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沅闻声赶来,从袖中掏出个小拨浪鼓轻轻摇晃。鼓面上绘着青云门的仙鹤图腾,随着晃动发出清脆声响。小公主瞬间止住啼哭,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拨浪鼓,肉乎乎的小手抓了个空。“还是萧少侠有办法。”容珩如释重负,将女儿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看来这孩子与青云门有缘。”
宴席至深夜,宾客渐散。容珩抱着熟睡的女儿站在乾清宫前,望着漫天星河。月光洒在公主粉嫩的脸颊上,映得她睫毛如蝶翼般纤长。卫蓁蓁披着狐裘走来,发间凤钗上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在想什么?”
“在想,若当年没有遇见卫姑娘,朕的皇宫该是多冷清。”容珩低头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又将卫蓁蓁搂入怀中,“如今儿女绕膝,倒像是把前半生所有的孤独都补回来了。”他想起儿时在冷宫的岁月,只有墙角的一株野梅陪着他度过漫长寒冬,直到遇见那个偷跑进来,塞给他半块桂花糕的小丫头。
卫蓁蓁靠在他肩头,望着远处宫墙上的更漏:“说起来,该给明珠办抓周宴了。你说,她会抓萧沅的桃木剑,还是你的玉玺?”容珩轻笑出声,胸腔震动惊得小公主咂了咂嘴:“无论是剑还是玺,朕都由着她。若她想做江湖侠女,朕便让六扇门给她当后盾;若她想继承大统……”他顿了顿,“这万里江山,本就该由有胆识的人执掌。”
坤宁宫内,柳萱帮卫蓁蓁整理着妆奁。铜镜里,两人的倒影重叠在一起——一个是叱咤江湖的侠女,一个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都因命运的机缘,在这深宫里寻得归宿。“其实,我和萧沅……”柳萱突然开口,指尖抚过妆奁里的同心结,“我们商量好了,等明年桃花开时,便在青云门办一场江湖式的婚礼。”
卫蓁蓁转身抱住她,凤冠上的流苏扫过她的肩头:“好!到时候本宫带着明珠去喝喜酒,定要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侠骨柔情。”窗外,夜风吹过宫墙,送来远处皇子们诵读诗书的声音,与小公主偶尔的梦呓交织,在这寂静的夜里,谱写出一曲独属于皇家与江湖的温柔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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