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知棕眸抬起,“你…做什么…”
这是一张过于漂亮张扬的面孔,正被笼罩在Alpha的阴影下,阮叙白撑着座椅后背,垂下冷清的深眸,木质香调从衣服上传来,令人心神安定。
江砚知的指腹收拢,下意识抓住了阮叙白的袖子,手上沾着腿上流下的血,腿真的很痛,膝盖以下的裤子都被染红了。
受惊的…小狐狸…
锋利的爪子受伤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在面对父亲情人的挑拨不让他去读书时没有,被拿走通知书的时候没有,独自出国时没有,面对不怀好意的Alpha靠近时也没有。
阮叙白并未回答他,膝盖压在座椅边缘。
他再次靠近了一些,身影盖住了小狐狸酸涩的眼眸,他什么都没有做,很快收回手,从座椅中间拿起了司机还未来得及递给他的急救药箱。
空间重新恢复,江砚知看着阮叙白半蹲下来,只穿着一件冷灰色的羊毛衫,打开药箱给他的伤口处理消毒。
原来是这样。
阮叙白拿起剪子,剪开裤子膝盖的布料。
他说,“江砚知,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痛。”
江砚知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一副好皮囊。
出国后,他几乎每周都会遇到想要拿钱做交换的人,有不少是家族里那些人安排的,故意恶心江砚知,为了阻止江砚知正常生活。
阮叙白和那些人都不一样,是他误会了。
omega乖乖的松开手,泛白纤细的手腕垂下,“阮…叙白,我会把钱还给你的,我写借条。”
阮叙白应了,“好。”
清理伤口的过程的确难受,江砚知抱紧了怀里的小狐狸,几滴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了小狐狸漂亮的毛发上。
他迅速擦掉眼泪,他不喜欢哭,也不要哭,半睁着湿润泛红的眼睛,看阮叙白用碘伏给他消毒,两分钟过后,嘴唇都咬破了。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阮叙白用酒精湿巾擦干净手指,他拎起医药箱,站起来,手指停顿在半空中。
最终,他伸手,轻轻揉了揉江砚知的头发,“一个人在国外读书很辛苦,任何时候,你的身体比你未来的前途更重要。”
“现在我们去医院,需要打一针破伤风,再做一下检查。”
总算没有再拒绝了,江砚知低下头,“谢谢你。”
江砚知带阮叙白去了六公里外的一所医院。
阮女士在这里有投资,就医更加便捷,在说明情况后,很快进急救室先处理伤口,江砚知的膝盖被歹徒用利器划伤,缝了六针。
隔着一道玻璃,阮叙白站在门外,看江砚知低着头。
不久之后,葡弗泽大学的老师带着来来看望的警察来了,阮叙白回头,他说明情况,并且表示,律师会全程跟随本案,并且严肃追究对方的责任。
江砚知的就医费用由学校垫付,最后由行凶者赔偿,老师守在检查室外面,中间找了专门的护工照顾江砚知,也有保护的意思。
一切安排妥当,江砚知抱着刚刚阮叙白的灰色格子大衣出来,护士给他找了一个轮椅,打麻药的针很痛,掌心全是指甲的掐痕。
他抬头,对围上来关心的老师和警察说谢谢。
阮叙白不在,他已经离开了医院。
当天晚上,江砚知在医院住院,护工陪同。
他靠在医院的靠枕上,受伤的右腿被医生包扎的严丝合缝,平放在床上。
江砚知被对方摔在地上的手机掉在现场,警察带回来,等到判决下来,会照价赔偿,现在屏碎了,勉强能用。
“江砚知,今天听说你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哥哥和你未婚夫飞过去看看你,把你带回家。”
“一个omega在外面逞什么能。”
江砚知听着对面欣喜若狂的声音,眼眸泛出浓深的厌恶,他笑着反问道,“你说,江总知不知道你刚刚在海城亏了一栋楼?”
“江三,不怕死尽管来,你敢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你怎么知道的!”
江砚知冷眼相看,“我是答应他们不花家里给的钱,不是不在江家了,江三,十分钟内如果我没有收到你的转账,所有相关的资料都会发到江氏的邮箱里。”
“我说的是每个人。”
江三摔了烟灰缸,骂了一句,“你要多少钱?”
“三百万。”
“你真敢狮子大开口,你信不信我…”
“你试试。”
江砚知要的钱,刚好是他过生日老头子给的钱,跑到国外还不安生,“江砚知,但凡有一个人知道了,老子弄死你。”
江砚知就是故意的,他好不容易才找他妈妈,也就是江家的二夫人,把这件事瞒过去,可不能再出问题了。
如果老头子知道了,上头的那几个哥哥不会让他好过。
江砚知淡声道,“五分钟。”
不到五分钟,江砚知的手机收到来自江三的转账记录。
在江家,遵守规则的结果是什么都得不到。
阮叙白敲门拎着生活用品进来时,漂亮单薄的omega穿着病号服,正在一瘸一拐的去卫生间,准备用毛巾擦擦脸。
单人病房,一应俱全。
江砚知停在原地,难得呆了一下,看向他的视线大概是在说,你为什么回来了。
“刚刚导师找我有点事情,我处理完后去买东西了。”
阮叙白给江砚知买了一套换洗衣服,拎着袋子放到一旁的空桌子上,很自然的问他,“检查结果怎么样?”
“有一些擦伤,不严重。”
阮叙白折起袖子,朝他走来,“你想要去洗漱吗?”
江砚知摇头,“我想擦脸。”
阮叙白快速打湿新毛巾,用肥皂洗了一遍,再用热水冲洗,他走来,江砚知不自觉的肩背靠后,他闭上眼,温热的毛巾绕过脸上的细小伤口,轻轻的擦过皮肤。
江砚知睁开眼,呼吸都乱了几分,他不再忍耐,主动抓住阮叙白的手臂,仰头亲了过去。
随之而来迎接他的,是阮叙白落在耳边的一句,“江砚知,偷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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