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两个哥哥的故事,78、79、82、83章有部分提及,可以回忆一下哦。]
或许是第无数次,阮叙白在心里念起江砚知的名字。
三年前,刚刚回国不久的阮叙白安静的坐在疗养院的诊疗室里,他穿着疗养院的病号服,眉眼冷清,气质淡漠。
他抬头,听着心理医生同他说,“阮先生,你是因为车祸后产生了创伤应激障碍,我们推荐可以使用催眠疗法进行治疗。”
只有阮叙白自己清楚,他不是因为车祸,只是因为被江砚知抛弃了。
原来,被抛弃也会这么痛苦。
阮叙白起身离开诊疗室。
今天是阮叙白回国的第十天,也是他来到疗养院的第十天。
一个月前,阮叙白在回家途中遭遇一场意外的车祸,还好车祸造成的伤害并不大,只是昏迷了两个醒来时,江砚知消失不见。
他们一起租的房子里,只剩下阮叙白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江砚知像是没有出现过。
阮叙白放在口袋里的戒指,再也没有了主人。
一向理性思考的阮叙白第一次感到了无法控制的痛苦,他开始失眠,开始心绞痛,一切的检查结果全都指向一个答案。
他居然生病了,并且是情绪病。
朋友按着阮叙白回国,让他远离那些熟悉的人和事,给他介绍医生。
阮叙白回国后,主动来到了以心理科室闻名的疗养院,他没有告诉家人,更没有告诉弟弟,没有人知道阮叙白的行踪。
朋友只知道阮叙白在静养。
第十天,阮叙白的病没有任何的缓解,他对医生的讲述,一笔概括了江砚知,只说了车祸。
不诚实的病人,无法康复。
正是下午,阳光很好,阮叙白独自来到后花园里,他住的是独栋小楼,自带一个小院子。
阮叙白坐在摇椅上,慢慢的闭上眼睛。
他想,他应该忘记江砚知,忘掉那些回忆,重新变成理智的阮叙白。
…
时间倒回三年前,葡弗泽大学,开学时是一个春天。
江砚知刚刚睡醒,一双棕眸低垂,发色是茶色的,刚从飞机上下来,发丝微微卷翘,鼓着脸颊,努力搬起行李箱放上架子,连续搬了好几次,手指头红红的。
在开学前,许多学生的个人资料已经挂在了校友群里。
江砚知是最特别的一个,他谁也不认识,也不社交。
在机场,阮叙白第一次见到江砚知。
瞧着是一副高傲漂亮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却没有那么锐利,等搬好行李,他掏出手机,说着华语,“外婆,我到啦,有人接我,你把手机拿给妈妈,我现在就要去学校了。”
阮叙白站在江砚知后面,拎起传送带的行李。
他正在等朋友瞿储。
下一次见面是在迎新会上,江砚知坐在角落里,刚坐下两分钟就拿着手机偷偷溜走了。
阮叙白用余光扫过江砚知窸窸窣窣的背影,冷清的眸子微弯。
瞿储抬起头时,正好看到,“你笑了?”
老天爷,阮叙白除了对他弟弟笑,平常万年一张冰块脸。
“我不能笑吗?”
瞿储摇头,“爷,您随便笑,笑笑更健康。”
阮叙白待了一会儿,回公寓写作业,中途去了一趟附近的商业街,他准备买一杯咖啡。
不远处的咖啡厅门口,江砚知穿着工作服,正在给路人推荐面包坊的小饼干,看起来很熟练,带着小熊帽子的样子有些可爱。
阮叙白停下脚步,远远的看着。
原来,是来兼职了。
真的有交集是在两个月后,阮叙白从后门离开学校,在面包坊旁边的巷子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阮叙白拿起口袋里防身的武器,一走进来便看到江砚知缩在角落里,一双漂亮不安的棕眸轻轻颤抖,整个人都在发抖,精神体也跑出来了,可怜巴巴的扒在江砚知的怀里,是一只火红的小狐狸。
不远处,人种歧视,有骚扰意图的Alpha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在用外文骂骂咧咧的。
阮叙白脱掉外套,披在江砚知的身上,修长冷白的手指压在下巴上,轻轻抬起来,“江砚知,有受伤吗?”
江砚知很少哭,几乎没有掉过眼泪。
上一次哭,是因为母亲昏迷不醒,变成植物人。
十八岁的江砚知独自出国读书,拒绝了原本的道路,他坚强又勇敢,打工赚取生活费,努力学习。
江砚知断断续续的说着,“我…不知道…我刚刚踢了他一下,拿棍子敲了他的脑袋。”
阮叙白的手落在了江砚知冰凉的掌心上,传递温度,平静的态度给人一种安全感,“你做的好,现在听我的,深呼吸,吐气。”
江砚知渐渐稳定下来,“你是谁,有点眼熟…”
“我是你的同学。”
阮叙白听到动静,他侧过头,拿起手机,一脚把想要逃跑的Alpha踢翻在地,膝盖稳稳的抵在肩背后,干脆利落的压制。
阮叙白继续拨通报警电话,“你好,我要报警。”
再然后,阮叙白打电话给律师,他看着右边巷子口的监控,着重说明。
警察来的很快,阮叙白弯下腰,把江砚知扶起,他递过名片,表示他会送江砚知去医院。
“一切交给我。”
小狐狸和江砚知一起抬头看着阮叙白,一个说,“谢谢你。”
一个摇了摇尾巴,眯着眼睛,用脑袋蹭了蹭阮叙白的掌心。
江砚知的膝盖受伤了,正流着血,脸上有细微的划痕。
他站起来才感到疼。
阮叙白垂眸,干脆把江砚知抱了起来。
江砚知抓住阮叙白的手,“我不去医院了。”
“我可以自己处理。”
阮叙白大步往巷子口走,他已经叫了车,“去医院。”
江砚知抱着小狐狸,慢慢低下头,“是真的,我被家里停了卡,我可能要很久才能还你这笔钱了。”
不止被江家停了卡,妈妈的钱也不可以用。
这是江砚知出国前答应的,他要靠自己读书。
江家从不在乎omega的死活,他只是联姻的工具。
司机站在一旁,后车门打开,阮叙白把江砚知抱进副驾驶座位上。
他俯下身,扣紧安全带,冷清疏离的眉眼忽然低下,靠的很近很近,“江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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