍,"走了啊,难民大哥,下次饿了还找我,保证给你弄点更'惊喜'的吃的。"
说完,她挎起空筐,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走了,留下南宫翎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片沾着焦糊土豆渣的梧桐叶。
墨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看着自家将军手里的"叫花鸡"和嘴角未干的辣椒沫,强忍着笑意:"将军,您这是...?"
南宫翎将梧桐叶随手丢掉,擦了擦嘴角,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个有趣的'叫花鸡'摊主。"
他想起白若雪数钱时的样子,想起她狡黠的眼神和毫无顾忌的笑声,忽然觉得这趟微服查访,似乎比想象中有趣得多。
"将军,需不需要属下查一查她?"墨影问道。
南宫翎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他转身往巷口走去,"先去填饱肚子,顺便...看看她明天又要卖什么'惊喜'。"
墨影跟在身后,看着自家将军挺直的背影,第一次觉得,那个传闻中杀人如麻的冷面战神,好像从今天起,要被一个卖烤糊土豆的落魄郡主,搅乱平静的人生了。
而另一边,白若雪回到破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把那锭十两银子藏到床板下的暗格里。她数了数暗格里的钱,加上今天赚的糖葫芦钱和那十两,已经有一小堆了。
"再赚点,就能把王府的屋顶修修了,下雨天漏得厉害。"她摸了摸下巴,开始盘算明天卖什么。
苦瓜状元羹卖了几天,惊喜糖球也火了, next 该卖点什么呢?她走到厨房,看着缸里泡着的糯米,又看了看墙角堆着的破布,眼睛忽然一亮。
"有了!"
她一拍大腿,想起以前在王府时,奶娘给她缝过一个会摇头的布老虎。现在正好可以改良一下,做个会动的荷包,肯定能吸引小孩子们!
说干就干,白若雪找出针线,又翻出些碎布和铃铛,坐在院子里就开始忙活起来。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月光洒在她身上,照亮了她专注的脸庞。
而此刻,京城某处酒楼的雅间里,南宫翎刚用完晚膳,正擦拭着嘴角,墨影恭敬地站在一旁。
"将军,今日粮价已查清,确有奸商囤积居奇。"
南宫翎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窗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对了将军,"墨影想起什么,补充道,"今日西巷那位白郡主...属下打听了一下,她是镇北王府的嫡女,王府被抄后就只剩她一人了。"
南宫翎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镇北王府...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深邃了些。
"知道了。"他淡淡道,"明天一早,备马。"
"将军还要去西巷?"墨影有些惊讶。
南宫翎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嗯。去看看她的'叫花鸡',有没有出新口味。"
墨影:"......"
得,看来将军是真的被那十两银子的烤糊土豆勾住了魂。
而此时的白若雪,正举着刚缝好的兔子荷包,对着月光左看右看。兔子耳朵上挂着小铃铛,轻轻一晃就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更妙的是她在里面装了根小弹簧,只要一走路,兔子耳朵就会一颠一颠的,可爱极了。
"Perfect !"她满意地笑了,"明天就卖这个,肯定能大赚一笔!"
她把兔子荷包放在一边,又开始琢磨给这玩意儿起个什么名字好。想了半天,终于一拍手:"就叫'会跳舞的兔子荷包'!小孩子肯定喜欢!"
夜深了,破王府里只有白若雪房间的灯还亮着,映着她忙碌的身影。而京城的另一端,南宫翎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明月,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蹲在墙角数银子的身影。
十两银子的"叫花鸡",会跳舞的兔子荷包...这个白若雪,到底还藏着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忽然有些期待明天的太阳升起,期待看到她又会用什么奇葩玩意儿,让整个京城都为之哄笑或疯狂。
毕竟,在这沉闷的京城日子里,有这样一个活宝存在,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不会那么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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