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暴雨,陈峰下令火铳营冒雨操练。花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扣动扳机,火铳竟顺利击发,弹丸穿透雨幕,精准命中三百步外的草靶。“看到没?”陈峰指着鸭嘴铜盖,盖口的软木孔正冒出袅袅青烟,“这就是闭气火门的妙处。”
某轮操练,有柄火铳突然哑火。陈峰接过检查,见火门盖里塞着湿泥。
操练结束,花猫的左臂疼得抬不起来。秦霜用艾条给他灸烤,艾烟缭绕中,汉子脸上的刀疤泛着红光:“夫人,这火铳比当年的弓箭准多了,就是后坐力跟被马踹似的。”陈峰在一旁擦着铳身,听见这话笑了:“等你能单手开铳,我让老赵给你打副铁护肩。”
火铳营进行夜间操练。陈峰在铳口装了个铜制消焰器,火焰从消焰器的孔中喷出,在寒夜里画出诡异的弧线。花猫带着士兵们摸黑装弹,黑暗中只听见膛线与弹丸摩擦的细微声响。
“装弹分七步,”陈峰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破铅,二取弹,三装药,四送弹,五捣实,六装引,七扣盖。”他走到花猫身边,摸了摸他的铳身,冰凉的金属上竟带着体温,“记住,每一步都可能藏着敌人的诡计。”
陈峰带着花猫和火铳队开始上山训练,只见山上一群野山羊,来啊,就用他们来练练手,花猫的左臂已能稳定持枪。野山羊在百步之内,陈峰举起“火铳”,铳口的消焰器在阳光下闪了闪:“放!”
五十柄火铳同时击发,枪声如雷,弹丸带着尖锐的呼啸穿透山羊群。野山羊火铳面前如同纸糊,瞬间倒下一片。
花猫连续击发三铳,左臂的旧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仍稳稳地瞄准。当他打光第三发弹丸时,兴奋的乐了。
夜晚大营中吃着水煮羊肉,花猫左臂缠着绷带,却仍用右手举起火铳:“大人,等伤好了,我要试试双手开铳!”陈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触到他甲胄下的软皮垫,那臂膀依旧很红。
回到府邸后陈峰在书房擦拭“火铳”,铳身的冷光映出他鬓边的白发。秦霜端着热茶进来,见他望着铳身上的“开平”二字出神。
见秦霜进来,陈峰放下火铳,握住她的手,触到她指尖的薄茧,那是替士兵们缝补皮垫磨痕迹。
这几日辛苦你了,这火铳这个东西我也是看书模仿的,我不是很专业,有很多的小问题也是正常,暂时我们解决了炸膛的问题已经很好了,就是你也跟着辛苦了。
秦霜微笑着走在了陈峰的身后在他的肩膀上按摩了起来...
新改良的“开平锐”在靶场射出最后一发弹丸,精准命中三百步外的铜铃。陈峰接过花猫递来的火铳,铳身尚留着余温,他指尖划过膛线处的梅花刻痕,忽然想起案头那把闲置的紫檀弓,那个许诺,把本大人的弓拿来!
“大人,这是您的‘惊鸿弓’。”许诺从兵器架上取下弓,弓身的紫檀木已泛出琥珀色光泽,弓弦却蒙上了层薄灰。陈峰挽起袖口,左手托弓,右手扣弦,丹田发力——弓弦只拉开半尺,臂弯便传来酸麻感,惊得旁边的花猫差点打翻装箭的皮袋。
“大人……”花猫脸上的刀疤抽搐了下,“这弓拉力有三石,怕是……”陈峰松开弦,紫檀弓发出“嗡”的低鸣,震得他虎口发麻。秦霜提着药箱进来,箱里的金疮药散着艾草香:“我就知道你要逞强,快敷上这帖活血膏。”
咳咳,你们可真都瞧不起我啊,不过你们看人真准...真特么疼...
午后陈峰拄着拐杖巡视箭营,正见新兵李二牛单手举起石锁——那石锁足有八十斤,是他去年给火铳营练臂力用的。“放下!”陈峰拐杖顿地,惊得李二牛手一抖,石锁砸在青砖上,崩出个坑。少年咧嘴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大人,俺爹是屠户,从小拎惯了猪肉。”
再往里走,老箭手王三正在校场拔箭。他左手按地,右手抓住插在青石板里的箭杆,臂膀肌肉坟起,“咔嚓”一声,箭杆连带着半块石板被拔起,箭头的倒刺还挂着石屑。陈峰捡起石板碎片,见断口处有细密的裂纹——这力道,比当年青崖城破阵的先锋还要猛三分。
“大人,”花猫指着箭靶后的兵器架,“您瞧那杆‘定北枪’,上周被新兵当箭杆掰弯了。”陈峰走近一看,精铁打制的枪杆呈弧形,杆身上还留着指节凹陷的痕迹。
陈峰让人造了把“测力弓”,弓臂刻着刻度,从一石到五石。头名测试的是炊事班的张屠户,他卷起油腻的袖管,弓弦拉至五石刻度时,弓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秦霜在一旁记录,见他虎口渗血却面不改色:“张大哥,你这力气跟谁学的?”
“回夫人,”屠户憨笑,围裙上沾着肉屑,“俺爹杀牛时,得用绳子勒住牛脖子,俺从小拽绳子练的。”下一个是樵夫老赵,他拉开四石弓时,身后的柴垛突然塌了——原来他发力时震得地面微颤。陈峰摸着弓臂上的汗渍,闻到股松脂味,忽然想起孟国细作常用松脂伪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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