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柳接到个电话,是那位姓林的银行家,他说女儿婚期已近,正在筹备古典汉服婚礼礼服,想要制作配套古典首饰。请石柳提供些设计方案。
石柳心中一动,和姜萍一核对人名,果然是同一家。就一起商量,这婚礼上和大红吉服配套的首饰基本上就只能是头饰了,毕竟手镯、项链什么的都被衣服遮住了,根本看不到。色彩艳丽的头花、发簪、步摇都是首选,抹额其实也可以,不过新娘头上必然是凤冠,这个石柳也没做过。石柳把所有之前做出来,还没卖掉的首饰全拷贝了图片给姜萍,就全权委托她去给客户挑选了,初步选中后就去秦都的店里看实物。
石柳自己先回了秦都,去看那个研究所地块的开发情况。
牛满山告诉石柳,已经找了建筑设计院进行规划设计,想搞成一个大型的综合商业中心。现在正在疏通城市规划的关系,想把一条地铁线往这边改改道,在这个地块的一角建成个地铁站。那样这块地不开发也已经增值了。
石柳关心的重点不在这些,她关心的是有没有人出来反对开发。
牛满山说:“这块地开发的消息是散出去了,但还没有官方的正式公示,估计就是有人反对,也是在暗中活动。”
石柳觉得这些相关人员恐怕都已七老八十了,时间拖的越久,就越难等到他们有所行动。就对牛满山说:“你让人在这儿立个大广告牌,预告将举行个奠基典礼仪式。这楼里有个东西,我想在奠基典礼仪式上当众埋进土里,声势搞大点,最好上电视新闻。”
“什么东西呀?”牛满山好奇的问。
“从一面墙壁切下来的一部分,尺寸刚好容纳一个成年人,恰好可以当做个纪念碑。”
“石小姐,咱们可是做合法生意的!可不兴鲁班术什么的那套东西。”
石柳摇头说:“放心,你想弄,我也不会。我这是想刺激一下还活着的当事人,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乎当年的事和失踪的人。只是发现在一间被砖砌死的房间里的一面墙上有个人形图案,所以把它切下来,打算埋进地基里。”
牛满山脸上的肉都在抖,着实被吓的不轻:“该不会是有个人被埋墙里了吧?我可是听说水泥墙里埋死人,尸油会渗出来形成人的轮廓。”
“当然不是,这楼是六七十年前盖的,墙都是实心粘土砖。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咱们猜也是白猜,只有等当年的知情者或者亲历者主动站出来告诉我们了。”
“那行,我让人做广告牌,再选个好日子。”
“不用选,就下星期天就很好。”石柳说。牛满山就安排员工去制作广告牌,石柳又提出多作几块,地块的几个路口方向都竖一块。
事实证明,确实有人关注着这里。广告牌一竖起来,就有人来了。有坐着小车来的;有家人用小三轮拉着来的;甚至还有被人用轮椅推来的。
牛满山已经在院子里搭建起了简易房,派员工在研究所院门口迎接,凡是想进来的怀旧的一概往里让。并将人请到简易房里休息,石柳亲自接待那些七十岁以上的老人,陪着说话。
石柳指着靠墙立着一堵墙体——墙体的白灰被刮去了一半,露出了个人形轮廓——对三位老人说:“三位老人家,你们认识这块墙体么?”
“认识,当然认识。”三位老人中最年轻的一个说;
“你怎么把它切下来了?”次老的;
“什么时候这上面涂了一层白灰?”最老的。
“三位老人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说说么?”
“你怎么发现的?”三位老人中最年轻的那个问道。
“这块地那么多年被上面不知道什么人卡着不许开发,我拿到后自然要察看一下有什么问题。联想到这里曾经从事的专业,就带了许多仪器来进行检测,辐射检测倒什么都没发现,反而是红外成像仪发现这墙上的白灰遮盖住了什么,刮掉白灰就发现了这个图案。”
“唉——”最老的老人长叹一声,“谭部长去世以后,上头就一个相关的老人都没了,也没人在乎了!”
年纪次老的老人问石柳:“你把这块墙壁单独切下来干什么?”
“整个旧房都要拆除的,我不知道这墙壁有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就切下来单独放着。如果有需要可以在新建筑落成后在原址造个影壁之类的把它嵌进去。或者干脆把它竖起来装饰成一个纪念碑!”
听了石柳这样说,三个老人中最老的挣扎着从轮椅里站起来想朝石柳鞠躬。
石柳哪里肯受这礼,伸手扶老人坐回轮椅里:“老人家,能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老人摇头说:“这当年可是绝密!”
最年轻的老人说:“都放出来开发房地产了,还有什么好保密的。显然上头也不在乎了。”
“那就说说吧,也该让年轻后辈知道我们当初付出了什么!”最老的老人说。
最年轻的老人便开始讲述:“当时我刚从老毛子那儿毕业回国,就分配到了所里。当时所里主要研究辐射损伤和防护,为抵御可能遭受的核打击,同时保存战斗力。你太年轻,也许不知道,其实几个核大国都试验过军队人员和武器暴露在核爆冲击波之外的状况下还能保有多少战斗力。相比之下因为我们的实弹实验次数最少,所以主要研究都是在实验室进行的。
“一次释放辐射的设备不知道为什么出了意外,辐射剂量放大了无数倍,瞬间就消耗光了辐射源,而且定向释放出了如同激光般的强辐射流,正照射到穿着防核服正在调试设备的胡老师身上!胡老师瞬间就消失了,什么都没剩下,只留下墙上的一个人形印记。
“当时室内还有三个人在同时工作,一个当时的项目总指挥,也就是后来的核工业部谭副部长,核工业集团的党委书记;一个当时的研究室徐主任;”说着他指了指次老的老人的老人,“最后一个就是我。”又指了指最老的老人,“这是胡老师的爱人老李,他这么多年,一直不相信胡老师就这么没了,盼望胡老师能突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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