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欢有些纳闷地接过来,就见里面装着一份玉米烙和布丁。
正是出自上次江屿知请客的那家餐厅。
宁欢转头看了眼背对着他的黎川柏,突然反应过来,这是黎总发员工福利了。
牛马们最常做的事,就是不停的骂老板骂公司,刷新的招聘信息,然后合上手机继续上这个破班。
如果他们的无良老板突然说,取消明天的团建,给大家多放两天假,那牛马们往往还会觉得班不错,挺有干头。
难道大家都是斯德哥尔摩吗?不,不是,只是一群为了奔波于生活的苦命人罢了。
宁欢亦如此,只是他从没有一份好的“工作”,也意识不到什么是好的“老板”。
他慢慢蹭到床上,怼了下男人的后背,“买给我的吗?”
“喂狗。”黎川柏继续闭眼休息。
宁欢想了想,轻轻亲了下男人的脸,见对方没理他,又把头伸到了他面前,吻住高挺的鼻梁。
黎川柏仍没有反应,一味闭眼。宁欢就吻着他,一动不动。
二人这个诡异的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宁欢的脖子有些酸了,才主动离开。
黎川柏身上一轻。他抬了抬眼皮,却见男孩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他不懂可爱又奸诈是怎么能出现在同一张面孔上的,这可真像个地狱来的小恶魔。
“看我干什么?”黎川柏语调冰冷,一脸的不耐烦。
宁欢突然又过来吻住了他的唇,过了好片刻才松开,“我脖子疼。”
“那你去看大夫,和我说有什么用?”黎川柏撑起身子,手挑过宁欢的下巴,随意地看了两眼,“少讹我,你这儿没什么事。”
“我头有点晕,好像是发烧了。”宁欢往后倒了一下。
黎川柏冷冷地盯着他,不为所动。宁欢见这招不奏效,索性直接扑进他怀里。
黎川柏又把手背到身后,试图掰开他的手指。
“啊!疼,疼疼!”
宁欢突然大叫出声,一下子退开很远。他捂着左手,眼里再次蓄满了透明珍珠。
这简直就是栽赃陷害,和皇宫里两个女人互相在水池边博弈一样。黎川柏明明没用力,宁欢就掉水里了。
可看宁欢痛苦万分的表情,黎川柏还是走过去抓过那只受伤的左手,“碰哪儿了?”
宁欢突然扬脸一笑,“没碰到!”
男孩的眼睛很亮,抬着手的样子像个招财猫。
黎川柏突然很想把他抓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可惜面前这东西生产的时候偷工减料了,是只散财猫。
“骗我是吧?”黎川柏挂了脸,语气沉了三分。
宁欢转过身,用勺子盛起一小块玉米烙,小跑着递到男人嘴边:“啊——”
可对方却始终不为所动,他也不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不爱吃,太甜了。”黎川柏打破了僵持的氛围, 他别过头,似是不愿意看见宁欢手中的东西。
那上面的芝士碎在他眼中,就像弹过的烟灰,一口下去能齁死头牛。倘若让他吃这个,他都不如直接喝一整罐蜂蜜。
宁欢依旧举着玉米烙,脸上多了些狡黠的神色:“你吃过吗?怎么知道是甜的?”
“我……”黎川柏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咽下了那勺玉米烙。紧接着,宁欢就亲了他一下。
在小孩喝过药以后,大人往往会给他们塞个糖块哄一哄。黎川柏突然觉得他也得到了“糖块”,这倒没什么不好。
他认为,这个吻不算他强人所迫,无论是从理性来讲,还是从客观角度出发,他也没做什么,总不会又被骂成禽兽。
宁欢八成也没在生气了,没生气就意味着原谅,原谅……?他有错吗,为什么要被别人原谅?
男孩拿着勺子坐到凳子上,一边吃一边看手机。嘴巴一动一动的,全是粘得糖浆。
黎川柏在对“原谅”这个词认真做分析时,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饿了。
他走过去拿起桌面上的布丁,却没发现餐具。
他看了看宁欢手中的勺子,直接夺到自己手里,又挖了块布丁放入口中。
“妈的,怎么这么甜。”黎川柏的脸拧在一块,面色十分难看。
宁欢善解人意的递了杯水过来,顺手夺回了自己的勺子。
黎川柏未经允许动了他的布丁,这个行为让他很是不满意。哪怕只是小小一口,也不可以。
他向来对自己的东西看得很严,只有他给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抢他的时候。
现在这块布丁在他心中,已经是个残次品了,就像断臂维纳斯断了条腿。
有人认为这是一种新的艺术,有人担心掉下来砸到自己脑袋。
于是,宁欢趁着黎川柏喝水的间隙,把布丁往一边挪了挪,仿佛这样就可以眼不见心为净。
黎川柏扫了他的小动作一眼,把杯放下,气得笑出了声:“这是嫌弃我呢?”
他在宁欢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双臂环在胸前,直勾勾盯着宁欢的眼睛。
今天这小坏蛋要是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三天内他绝对再离不开这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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