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人鱼与陆地的奇妙日常
散兵的别墅临海而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蔚蓝的海平线，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客厅，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明亮温暖。空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学会了基本的走路（虽然偶尔还是会摔倒），也学会了用简单的词汇表达自己的需求。但最让他感兴趣的，是散兵家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人类发明"。
比如——冰箱。
空蹲在冰箱前，学着散兵的样子拉开柜门，冷气扑面而来，他惊喜地睁大眼睛："凉凉的！"
散兵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别乱碰。"
空才不听，伸手去摸里面的东西——鸡蛋、牛奶、水果，每一样都让他新奇不已。他拿起一颗苹果，犹豫了一下，张嘴就咬。
"等等！"散兵皱眉，"洗过再吃。"
空眨了眨眼，乖乖把苹果递给他。散兵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冲洗水果，空就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好奇地看着水龙头里流出的清水。
"散兵，"他突然指着水槽说，"小小的海？"
散兵："……"
他懒得解释，直接把洗好的苹果塞进空手里："吃吧。"
空开心地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在口腔中蔓延，他满足地眯起眼睛，又凑到散兵身边，把苹果递到他嘴边："散兵也吃！"
散兵看着那颗被咬了一口的苹果，又看了看空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低头咬了一小块。
空立刻笑起来，金色的眼睛弯成月牙，又蹦蹦跳跳地去探索下一个目标——这次是微波炉。
"这个是什么？"他指着微波炉问道。
"加热食物的。"散兵随口回答。
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把自己的手掌贴在微波炉门上："暖暖的？"
散兵："……不是这么用的。"
他走过去，拿了一盘昨晚的剩菜放进去，按下按钮。微波炉开始运转，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空吓得后退两步，耳朵上的鳍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没事。"散兵按住他的肩膀，"不会伤害你。"
空紧张地盯着微波炉，直到"叮"的一声响起，散兵取出热气腾腾的饭菜，他才小心翼翼地凑近，嗅了嗅："香！"
"饿了？"散兵把盘子推给他。
空点点头，接过叉子，学着散兵平时的样子戳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然后被烫得直吐舌头。
"笨。"散兵忍不住笑出声，递给他一杯冷水，"吹一吹再吃。"
空委屈地含着水，等食物凉了才继续吃。散兵靠在料理台边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常竟出奇地平静。
如果忽略空时不时冒出来的耳鳍和总想往水里钻的冲动的话。
吃完饭后，空又盯上了散兵的书房。
"书！"他兴奋地跑进去，手指轻轻抚过书架上的精装书籍，"好多！"
散兵跟进去，警告道："别乱拿，有些很贵重。"
空乖乖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抽出一本画册——里面是海洋生物的摄影集。他翻到人鱼的那一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同族！"
散兵看了一眼，那只是一张模糊的深海摄影，根本看不清是不是真的有人鱼。但空却像是找到了宝贝，抱着画册不肯撒手。
"喜欢就拿着吧。"散兵无奈道。
空开心地蹭了蹭他的手臂，然后突然指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问："这是什么？"
"电脑。"
"电……脑？"空歪着头，显然无法理解这个词汇。
散兵懒得解释，直接打开电脑，随便点开一个视频。屏幕亮起的瞬间，空又吓了一跳，但很快被里面的画面吸引——那是一只海豚在水中嬉戏的影像。
"朋友！"空指着海豚兴奋地说，"我以前的朋友！"
散兵挑眉："你认识它？"
"嗯！"空用力点头，"它帮我赶走过坏鱼！"
散兵忍不住笑了："海豚确实会保护人鱼。"
空继续盯着屏幕，时不时发出惊叹声，完全沉浸在这个新奇的世界里。散兵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空抬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接下来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美好互动。
空学会了用遥控器，虽然经常按错键；他喜欢窝在沙发上看海洋纪录片，看到熟悉的鱼类时会兴奋地拽散兵的袖子；他尝试用淋浴喷头玩水，结果把整个浴室弄得像被海浪冲刷过一样；他偷偷尝了一口散兵的咖啡，苦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每一天，空都在适应这个人类的世界，而散兵则不知不觉地习惯了身边多了一条黏人的鱼。
直到某天晚上，散兵洗完澡出来，发现空正趴在他的床上，手里捧着那片金色鳞片，表情异常认真。
"怎么了？"散兵擦着头发问道。
空抬起头，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最终，他只是把鳞片递给散兵，然后轻轻抱住了他。
散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空是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表达感谢。
他轻笑一声，揉了揉空的脑袋："睡吧，明天带你去海边。"
空的耳鳍瞬间张开，眼睛亮得惊人："真的？"
"嗯。"
空欢呼一声，整个人扑进散兵怀里，像只兴奋的小动物一样蹭来蹭去。散兵被他撞得倒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有推开他。
窗外，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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