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四个人的爱情方程式
空在天穹阁的客房里辗转反侧,整夜未眠。黎明时分,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不能再这样优柔寡断了,今天必须和达达利亚说清楚,然后去找万叶道歉。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冲了个澡,特意选了件高领衫遮住达达利亚留下的痕迹。当他推开房门时,却听到客厅里传来不寻常的声响——不止一个人的说话声。
"我说过,不要插手我的事。"达达利亚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的'事'恰好是我需要保护的人。"这个温润如玉的声音让空浑身一僵——是钟离。
"两位,或许我们应该冷静..."第三个声音让空的心脏几乎停跳——万叶?他怎么会在这里?
空蹑手蹑脚地靠近客厅,躲在走廊转角处偷听。三位风格迥异的男人站在客厅中央,气氛剑拔弩张。
达达利亚一身休闲西装,橙发凌乱,显然刚起床不久;钟离穿着惯常的深棕色三件套,手中拄着那根古董手杖;万叶则是一身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银灰色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三人形成诡异的三角对峙。
"保护?"达达利亚冷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你以什么身份保护他?父亲的老朋友?真是感人的'关怀'。"
钟离的琥珀色眼睛微微眯起:"比你这种趁人之危的绑架犯强。"
"绑架犯?"达达利亚夸张地摊手,"我给了他最优厚的合同,预付了巨额工资,何来绑架一说?"
"在他醉酒状态下发生关系,法律上可以认定为强奸。"钟离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手杖已经在地板上敲出危险的节奏。
万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什么?空和你..."他转向达达利亚,灰紫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怒火,"你对他做了什么?"
达达利亚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强奸?况且..."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万叶和钟离之间扫视,"你们又算什么?前任和...长辈?"
"我是他现在的男朋友。"万叶一字一顿地说,手指已经攥成拳头,"而你,趁他醉酒..."
钟离突然插入:"不仅如此。"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我调查了那晚的情况。空喝的酒里检测出GHB成分——一种迷奸药物。"
达达利亚的表情瞬间凝固:"胡说八道!"
"实验室报告不会说谎。"钟离将文件甩在茶几上,"空那晚的记忆缺失并非单纯醉酒所致。你早有预谋。"
万叶的脸色由白转青,突然上前揪住达达利亚的衣领:"你这个畜生!"
空躲在走廊,双腿发软。GHB?迷奸药?那晚的记忆空白原来是因为这个?一阵恶寒顺着脊椎爬上,他差点当场呕吐。
"听我解释..."达达利亚试图挣脱,但万叶的力气出奇地大。
"没什么好解释的!"万叶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早该看出你不怀好意..."
钟离冷静地分开两人:"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我已经联系了律师,准备以性侵罪名起诉。"
"你们懂什么!"达达利亚突然咆哮起来,声音里带着空从未听过的狂躁,"我找了他十年!十年!那个承诺对我们两人都意义重大!"
"承诺?"万叶困惑地皱眉。
"儿时的玩笑罢了。"钟离冷笑,"利用一个孩子天真的话语来满足你扭曲的占有欲,真是卑劣。"
达达利亚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们根本不了解我们的羁绊!在那个地狱般的仓库里,只有我们彼此相依为命!他说过愿意嫁给我,这是神圣的誓言!"
"那时的空才七岁!"万叶难以置信地摇头,"你怎么能把孩子的玩笑当真?"
空听着这场关于他的争吵,心脏狂跳。三个男人,三种截然不同的情感——达达利亚病态的执着,万叶温柔的守护,钟离...等等,钟离对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无论如何,游戏结束了。"钟离拿出手机,"警方已经在楼下。"
达达利亚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他按下手表上的某个按钮,整栋大楼突然响起火警警报,"趁现在离开还来得及。我的私人直升机在顶楼。"
"你疯了!"万叶惊呼,"这是干扰司法!"
"为爱疯狂有什么错?"达达利亚的蓝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会带空去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空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大步走进客厅,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不是你的所有物!"
三人同时转头,表情各异——达达利亚是狂热的惊喜,万叶是担忧的关切,钟离则是复杂的深沉。
"空!"万叶第一个冲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你还好吗?他有没有再伤害你?"
空摇摇头,眼眶发热:"我没事..."
"跟我走。"钟离伸出手,"我保证你的安全。"
达达利亚站在原地没动,但眼神死死锁住空:"选择吧,小太阳。十年的寻找,难道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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