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祠堂的香案上,定星玉、守墓令、青铜符牌呈三角摆放,玉面的星纹、令牌的蝶纹、符牌的戏纹在香火中泛着微光,交织成淡淡的光罩,笼罩着祠堂中央的三族合碑。碑上刻着“同心守煞”四个大字,是三族祖辈手书,字迹历经百年仍清晰如新。
解九擦拭着碑座的莲纹凹槽,指尖突然触到块松动的石片,石片下露出个暗格,里面藏着个檀木盒,盒上的锁是三族合纹,与香案上的信物严丝合缝。“是祖辈留下的后手,”他将定星玉的一角插进锁孔,“咔嗒”声中,木盒弹开,里面铺着金线莲绒布,放着三卷泛黄的帛书,还有半张残破的星图,图上的“天权星”位置画着个血色的骷髅头,旁边写着“百年劫·煞心醒”。
陈念的守墓令突然发烫,令牌背面的蝶纹与帛书上的纹路重合,帛书自动展开,露出陈家祖辈的字迹:“星煞虽灭,煞心未除,藏于天权星对应之地脉,百年后借生人贪念醒,需三族新血合力镇之。”他指着骷髅头旁的小字,“是‘煞心’,比煞根更邪,专附人之心窍,引三族内斗。”
尹霜的青铜符牌在帛书前发亮,牌面映出天权星对应的地脉位置——正是长沙城的三族交界地“聚宝街”,街上的古玩行、戏楼、药铺分别由三族掌管,最近却接连出事:解家药铺的金线莲无故枯萎,陈家古玩行的玉佩夜里发光,尹家戏楼的戏服总沾着黑灰。“是煞心在作祟!”她想起昨日戏班徒弟说的怪事,“班主说最近总做噩梦,梦见个穿黑袍的人劝他用戏服裹煞求财。”
解家小妹捧着檀木盒里的另半张星图,图上的天权星位置标注着细小的莲纹:“九哥,这是解家的‘寻煞纹’,说煞心怕‘三族同心血’,需我们三人的血滴在合碑上,才能显其踪迹。”她刺破指尖,将血滴在碑上的莲纹,血珠渗入石纹,竟慢慢凝成朵金线莲的形状。
陈念和尹霜跟着滴血,三族血珠在碑上汇成个完整的三族徽记,徽记突然发亮,投射出虚影:聚宝街深处的废弃戏台,台柱缠着黑煞,个穿黑袍的人影正往柱上贴符咒,符咒上的字迹扭曲如蛇,正是之前的兽头徽记图案。“是煞心附在人身上了!”陈念盯着虚影里的黑袍人,身形与解家七房那个叛族侄子有几分相似,“他没死透,被煞心附了身!”
虚影突然晃动,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猛地转头,脸在黑煞中若隐若现,对着他们露出诡异的笑,然后化作黑烟钻进戏台地下。合碑的光芒随之暗淡,帛书上的字迹开始褪色,只剩“聚宝街·戏台底”几个字还清晰可见。
“得去聚宝街,”解九收起帛书,“煞心借叛族之身兴风作浪,再拖下去,三族的人都会被它蛊惑。”他看向香案上的信物,定星玉的星纹里渗出丝极淡的黑煞,“连镇魂玉都挡不住它的邪气,这煞心比之前的煞根更难缠。”
陈念的银蝶群突然往祠堂外飞,翅膀在门口的石板上拍起涟漪,涟漪里浮出细小的蝶纹,指向聚宝街的方向:“银蝶能追踪煞心的气息,我们现在就去。”陈望举着掌心的蝶形印记,印记突然发烫,“爹爹,蝴蝶说戏台底下有好多眼睛在看。”
聚宝街的午后格外冷清,解家药铺的伙计正往门外泼脏水,水里的金线莲叶子打着旋下沉,叶面上沾着黑灰。“九爷!您可来了,”伙计见解九过来,急得直跺脚,“今早开门,药柜里的金线莲全枯了,还散发着腥气,像极了……像极了藏煞窟的味道。”
陈家古玩行的掌柜也迎了出来,手里捧着块发光的玉佩,玉面的蝶纹正慢慢变黑:“陈爷,这玉佩昨夜自己从柜台里飘出来,照着镜子就能看见里面有黑影晃,吓得伙计都不敢来上班了。”
尹家戏楼的班主站在门口,脸色蜡黄,眼下带着黑青:“尹姑娘,那黑袍人又托梦了,说只要我把戏楼的地契给他,就能让戏班红遍长沙,还说……还说你们三族都要完了。”他指着后台的戏服,叠好的戏袍上果然沾着层黑灰,抖开时,灰里竟飘出细小的兽头虚影。
解九走到废弃戏台前,台柱上的黑煞比虚影里更浓,柱底的石板有撬动的痕迹,缝里渗出的黑煞带着股甜腻的香气,与之前的冷香不同,这香气闻着让人心里发慌,总想起贪念之事。“是‘惑心香’,”他捂住口鼻,“煞心用香气引人心底的贪念,再趁机附身。”
解家小妹往柱底撒金线莲粉末,香气被莲香冲淡,黑煞的流动慢了半分:“九哥,石板下是空的,有活气。”她用洛阳铲撬开石板,底下露出个丈宽的地窖,窖里堆着三族的旧物——解家的药罐、陈家的玉佩、尹家的戏服,每件都缠着黑煞,正往中间聚,渐渐凝成个模糊的人形。
“是煞心在收集三族之物,想借物成形!”尹霜举起青铜符牌,牌面红光扫过地窖,旧物上的黑煞“滋滋”冒烟,“姐姐的戏谱说,煞心需借三族信物才能完全显形,我们来得正好,它还没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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