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部的夕阳把野原家的阳台染成蜂蜜色,林哲正蹲在客厅角落,用蜡笔给阿呆的鼻涕作品"加固"——那是个歪歪扭扭的恐龙模型,表面还挂着亮晶晶的黏液。突然,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紧接着是广志疲惫的声音:"我回来了......"
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瞬间弥漫整个客厅,像是发酵过度的纳豆混合着咸鱼干的味道。正在玩过家家的正南"哇"地一声扔掉玩具锅铲,用袖口紧紧捂住鼻子;妮妮的兔子布偶险些脱手,她皱着眉后退两步;就连阿呆都慢吞吞地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惑。
松阪老师却突然眼睛发亮。她今天特意穿着改良版旗袍,珍珠项链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手里还攥着上次相亲对象送的塑料玫瑰。"这、这是......"她深吸一口气,表情陶醉得仿佛在闻顶级香水,"这就是成熟男人的气息吗?"
林哲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只见广志尴尬地站在玄关,鳄鱼皮鞋歪在一边,露出破洞的黑袜子。他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啤酒肚把衬衫绷得紧紧的,额头上还沾着地铁里蹭到的传单碎屑。"老、老师过奖了......"广志挠着头,脚趾在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
"不!这就是我理想中的男人味!"松阪老师突然扑过去,差点把广志撞倒。她闭上眼睛,表情虔诚地说:"比我之前相亲对象喷的廉价古龙水高级多了!这种自然发酵的气息,充满了岁月的沉淀!"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惊得在厨房做饭的美伢抄着锅铲冲了出来。
"松阪老师!"美伢的珍珠项链随着愤怒的动作剧烈晃动,"你在教坏小朋友!"她扬起锅铲指向广志,"还有你!下班不知道先洗脚吗?"锅铲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咖喱,在夕阳下泛着油光。
小新突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头顶还粘着阿呆的鼻涕。他学着广志的样子挺起啤酒肚,捏着嗓子说:"小姐,你在找有味道的男人吗?"他故意把脚凑到松阪老师面前,鳄鱼短裤上的卡通图案随着动作滑稽地变形。
"新之助!"美伢的锅铲"啪"地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松阪老师却毫不在意,反而掏出手机对着广志的脚拍照:"这就是我要的灵感!下次相亲我要让对方穿上十年没洗的皮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完全没注意到广志已经面红耳赤地躲到了窗帘后面。
林哲看着混乱的场面,突然想起穿越前在网上看到的段子:"中年男人的脚臭是最后的倔强"。此刻,广志的"生化武器"不仅没引发灾难,反而成了松阪老师的恋爱新方向。他悄悄捅了捅风间,后者正用恐龙图鉴挡在面前,表情扭曲得像吃了柠檬。
"老师,这其实是个误会......"广志从窗帘后探出头,额头上满是冷汗,"我今天挤地铁,鞋子进水了......"他的解释被松阪老师兴奋的尖叫打断。
"不用解释!"松阪老师举起手机,相册里已经存满了广志鞋子的特写,"这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感,正是成熟男性的魅力所在!"她转头看向林哲,眼神里充满期待,"林哲同学,你觉得我要不要开个'男人味鉴赏会'?"
林哲还没来得及回答,正南突然指着广志的脚尖叫起来:"有、有虫子!"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白叼着根骨头从广志脚边跑过,骨头尖勾住了他的袜子。广志的黑袜子瞬间滑落,露出布满老茧的大脚趾,脚趾甲缝里还沾着不知哪来的草屑。
"啊——!"松阪老师的尖叫震得吊灯都微微晃动,她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茶几上的花瓶。水流混着阿呆的鼻涕在地板上蔓延,形成诡异的黏糊糊水洼。小新趁机趴在地上,用舌头去舔水渍,还不忘大喊:"这是屁屁防卫队的新饮料!"
美伢忍无可忍,抄起拖鞋就朝广志砸去:"还不赶紧去洗脚!"拖鞋擦着广志的头皮飞过,正好砸在阿呆正在创作的鼻涕恐龙上,把恐龙的脑袋砸成了扁平状。阿呆歪着头看了看"毁容"的作品,又看看满地狼藉,突然"噗嗤"笑出声,鼻涕泡从鼻孔里冒出来,"啪"地炸开。
夕阳渐渐西沉,野原家的客厅里一片狼藉。松阪老师抱着手机,嘴里还喃喃自语着"男人味美学";广志红着脸躲进浴室,放水声哗哗作响;美伢挥舞着锅铲开始打扫战场,嘴里骂骂咧咧;小新和正南在黏糊糊的地板上打滚,阿呆则继续用鼻涕修补他的恐龙。林哲看着这荒诞的一幕,突然觉得,或许在这个充满意外的世界里,连中年男人的脚臭都能成为改变剧情的关键道具。而这,正是春日部独有的魔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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