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天的天气显然不错,坐在海上列车的座位上,来栖晓没有嗅到莫名其妙的酸臭味,只有水汽被驱散后的点点清爽。
阳光温和绚烂,来栖晓望着海面,温柔的阳光投注在波光粼粼的碧色上,只会让淡蓝色的海水更显透亮。
如果不是眼前坐着两只熊猫,来栖晓的心情会更加阳光明媚。
“你们好,cos成熊猫的小姐们。”
来栖晓双手抱胸,挑着眉毛,望着面前两张同样困倦、同样显得傻气的漂亮脸蛋。
“啊...”小桥静流用力晃了晃自己的头,黑色马尾轻轻甩动,绒毛发圈在海风与阳光下熠熠生辉。
来栖晓能看见发圈晕染的光斑,每一丝洁白的植绒都清晰可见。
“ok。”来栖晓皱着眉挥了挥手,问道:“做噩梦了?”
小桥静流顶着黑眼圈重重咳嗽了两声:“能被你看穿到这种程度,也算一种失败了,来栖同学。”
来栖晓摇摇头,
光从表象上看,她似乎比小学一年级的数学作业还好懂。
但实际上呢...来栖晓莫名想起了昨天晚上,妖魔表现出的种种不对劲。
那玩意,好像对小桥静流颇有微词。
或者说...嫉妒?
明明小桥静流比它还要恶劣,却能好好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类似这种想法的嫉妒心理。
先不提那只妖魔和孩子一样顽劣,存不存在骗人这种可能性,光是它紧咬着小桥静流不放,就足够让人觉得奇怪。
来栖晓并没有往深处想,他只是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什么人,是完全经得起查的。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怪胎!”
白石琴音耷拉着眉毛,挺翘的鼻子时不时抽动,脸上的倦意带着诡异传染性。
让人看着不自觉地想打哈欠。
又来了。
来栖晓收回视线。
我只不过耐打了一点,体力略好了一点,力气略大了一点,身上也没沾任何反人类反科学的“魔法”,更没有什么石破天惊的因果律武器。
哪儿怪胎了?
“请用朴实无华形容我,谢谢。”来栖晓只在心里凡尔赛,没有把欠揍的话说出口,而是很是平淡的为自己措辞。
而且这是事实,不是么?
与利用人类的欲望当做武器的魔法乌鸦们相比,来栖晓只能算是朴实无华,力大飞砖的典型。
太朴实了。
朴实到就差掏心掏肺,还能攥着拳头干架?
“你真的是人类吗?”白石琴音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来栖晓的胸口,说道:“你昨晚忙到凌晨两点钟,身上都是伤口,今天却依然精神抖擞,而且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白石琴音又是叹息,又是讶异,眸光盯着来栖晓,就像在看一个奇行种。
昨天夜里,她第一次见到来栖晓伤势那么严重,这从另一个角度佐证了妖魔的最后反扑有多可怕。
也说明...当时的来栖晓的意识并不清明,否则怎么会用以命搏命的方式和妖魔换血?
根本划不来。
白石琴音当然不知道昨晚来栖晓陷入了“乱心”的嗜血状态里,她只清楚来栖晓受了惨痛的“致命伤”。
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换成乌鸦们来,都绝对扛不住那样的伤势。
这是自打她认识这个男孩开始,见过的最惨烈的伤势,所以,白石琴音对来栖晓的体魄又有了新的认知。
“...我能说是某人的【爱的治愈魔法】在起作用吗?”
来栖晓回想起鸟嘴医生帽檐上的紫罗兰。
“...”白石琴音睨了他一眼。
那种治愈弹药的神奇白石琴音当然知晓,可是...在子弹发射之前,来栖晓受到可怕的伤势,他不依旧生龙活虎吗?
看那态势,好像还想给那玩意最后一拳。
当时,白石琴音本想把来栖晓从妖魔的临死反扑里救走,但她很快意识到——
这小子好像用不着她担心?
所以白石琴音当时先是松了一口气。
直到听见来栖晓还有心情和别人瞎聊些有的没的,这才恼怒地盯了他一眼。
想到这里,白石琴音按下心里的古怪感,认真回忆起来。
她总有种错觉。
“就算没有那什么...你应该也会很快恢复。”白石琴音垂着脸,抬手揉了揉脸颊。
来栖晓能看见她纤长的睫毛正在颤动,脸颊因为揉搓的动作而晕染出一股艳丽的绯红色,与红润的嘴唇一同在日光下散发光泽。
“且慢。”
就在来栖晓和白石琴音两个人加密通话的时候,一旁的小桥静流突然一拍大腿,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其精彩且诡异的神情。
“你们,应该在说...的事吧?”她抖擞精神,整个人看起来一下神气了起来,张张嘴做了个“幽冥”的口型。
“而不是在说...吧?”
小桥静流又张了张嘴,脸颊十分温润,迎着灿烂的日光,白里透红的肌肤竟然显得清新美丽。
“sex.”
她做出的口型让来栖晓和白石琴音两人大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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