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州被许渊这突如其来的真诚弄得一愣，随即脸上也露出一丝苦笑和欣慰，摆摆手：“唉，说这些干什么。是我能力有限，对不住你和齐云。这圈子…有时候真他妈的…乌烟瘴气！”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宣泄着内心的愤懑和对资本的无力感。
“没关系，李导。”许渊摇摇头，语气坚定而温暖，“机会您给了，这份情谊我许渊记下了。至于结果如何，看齐云自己的造化吧。他要是争气，自然能抓住机会；要是不行，也是他功夫没到家。”
许渊目光重新落在那份《归墟血玉鉴》的大纲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从容，甚至带着一丝承诺的意味：“至于这个项目…您放心。我说过，它是天生为您准备的。等时机成熟，剧本写出来，第一个找的导演，必定是您李丰州导演。这点，我许渊说到做到。”
李丰州看着许渊清澈而认真的眼睛，又看了看那份让他魂牵梦萦的大纲，胸中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不少。他点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好！小许，有你这句话，我就等着！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他端起凉透的咖啡，以咖啡代酒，跟许渊碰了一下杯。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圈内的近况和《寒梅》的拍摄进度，气氛融洽了许多。半个多小时后，李丰州看了看表，起身告辞：“行了，小许，我得回去再准备准备明天试戏的事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李导慢走。”许渊起身相送。
看着李丰州略显疲惫却依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门口，融入外面梧桐树荫下的人流中，许渊脸上的温和笑容慢慢收敛，眼底的温度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冷冽和锐利。
许渊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一个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通。
“喂，许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利落的声音。
许渊的声音低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清晰地穿透了咖啡厅慵懒的背景音乐：“阿乐，是我。帮我查一个人，深挖。丰悦传媒，贺凛川。”
邓乐声音一顿，立即应道：“没问题，许哥！”
“我要他出道以来所有的资料，明面上的。还有…暗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料、绯闻、背景、靠山、金主…所有你能挖到的蛛丝马迹，一点都不要漏。尤其是…他和红蓝视频高层之间，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交情。查清楚，尽快给我。”许渊冷静地说道。
邓乐嘿嘿一笑：“许哥，没问题，交给我！一小时后给你答复！”
挂断邓乐的电话，许渊的目光落在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上，眼神深邃，仿佛在穿透表象，审视着某个无形目标的核心。
他在脑海中，对那个“无所不能”却又“任性傲娇”的系统发出了指令：“小2，帮我查一下这个贺凛川，越详细越好，特别是那些光鲜履历背后的‘真相’。”
系统的电子音带着一股公事公办的冷漠：“滴！拒绝执行！本系统核心功能是发布宝箱任务及精准吐槽，并非您的私人侦探或黑客工具！请宿主端正态度，勿滥用系统资源！”
许渊在心底轻哼一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放下咖啡杯，干脆利落地扫码结账，推门走出了咖啡馆。
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大步流星地朝着公司的方向走去。
人还没走到写字楼下，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提示有新邮件。许渊脚步不停，掏出手机点开，发件人正是邓乐。
标题简洁有力：贺凛川 - 初步尽调报告，许渊边走边快速浏览着这份资料：
姓名：贺凛川
年龄：27岁
身份：顶流偶像、演员（丰悦传媒旗下）
出道背景：
四年前，通过红蓝视频平台现象级选秀节目《明日星途》出道。其出道经历堪称“资本造星”的教科书案例。
资料显示，贺凛川在节目初期表现平平，唱功中下，舞台表现力匮乏，关注度远低于同期几位实力选手。
然而，在决赛圈阶段，形势突变。原本排名第六、实力与人气俱佳的选手“王某某”突然以“身体原因”宣布退赛，引发轩然大波。紧接着，贺凛川如同坐了火箭般，从淘汰边缘一路逆袭，最终以“黑马”姿态高票成团出道。
事后有匿名爆料指出，王某某的退赛实为资本运作的结果，其所属经纪公司与《明日星途》制作方存在隐秘的股权关联，贺凛川的出道位是“内定”的产物。爆料虽未得到官方证实，却在圈内广为流传。
资源轨迹：
出道次年，贺凛川便迎来了顶级资源——主演大制作古装剧《山河令 2》，搭档当时如日中天的顶流女星。此剧虽口碑两极分化，但话题度爆表，成功将其推至一线流量位置。代言方面更是全面开花，短短两年内，拿下涵盖高端腕表（瑞士某奢侈品牌）、国际一线美妆、顶级汽车品牌等在内的15个重磅代言，商业价值报表极为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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