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眼睛一亮，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一把抱住小马，咯咯笑起来。
晚饭时，秦凌从商行回来，手里拿着一封电报。
"爷爷，"他低声道，"港城来的消息，那批货已经到福州了。"
秦老大夫点点头，目光扫过正在喂秦昭吃饭的依萍："路上没出问题吧？"
"没有，"秦凌放下电报，"走的是教会通道，很顺利。"
依萍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她舀了一勺鸡蛋羹，轻轻吹凉，喂到秦昭嘴边："昭儿，张嘴。"
秦昭乖乖吃下，小手扒着桌子，眼巴巴地看着秦凌："爹爹，抱！"
秦凌笑着抱起儿子，亲了亲他的小脸："今天有没有听爷爷的话？"
秦昭用力点头，又转头看向秦老大夫，伸出小手："爷爷，马马！"
满桌人都笑起来。秦老大夫摸了摸孙子的头，眼里满是慈爱："明天爷爷再给你雕个小狗，好不好？"
夜深人静，秦凌在书房查看账本，依萍端着一杯参茶走进来。
"还没休息？"她轻声问。
秦凌接过茶，握住她的手："在想一些事情。"
窗外，南洋的夜雨轻轻敲打着玻璃，仿佛某种无声的誓言。
皖南的清晨，赵明远站在师部门口，看着方瑜带着识字班的孩子们唱歌。
"赵政委！"孩子们看到他，兴奋地挥手。
方瑜回头，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映出浅浅的笑意。赵明远走过去，递给她一个油纸包："趁热吃。"
方瑜打开，是热腾腾的葱油饼——她最爱吃的。
"你一大早去哪买的？"她惊讶地问。
赵明远笑了笑："炊事班老周特意给你留的。"
方瑜咬了一口，葱香在舌尖蔓延。她抬头看着赵明远，轻声道："谢谢。"
赵明远没说话，只是抬手拂去她发梢的露珠。他知道她的秘密，也知道她的心始终向着人民。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她身后，默默守护。
秦昭周岁生日这天，秦家别墅挂满了红灯笼。傅文佩亲手做了长寿面，秦老大夫送了一整套木雕的十二生肖。
"昭儿，来吹蜡烛！"依萍抱着儿子，指着桌上的小蛋糕。
秦昭睁大眼睛，看着蛋糕上跳动的烛火，突然伸手去抓。
"不可以！"秦凌赶紧拦住，"会烫到。"
秦昭瘪了瘪嘴，但还是乖乖听爹爹的话，鼓起小脸，"呼"地一下吹灭了蜡烛。
"真棒！"傅文佩鼓掌，眼里闪着泪光，"我们昭儿长大了。"
秦昭得意地笑起来，小手抓起一块奶油，糊在了秦老大夫的胡子上。满屋子人都笑起来，秦老大夫假装生气，胡子却翘得更高了。
夜深了，宾客散去。依萍轻轻拍着秦昭的背，哄他入睡。
"娘……"秦昭迷迷糊糊地嘟囔，"马马……"
依萍微笑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明天再玩，乖乖睡觉。"
她走到窗前，望着南洋的星空。远处，秦凌正在花园里和李副官交代事情，秦老大夫和傅文佩在廊下喝茶，低声说着什么。
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那么美好。
但她知道，远方的土地上，还有无数人在苦难中挣扎。而她能做的，就是继续在空间里种植粮食和药材，继续为那片土地送去希望。
"昭儿，"她轻声自语，"等你长大了，娘会告诉你，我们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夜风轻拂，带着花香和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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