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步一歪差点摔倒，秦虎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把我扶住。那声音还在脑袋里嗡嗡响，冷得像冰碴子，跟针尖扎进神经似的，疼得我头皮发麻。
“它……找到我了？”
神秘人站在结界正中央，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就像我是一颗等着被命运捏碎的棋子。
“现在你该懂了。”他开了口，“你这系统可不是普通的异能系统，它既是钥匙，又是容器。”
“钥匙？”我牙齿咬得咯咯响，拼命让自己呼吸稳下来，“通到哪儿去？”
“多元宇宙。”他语调平平淡淡，“冷夜背后那股势力，不过是露在水面上的冰山尖儿，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呢。”
秦虎眉头拧成了疙瘩，拳头攥得紧紧的：“你他妈说这些，到底想干啥？”
神秘人理都没理他，接着看着我：“楚风，我知道你怀疑我。但你得清楚，眼下就我能帮你。冷夜不知道的事儿，我能告诉你。”
我直直地盯着他，脑子飞快地转。这家伙本事大得很，随手就能灭了一群变异生物，冷夜说不定都办不到。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我这系统背后藏着的秘密，比我想的深多了。
可问题是，他为啥要帮我？
“你说合作。”我张嘴问道，“咋个合作法？”
他嘴角往上一翘：“简单，我给你信息，你决定咋行动。比如说，冷夜最近在准备一场大规模突袭，目标是你们基地的核心能源站。你要是想知道细节，我能告诉你。”
秦虎一听，立马紧张起来：“这消息靠谱不？”
“你自己琢磨。”神秘人轻飘飘地说，“但我劝你别磨蹭太久，冷夜可不会等你。”
我闷头想了几秒，最后点了点头：“行，咱先合作。”
他嘴角勾出一抹满意的笑：“算你聪明。”
结界慢慢消失了，夜晚的风呼呼灌进来，带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和焦土的味道。
“接下来咋办？”我问。
“接下来。”他转过身，望着远处的废墟，“咱们得去个地方。”
“哪儿？”
“位面裂隙。”他说，“那是连通多元宇宙的通道之一。你系统的真正能耐，只有在那儿才能使出来。”
秦虎一脸懵圈：“啥玩意儿？位面裂隙？你是说……外星人基地？”
“比那复杂多了。”神秘人看了他一眼，“那儿以前是科研机构的秘密项目地点，末世一爆发，能量失控撕开了空间裂缝。现在，那儿是唯一能让你搞清楚系统真相的地儿。”
我眉头皱了起来：“你咋知道这么多？”
他笑了笑：“因为我也走过这条路。”
我没再追问，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管他是敌是友，这会儿我就得靠他给的信息。
“啥时候出发？”
“明早。”他说，“越快越好。”
我和秦虎对望一眼，都点了点头。
回到基地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基地外头还留着昨晚战斗的痕迹，地面黑黢黢的，建筑破破烂烂，还有几处火星星点点地烧着。
李队正在统计伤亡人数，看见我们回来，脸色不太好看：“损失老惨重了，就A区死了十多个异能者。”
“冷夜那边有动静不？”我问。
“有。”李队点点头，“他们好像在调兵遣将，情报说可能要打能源站。”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跟神秘人说的一样。
“把所有能打仗的都调到能源站。”我说，“今晚加强防备。”
“你也觉着他们会动手？”李队皱起了眉头。
“不是觉着。”我冷冰冰地说，“是肯定。”
李队没再多问，马上安排人手。
回到临时指挥所，秦虎靠在墙边，小声问我：“风哥，真要去那个啥位面裂隙？”
“必须去。”我说，“系统的毛病不解决，早晚是个麻烦。”
“那你信那个神秘人不？”
我沉默了一会儿：“信一半。”
“那咋办？”
“走一步看一步。”我望着窗外的天，“他要是敢耍花样，咱也不会饶了他。”
秦虎咧开嘴笑了：“行，反正咱俩也不是好欺负的。”
傍晚的时候，我找到了林悦。她正给伤员处理伤口呢，看见我进来，抬起头笑了笑。
“咋样？”我问。
“还行。”她轻声说，“就是物资太缺了，好多药都快没了。”
“再挺挺。”我说，“很快就有补给。”
她点了点头，然后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我愣了一下：“咋这么说？”
“你眼神不一样了。”她轻声说，“就像瞧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没否认，就拍了拍她肩膀：“照顾好自己，我有点事儿得出去一趟。”
她没再问，就默默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秦虎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神秘人已经在基地外面等着了。
“准备好了没？”他问。
“走吧。”我点了点头。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我们穿过废墟，绕过巡逻队，一直往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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