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了..."他嘟囔着,一头栽进沙发,几乎立刻就睡着了。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整。
一道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银色的光斑。那光斑突然扭曲变形,扩展成一个复杂的八卦图案。木质地板下传来沉闷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达达利亚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八卦阵中央,一口漆黑的棺材缓缓升起。棺盖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慢慢滑落。一只苍白的手搭上棺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唔..."
伴随着一声轻哼,棺材里的"东西"坐了起来。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金色长发扎成精致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头戴一顶造型奇特的白色帽子,帽檐下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他穿着明朝风格的宽袖长袍,衣摆绣着精致的暗纹,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少年——或者说,僵尸王空——眨了眨眼,鎏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他伸手想揭下额前的符纸,指尖刚碰到纸边就猛地缩回,小巧的尖牙因疼痛而露出。
"痛痛痛..."他委屈地揉着手指,"臭道士的封印还是这么厉害。"
空小心翼翼地跨出棺材,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八卦阵随着他的离开逐渐暗淡,棺材也悄无声息地沉入地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就是新来的住户?"空蹦跳着来到沙发前,歪头打量着熟睡的达达利亚,"长得倒是挺好看..."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达达利亚的脸。人类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酒香。空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几百年没闻到这么鲜活的气息了。
"要是吸干他的精气,我说不定能冲破封印..."空伸出舌头舔了舔尖牙,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就在他的牙齿即将碰到达达利亚脖子的瞬间,帽檐下的符咒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空惨叫一声,被无形的力量弹开,撞在对面的墙上。
"可恶!"他气呼呼地跺脚,长袖甩得啪啪响,"等我恢复力量,第一件事就是烧了这张破符!"
达达利亚在梦中咕哝了几句,手臂无意识地挥了挥,又沉沉睡去。
空不死心地再次靠近,这次他决定换个方式。他轻轻爬上沙发,想掐住人类的脖子——可手刚伸出去,就被达达利亚在睡梦中一把搂进怀里。
"唔...软乎乎的..."达达利亚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把冰凉的空当成了抱枕,手臂收紧。
空僵住了。几百年来,从未有人类敢这样触碰他。他试着挣扎,却发现这个人类的力气大得惊人。更糟的是,每当他想伤害对方,符咒就会发出警告的刺痛。
"放开我!你这无礼的凡人!"空压低声音抗议,用尖牙威胁性地磨了磨。
达达利亚只是咂了咂嘴,把脸埋进空的金发里,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空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泄气地放弃。他气鼓鼓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睡脸,突然注意到对方左耳的红色耳钉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是...驱魔师的法器?"空眯起眼,小心翼翼地嗅了嗅,"难怪封印对我反应这么强烈..."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类抱起来很暖和。几百年没感受过温度的空不自觉地往热源靠了靠,长袖下的手指悄悄攥住了达达利亚的衣角。
"暂时留你一命,"空对着熟睡的驱魔师小声宣布,"等我想办法破解封印再说。"
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云层。空百无聊赖地数着达达利亚的睫毛,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需要睡觉,而这个人类看样子能睡到天亮。
"好无聊啊..."他小声抱怨,金色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几百年没跟人说过话了..."
空开始自言自语,从明朝的美食讲到清朝的服饰,又抱怨现代人把房子盖得这么高害他每次出来都要适应好久。说到激动处,他忍不住手舞足蹈,却因为被紧紧抱着而只能小幅扭动。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那个封印我的道士了!明明看着慈眉善目,下手却那么狠!"空对着毫无反应的达达利亚控诉,"他还说我是'为祸人间的邪物',明明我只吸过几个恶人的精气..."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空惊讶地发现,尽管这个人类听不见,但光是有人能听他说话,心里就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喂,"他用长袖戳了戳达达利亚的脸,"你明天醒来可别被吓到啊。先说好,这房子是我的,你才是后来者。"
达达利亚在梦中微笑,似乎梦见了什么好事。
空盯着他的笑脸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伸手抚平对方皱起的眉头。
"看在你...还算顺眼的份上,"他小声说,"暂时允许你住在这里好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他懊恼地发现太阳升起会强制他回到棺材里,这是封印的另一重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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