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峰的寒气渗入清心居。
"囚禁"两个字像把钝刀,正一点点剐开他结痂两百年的旧伤。
白玉晚盯着自己映在青玉砖上的影子,那轮廓渐渐扭曲成两百年前的模样。
那时飞花殿的烛火,也是这般将他的影子投在师姐雪白的衣袍上。
那时的他已是半魔之身,是个疯子。
*
二百年前·飞花殿
茜纱灯罩里的烛芯爆了个灯花,卧房内忽明忽暗。
白玉晚斜倚在鸳鸯戏水的锦被上,魔纹从半敞的衣领蔓延至左颊,状如妖异的花枝。
“师姐的修为从大乘掉到化神,剑也比当年慢了。”
他把玩着从辜夜腰间缴获的玉佩,上面还挂着他当年在玉泉峰送的同心结。
“为了郁雪河那种废物涉险,值得吗?”
玉泉峰峰主辜夜正被紫幽冰焰环困在床柱上。
此环由七枚玄冰环组成,冰焰会冻结灵力却不伤人;
能让他心爱的师姐始终维持无力的状态。
辜夜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
这个动作让白玉晚心头火起——
多年不见,她看他时还是这种教导幼童的眼神。
“放了他。”
辜夜声音平静,仿佛被囚的不是自己。
"赤枝城小公子若死在此处,赤枝、天海、浮烟山都不会罢休。"
白玉晚闻言大笑,笑声震得案上合卺酒泛起涟漪。
他今日特意按人间嫁娶的规格布置飞花殿,连烛台都换成双喜纹样。
“师姐以为我在乎?”
那个废物骂他面如观音,心如蛇蝎。
那个废物抢走他心爱的师姐。
他伸手捏住辜夜的下巴,魔纹在指尖游走,
“我只要你看着——”
他突然扯开床帐,露出窗外刑架上奄奄一息的郁雪河,
“看着你的新欢怎么变成废人。”
辜夜瞳孔骤缩。
白玉晚满意地摩挲她瞬间绷紧的颈线。
“他不是,都是你想......”辜夜突然住口,解释是没有用的。
她的长睫垂下投下阴影,失神一瞬后问: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要你留下。”白玉晚松开手,从袖中滑出半粒粉色丹药,
“与我饮完这合卺酒,我立刻放他走。”
春水丹在烛光下泛着暧昧的粉晕。
辜夜终于变色:“这是合欢宗的….你竟用这等下作的东西。”
“下作?”
白玉晚突然将丹药一分为二,一半塞进她袖袋,一半碾碎落入酒杯。
“比起师姐不告而别另有新欢,这算什么?”
酒液顿时泛起涟漪。
他举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故意让几滴顺着下巴滑落。
“瞧瞧,名满天下的满星仙子,居然为了勾引我,在酒里下这种药?!”
“你...”辜夜看着白玉晚突然潮红的脸色,紫幽冰焰环发出绷紧的声响。
药效发作得极快。
他踉跄着扶住床柱,更多魔纹在颈间疯狂扭动,爬上脸颊。
他就是要让她看着——
看着曾经她最疼爱的小师弟如何在情毒里煎熬。
“心疼吗,啊,你早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他惨笑着。
话音未落,辜夜奋力挣脱冰焰环,半粒春水丹从她袖口滚落在地。
白玉晚装作震惊地后退,疯疯癫癫地:
“原来师姐早就备好了春水丹?方才装什么清高......”
辜夜没理会他的污蔑和讥讽。
她盯着白玉晚逐渐泛红的眼白,声音终于出现裂痕:
“运功逼出来!这药名字听着轻软,但即使在合欢宗都是禁品,会烧毁你的魔脉!”
“不正好如师姐的愿?”他故意又灌了口酒,实际暗中将大部分药力逼向体表。
皮肤下顿时浮现蛛网般的血丝,看着骇人至极。
果然,辜夜腕间的紫幽冰焰环突然松动——
这傻女人竟在自损修为冲开禁制。
白玉晚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一股清冷气息包围。
辜夜挣脱束缚的第一件事竟是扑过来点他穴道。
“小晚!”她脱口而出的呢称让两人同时僵住。
这个在玉泉峰时的昵称,此刻像把钥匙,打开记忆的闸门。
白玉晚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跪在魔窟的囚笼里,师姐一身红衣,从天而降救了他。
魔气突然失控暴走。
白玉晚反手扣住辜夜手腕将她压进锦被,却发现她根本没有抵抗。
身下人望着他,眼里是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你赢了。”辜夜轻声说,手指抚上他狰狞的魔纹,
“...我确实心疼”
烛火“啪”地爆响。
白玉晚怔怔看着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没入鸳鸯绣枕。
这滴泪比春水丹更灼人,烫得他心脏紧缩。
后来发生的事像场梦。
师姐主动吻了他的唇角、他的眼睛,而他像个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搂住她的腰。
芙蓉帐暖度春宵,窗外郁雪河的SY与室内喘息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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