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青梧跪在他案前,眼泪成串砸在青砖上,"叶师姐从前和云栖最亲,如今被她哄得要翻供。"她攥住沈长老的衣袖,"若让叶师姐在堂上说话,云栖的罪名就难坐实了。"
沈长老的手指在案上敲了敲。
他想起掌教昨日密信里的话:"农典事关仙门根基,必要时...宁错杀,勿放过。"他捻了捻白胡子:"你想如何?"
"后山埋的陶瓮。"青梧咬了咬嘴唇,"若里面真有魔器,叶师姐的证词便成了笑话。"她抬头时,眼里闪着淬了毒的光,"今夜子时,我去挖开看看。"
沈长老沉默片刻,从袖中摸出块令牌:"带两个执法弟子,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青梧接过令牌,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锈。
她起身时,广袖扫落案上的茶盏,瓷片裂成蛛网——像极了云栖此刻的处境。
杂役堂里,云栖正借着油灯补衣裳。
叶师姐留下的粗布衣角破了个洞,那是她今早替云栖挡飞石时刮的。
农典突然发烫,书页间的青灵稻芽尖猛地竖起,像在示警。
她摸着发烫的封皮,听见院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往后山去的。
云栖的手顿住了。
她想起叶师姐说的陶瓮,想起青梧耳后的青斑,突然明白了什么。
油灯的光在她眼底晃了晃,最终凝成一片冷硬的光:"青梧要动手了。"
窗外,晚风卷着枯叶打了个旋,撞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极了阴谋破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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