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兰奇妙地在一只小虫崽上获得了安全感,这只小虫崽还是一只雄虫,他脏污的血染红了雄虫阁下的衣服,他也没有呵斥:“原来阁下是……陛下。”
“有什么区别吗?”路西安揉了揉他的脑袋。
基兰思维有些迟滞,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都是心软的好虫。”
好到即便冒着一起死去的风险,也要拉住他。
他哧哧地笑出声,让路西安怀疑是不是脑袋也受伤了:“陛下可以量刑的时候轻一点吗,如果还能上战场就更好了。”
“口气不小。”路西安惊魂甫定,哑着嗓子道,“我不罚你,还要赏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军功章?”
如果说所有军雌都不能拒绝的一句话,那一定是慷慨的幼年陛下现在说出的这句话。
基兰受着伤,又没忍住,触角噌得一下从头顶冒出来,招手一般冲着路西安摇了摇,他涨红了脸,眼见着小雄虫抬头瞟了一眼,鎏金瞳里染了星星点点的促狭笑意:“原来要橙黄色的。”
这只雌虫含蓄地没出声,触角却卖主地晃了晃。
基兰是个虫才,路西安看得清楚,在他尚未完整的世界观中,一手遮天的就是黎塞留公爵,而面前的雌虫,则有可能是军部未来的新星。
他的理智告诉他,应当拉拢,哄骗,培养这只虫,让他慢慢站到自己这边,和他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现在只差临门一脚,是将这只雌虫踹进他的船上的最好时机。
路西安犹豫了片刻,基兰已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眉头一皱,显露几分骨肉修复时难耐的痛楚。雌虫的修复能力很强,但是不进治疗舱麻醉的修复,和再受伤一次的痛感没什么两样。
路西安默默看着,将行程调到了B34星的首都区,那里应该有较为正规的医院。
先遑论那只雄虫是什么身份,路西安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但这只虫准确地说出了他们二虫的名姓,这点就极为可疑。
“这个组织名字是母巢圣谕,在这些边远星系宣传雌虫至上,但是为首的圣座却是雄虫……”基兰似乎看出了路西安的疑惑,“那只雄虫,我多少猜出来了,是雌父安德森上将从前收养过的雄虫,名字很奇怪,叫靳烛幽。”
“靳,烛,幽。”确实很奇怪,路西安很少读到这种不可串联的单独的音节。
安德森上将是军部代表虫,和公爵府一贯不对付。靳烛幽没道理会了解公爵府的事。从基兰的描述来看,这位雄虫的活动轨迹很简单,从劣等星到主星,又回到劣等星,黎塞留公爵虽然时常巡视,但是他们并不是会私下接触的身份。
路西安忽然通了,黎塞留公爵不会来这个地方,但是莱肯的雌父雄父来过。
如果他们曾经在这里相遇过呢?
如果这些视圣座外其他雄虫为草芥的虫绑架了莱肯雄父,他的雌父以此为代价换取他的雄主呢?但靳烛幽说的是有虫托他告诉路西安,这个虫又是谁呢?
而他口中公爵府的立身之本,又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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