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信仰和宗教这个问题,克鲁瓦在成为洋妃的这些日子里对于炎夏民族的观念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
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炎夏人什么都信,又什么都不信。
以炎明皇室信仰最虔诚的左老太太为例,虽然老人家笃信佛教,但是她的佛堂里也供着以朱大壮的母亲为原型塑造的圣母像。
克鲁瓦亲眼见过左老太太刚刚给菩萨念完“阿弥陀佛”,另一边接着给圣母像画十字。
这种在别的国家看来大逆不道的行为,在炎明皇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每天出现。
为此克鲁瓦还问过黄蕙兰,为什么她走到哪里就拜到哪里,见什么神就拜什么神。
黄蕙兰的回答是:
“神仙嘛,都是有自己的职责的,拜拜总没错,如果不显灵也没事,咱家又不差那点香火钱,大不了下次不拜了嘛!”
克鲁瓦听后直接三观尽碎,原来在炎夏人这所有神仙都是打工仔,拿钱干活,活干不好就要被炒鱿鱼。
而且克鲁瓦发现有黄蕙兰这种思想的根本就不是只她这一个,而是后宫所有的妃子几乎都是这个态度。
小白菜甚至给菩萨上供都要讨价还价,比如说帮她实现个小愿望就是一炷香,二两香油,给她实现个大愿望就是三柱香,一斤香油……
总之,在炎夏人这里神仙来了也得考核KPI,而且还是按项目考核那种。
按理说炎夏人这种信仰模式应该算是“邪修”了,神仙知道了大抵是不会保佑炎夏人的。
在克鲁瓦看来炎夏人就没有真正的宗教信仰,哪怕某个炎夏人对某个神信仰的再虔诚,因为你不能跟神讨价还价啊!
但是一次经历让克鲁瓦看到了炎夏人真正的信仰,那是克鲁瓦第一次见到炎明皇室的宗祠。
在里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牌位,最早的牌位甚至是三百多年前的老祖宗。
克鲁瓦于是就问小白菜,为什么三百年前的祖宗也要祭拜,那么久远,这样的祖宗不就光剩下个名字有点关联了吗?
她这话一出,吓得小白菜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把她生拉硬拽出了祠堂,并且告诉她以后这种话千万别再说,祖宗会听得见的。
祖宗不佑则家族不兴,数典忘祖则威信扫地。
这是那天小白菜教育她的内容,尤其是对于皇室,正统性一方面来自于对国家和人民的贡献,另一方面就来自于祖宗的传承。
所以对于皇室而言要更重视对祖宗的信仰和崇敬。
那一刻克鲁瓦终于明白了炎夏人的真正信仰其实是祖先崇拜,只不过炎夏人的祖先崇拜更多的的是血脉和文明传承,而不是信仰神秘主义和宗教神学。
对于一个巴洲贵族而言,研究宗教是与神俱来的本能,因为在不远的中世纪时期,神权是高于王权的,巴洲贵族的权力和地位都来自于神学的传承。
但是到了炎夏这边却换了个样子,炎夏贵族的权力和地位都来自于权位的世袭和个人的奋斗。
翻看炎族的历史,克鲁瓦惊奇的发现,炎夏的各个姓氏几乎都有王侯将相出现,这在巴洲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情况。
但是在炎夏这种情况却实实在在出现了,当克鲁瓦带着疑惑在史书中寻找答案的时候,她在《史记》中看到了那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于是她弄明白了炎夏人信仰的底层逻辑,用她在书中读到的一句话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说白了炎夏人信仰的是人,而不是神,炎夏人最大的信仰就是对自身的信仰,对自身文明的信仰。
进而克鲁瓦发现了炎夏人对于家庭观念的特殊情感。
在巴洲,家庭是一种社会基层组织形式,理论上任何人都可以组成家庭,哪怕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但是也就仅限于此了,巴洲人的家庭成员之间的权力和义务观念非常淡薄,家庭成员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对家庭没有强制性义务。
但是在炎国,家庭就是一体的,人们从家庭中分享权力,也为家庭贡献义务。
最典型的表现就是黄蕙兰必须把朱大壮所有的孩子都当自己的孩子对待,而朱大壮所有的孩子都得奉黄蕙兰为嫡母。
这种关系不光体现在道德观念上,甚至在法律条文中都有明确说明。
甚至就连席与时这个幼儿园老师都要受到所有孩子的尊敬,这种尊敬还必须是终身的,因为在炎夏人的观念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养育之恩胜过生育”……
这些观念导致即使是太子朱胤汉在席与时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听话,即使席与时惩罚他也不能反抗,而且朱大壮和黄蕙兰都觉得天经地义。
更让克鲁瓦目瞪口呆的是,如果太子的老师打了太子,朱大壮和黄蕙兰不是要教训老师,而是再把太子打一顿,并且要让他给老师道歉。
克鲁瓦养成了有事不决问小白菜的习惯,就问为什么席与时一个幼儿园教师,一个妃子敢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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