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祁从储物戒子里翻出小巧木球,取了粉末填充在其中。
“楼兆,走,去寻个地试验下”
安祁小心掂量木球,喊上楼兆朝后山走去。
冒着烟的天降木球落在楚卿脚边,三位掌门人俯身凑近看清来物,听得一声炸响,青云宗掌门支楞起结界挡住余波,烟雾散去,本该德高望重的三人灰头土脸站在大坑旁。
“哪个兔崽子搞偷袭!”
楚卿洪亮的嗓音穿透后山,趴在巨石后的两人神色微变,趁三人未发现时拔腿逃离案发现场。
青云掌门捏诀除去浑身脏污,含情的眼眸轻瞥过爆炸物。
“楚掌门,你们这是又研究的什么灵器?”
“青云掌门见笑,弟子们瞎整着的玩意,那是什么灵器”
楚卿拔掉法袍上穿透的木刺,皮笑肉不笑道。
“楚掌门,你宗新入门的弟子什么时候喊来给我和青云掌门见见,藏着掖着是准备在大比上一举夺魁吗?”
池书门掌门人是年轻男子,楚卿眉间不经意蹙起,悄然后退半步拉开距离。
“夺魁不敢当,小师侄修行稳扎稳打,前段时间历练回来累着了还在睡呢!不如池书门弟子修行勤奋”
“楚卿你什么意思?找打是吗?”
“你拉扯我做什么!松手!!”
.......
夜上高空,归宁峰一间院子留着烛光,雾气下沉凝在树梢和枯草落叶。
蛊雕藏在翅间的脑袋拔出,轻叫出声。榻上少年一双黑眸在夜光中分外透亮,泽砚坐起身撑开木窗,观望着院中景观。
一阵寒风袭来,屋内烛火跳动。
泽砚扯过挂起的狐裘翻窗而出,月色清寒,依稀能见着山脚星星点点的灯火。
极淡的酒香从巨石上飘出,泽砚仰头闷过一口,痴痴看着虚空。身旁坐下一道白影,泽砚偏眸,有些惊愕。
“又背着我喝酒来了?”
温玹仰头看着明月,寒风撩起他高高束起的发丝。
泽砚一时沉默,大半夜的不睡跑出来是不有点毛病。
泥封的果酒从素戒取出,泽砚顺手拍开泥封,果酒酿制时间长,有她喝的酒对比衬得酒香更加浓郁。
“你手里的酒,是哪里取来的?”
温玹挥手在崖前布下结界,这酒,更像是凌少顷那不知从哪弄来的成品。
“入宗前,一位友人传授酿制,大师兄若没有所思所念,还是不要碰的好”
“此酒,唤作妄言饮,对吗?”
月光映在桃花眸中,泽砚不适的挪开脸,轻点头。
温玹转头看向山崖下的城镇,柔和的侧颜打下半边阴影。
他早该想到他们入宗前相识的。
白硕不会在逃狱后没有缘由追来解释,不会频繁出现在他们附近。
“师妹”
温玹轻唤道,对方疑惑歪头,十分有七分相似的黑眸带着点雾气。
“你和白硕,无双城之前你们就认识,对吗?”
泽砚酒醒半分,心中不免心下咯噔。
“白硕他救过我,在更早之前,我,白硕,三师兄,四师兄就已见过,不过两位师兄出现时,我受伤导致眼盲,只能听得音色,入宗后不敢贸然确认”
“所以,你最开始,要去的是昆吾宗”
温玹肯定道。
“非也,我天赋那么高,为何非得去第一宗门,我性子闲散,九曲宗恰得我意”
泽砚语气上挑,似乎醉了。
两人陷入沉默,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泽砚唇角上扬笑得张扬,与月光对饮。
即使是笑着,泽砚的黑眸里还是藏着化不开的悲凉。
温玹闷着声陪在旁,一下一下喝着酿制许久的果酒。
妄言饮,白硕常喝。
他不理解天道追着喂饭的两人为何都会困在过去,以一种麻痹神识的方式去见幻象。
温玹他自幼长在九曲宗,有记忆时便跟在楚卿身后看他处理宗派事务,今日某地洪水,明日家禽被野兽偷吃。
长得稍大些,他被扔给淮禾指导修行,见着三位师弟以各种他想不到的方式收入宗门。
他是九曲宗这一代的翘楚,亦是恒洲最有望飞升的剑道双子,一路走来,他见过凌少顷初来时漫天仇恨,看过楼兆望着东方游神,撞破安祁深夜里温和下的孤僻。
所以宗门大选时,他见着泽砚,就知道她该是九曲宗的一员。
半宿醉酒,霜寒地洞冻。
温玹用手帕捂住鼻子,隔壁院子咳嗽声不断。
楼兆拎着食盒上峰,站在院外大嗓门喊着三人喝药。
符篆从一间院门飞出,楼兆先一步弯腰躲过爆破符,露出后头走来的泽砚。
风刃拦腰斩断突脸的符篆,泽砚袖中揣着汤婆子,阴飕飕看向凌少顷。
“二师兄打招呼的方式好生别致”
“啧,师妹谬赞”
凌少顷一击落空,瞧着苏醒的师妹,总觉得对方身上的道韵更浓了些,不过嘴好像更臭了。
“你俩嘀咕啥呢!师尊手谕,来吧,喝药”
食盒打开,露出里面摆好的三大碗汤药。一人一碗,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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