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祭。”
林观鹤的喉咙发紧。
他想起资料室里内鬼说的“十七处凶地”,原来老水厂只是其中之一,地下还有更狠的局。
沈砚冰的手突然覆上他手背,凉得像块玉:
“拍下来,带回去给陈老看。”
半小时后,镇灵局的会议室灯火通明。
方局长把手机拍在桌上,屏幕里是地下密室的照片:“幽冥会在老水厂地下建了十七层阴塔,每层对应一处凶地。”
他的白发被揉得乱蓬蓬,“陈老说九婴要借十七处的生魂怨气,在满月夜冲破封印。”
陈老的青布衫上沾着星夜赶路的露水,此刻正盯着电脑里的阵图:“阴塔最底层镇着九婴的一根肋骨,引魂匙是开塔的钥匙。”他摸出枚铜钱大小的寻阴针,“我门派的弟子已到市郊,掌剑长老带着镇阴鼎来压阵。”
林观鹤把引魂匙放在桌上,钥匙表面还残留着他的血:
“突袭时间定在满月前夜,那时阴塔的怨气还没聚到顶。”
他看向沈砚冰,她正低头整理照片,白大褂上的焦痕像朵黑色的花,“沈法医负责定位阴塔入口,萧宁的特勤组外围清场,阮家姐妹带镇阴符守生门...”
沈砚冰突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我跟你下阴塔。”
“解剖刀能划开符咒,引魂匙我拿着——它认我的血。”
会议室突然静了。
方局长的茶杯停在半空中,陈老的寻阴针转了个圈。
林观鹤盯着她腕上的红绳,那是他第一次给她的护身符,现在沾着老水厂的灰尘,却比任何时候都耀眼。
“行。”
他扯了扯嘴角,痞气里带着点软,“但你得跟紧我,要是走丢了...”
“我会拽着你后衣领。”
沈砚冰的耳尖红了,却把引魂匙攥得更紧。
散会时已经凌晨三点。
林观鹤送沈砚冰到停车场,她的车大灯在夜色里划出两道金线。
“回去睡会儿。”
他倚着车门,喉结动了动,“明天...可能要打很久。”
“你也是。”
沈砚冰坐进驾驶座,摇下车窗。
路灯照在她脸上,睫毛投下小扇子似的影子,“我等你回来,吃烤腰子。”
林观鹤望着她的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手不自觉摸向心口——那里贴着沈砚冰塞给他的雷符,还带着她体温。
夜风掀起他的外套,玄铁剑在腰间撞出轻响。
系统面板的倒计时跳到23:59:59,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战鼓,像春雷,像...所有他在乎的人,在等他回家的声音。
回到出租屋时,月光正爬上窗沿。
林观鹤脱外套时,引魂匙从口袋滑出来,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他蹲下捡,却在金属表面看见自己的影子——不是送外卖的小痞子,不是被天师界轻视的野路子,是...要护着人间烟火的,最浪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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