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从女娲他们口中得知姜昭已经平安回来的消息之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洛基。
其次便是杨戬、哪吒和孙悟空三人。
“师姐现在在哪，我们可以去见她吗？”杨戬问。
“暂时不行，她现在有其他事。”伏羲摇头，对还停留在原地的三人道。
“那好吧，等师姐来天庭再见也是一样的。”杨戬抿唇，神色有些落寞，不过还是点头应声。
看着三人告退，女娲几人找到三位天尊，混沌让姜昭带话，估计九天后就会对大夏动手，天庭这边要做好准备才行。
*
扶桑。
姜昭穿过扶桑，路过岛中央伫立的扶桑树，抬头看了一眼，扶桑树摇晃两下。
径直走到祖神殿前，姜昭站在门口，抬头望着面前这座古老而宏伟的神殿。
看了一会儿，姜昭抬脚，踏上神殿前的阶梯，走入祖神殿。
姜昭是第一次到祖神殿，里面的一切都很陌生，但姜昭看着里面蜿蜒曲折的道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姜昭一边往里走，一边抬头去看周围的事物。
无数恢弘的石柱在大地屹立，耸入云霄，穿过一座座巨石阵，沿着阶梯向上，很快便踏上了一座巨石高台，远远望去像是一座被削去尖端的金字塔，在灰色的天穹下巍然屹立。
站上高台的那瞬间，姜昭就察觉到周围有人在盯着她看。
姜昭抬头，神色平静的环视了一圈周围屹立的十二座石像，最终视线定格在一座看起来比较亲切的石像上。
姜昭：……
她是怎么从脸都看不清楚的石像上看出亲切的？
“晚辈姜昭，见过诸位祖神。”姜昭微微躬身行礼。
祖神殿内没什么动静，姜昭直起身再次环视一圈，站在中央，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低语。
“好久没看见这么新鲜的她了。”
姜昭：？
“是啊，她这个样子是不是要年轻一些啊？”
姜昭：？
“很久没见过她这么有礼貌了，多看看。”
姜昭：……
“是不是矮了点？还瘦了，她监护人没给她饭吃吗？”
姜昭：……？
女娲三人：……？
“……你们有没有想过，她能听得见你们在说什么？”
此话一出，空旷的高台上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不能吧……？”一道声音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响起。
姜昭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嘴里却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是的，你们刚刚的话我都听见了。”
高台上再次陷入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一阵声音。
“哈哈，刚刚谁在说话？你幻听了吧。”
“是啊是啊，我们刚刚没说话，你幻听了。”
姜昭：……
“祖神大人们，不要闹了。”姜昭无声叹息，有些无奈的开口。
“004说我可以在这里得到一些答案，是指你们吗？”
姜昭对此十分怀疑。
十一位祖神陷入沉默，见状，姜昭挑了下眉，又等了一会儿，才听见祖神再次开口。
“你见过狩祖了吗？”是一道轻柔的女声。
“见过了。”姜昭点头。
“祂有说什么吗？”那道声音再次问。
“狩祖问我记不记得祂，但我确实不记得。”姜昭实话实说。
“……我们给不了你答案，能给你答案的只有你自己。”那道声音沉默片刻，再次说道。
“我自己？”姜昭重复了一遍，不太明白。
下一秒，姜昭脚下的大地震颤起来，脚下的石块变幻起来，在姜昭前方开辟出一条通道，不属于任何一座石像。
“去吧。”另一道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似乎就在姜昭耳边，“里面有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姜昭看着身前那条通道，片刻后抬脚迈入。
这条通道不像王面他们上次来的时候，需要按照太极八卦来推衍，这就是一条直直的道路，连个拐角都没有，更别说岔路了。
随着姜昭往前走，她身边亮起微弱的光，照亮前方的道路。
往前走了几分钟，姜昭的眼前开阔起来，空中悬浮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她不知道是什么。
姜昭扫了一圈空间内的布局，一张石桌摆在空间中央，上面放着一盘已经完整的棋局，在棋盘旁摆着一团叠好了的东西。
姜昭抬脚走近，垂眸看了眼棋局，看着有些熟悉的棋局微微一愣。
这与她之前在镜像世界里和混沌下的那盘棋一模一样。
姜昭轻轻皱了下眉，视线扫过棋盘旁摆放着的那一团黑色的东西，盯着看了两秒，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姜昭正准备伸手拿起来，视线范围内出现了一道虚影，顿了一下，抬眸望去。
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姜昭眼前。
不同的是，对面那人看起来比她更成熟一点，不是指长相，而是眼中的神色。
像是在经历了所有痛苦之后沉淀下来的平静，接受所逝去的一切。
姜昭：……
姜昭脑袋空白一瞬，有点宕机，她看着眼前的自己，张了张嘴，视线移开一瞬，又移回来落到自己身上。
“……你好？”
憋了半天，憋出了两个字。
“啊……你好。”对面的自己似乎也有些尴尬，脸上浮现出一抹不知所措，回了一句。
姜昭：……
确认了，确实是她。
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不对上对面人的视线，看起来十分拘谨。
姜昭深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只是干巴巴的问句好，该弄清楚的事还是要弄清楚。
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姜昭抬眸看向对面。
“你现在是……留影？还是记忆？”姜昭斟酌的问道。
“嗯……大概是留影吧。”留影姜昭沉思片刻，说道。
“祖神说在这里我能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
“这么说也没错。”留影姜昭微微一笑，“我的确是最好的解答人选。”
“所以，你想知道什么？”留影姜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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