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站在徐蒙家门口，已经在这站了快一分钟，愣是没好意思敲门。
"啧，给了那么多金条，吃他几顿饭怎么了？"娄晓娥小声嘀咕着给自己打气，终于抬手敲了门。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拉开了，徐蒙那张带着不耐烦的脸出现在门缝里："你怎么又来了？"
娄晓娥被他这态度一激，那点不好意思立刻烟消云散。
翻了个白眼，娄晓娥挺直腰杆："就来你家吃个饭怎么了？不欢迎啊？"
徐蒙嘴角抽了抽，侧身让开一条缝。
娄晓娥像只骄傲的猫一样从他身边挤了进去，熟门熟路地走到饭桌前坐下。
"饭还没好。"徐蒙丢下这句话就钻进了厨房。
娄晓娥撇撇嘴，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放在桌上："给你带了点咸菜。"
厨房里传来锅铲碰撞的声音。
不多时，徐蒙端着两碗大米粥和一盘白面馒头走出来。
娄晓娥眼睛一亮："你怎么现在还有细粮呢？"
徐蒙一脸嫌弃："你管呢？吃不吃？不吃就回家。"
"当然吃！"娄晓娥直接把粥碗拉到自己面前，"不然我干嘛来了。"
娄晓娥咬了口馒头，麦香在口中弥漫。
这年头，能吃上白面可是稀罕事，虽然娄家不缺，但娄晓娥还是觉得徐蒙这小子，门路倒不少。
两人沉默地吃着饭，只有筷子偶尔碰触碗边的声响。
娄晓娥偷瞄了徐蒙一眼，发现他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什么。
"哎，"徐蒙突然开口，"你对何雨柱什么看法？"
娄晓娥差点被粥呛到："什么？"
"何雨柱，"徐蒙重复道，"就是傻柱。"
娄晓娥放下筷子，一脸莫名其妙。
"没什么看法啊。他和许大茂不对付，我作为许大茂的媳妇，能跟他有什么交集？"
徐蒙"哦"了一声，眼神飘向窗外："要是后院的聋老太太撮合你和何雨柱呢？"
"啪！"娄晓娥把筷子拍在桌上，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徐蒙，你要是不想让我吃饭就直说，哪有这么恶心人的！"
娄晓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明显的怒意，"再说了，自从上次聋老太太砸了我家窗户，我就再不想搭理她了！"
徐蒙不紧不慢地喝了口粥："我只是提醒你。聋老太太一直把何雨柱当亲孙子，之前因为何雨柱喜欢秦淮如，她才没管。现在你离婚了..."
徐蒙意味深长地看了娄晓娥一眼。
娄晓娥胸口起伏，那场闹剧仿佛又在眼前——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家门口破口大骂，最后还一拐杖砸碎了她家的玻璃窗。
"够了！"娄晓娥打断徐蒙，"再说这个我没胃口吃饭了。"
徐蒙耸耸肩，不再多言。
两人沉默着吃完剩下的饭菜。
娄晓娥起身要走，徐蒙却叫住娄晓娥："何雨水在我这吃饭还得刷碗呢，你就这么走了？"
娄晓娥瞪大眼睛："你——"但想到自己确实白吃白喝，只好转身去厨房刷碗。
水龙头哗哗作响，娄晓娥心不在焉地洗着碗筷。
徐蒙的话像根刺扎在娄晓娥心里。
聋老太太确实干得出来这种事——那老太太在院里德高望重，连一大爷易中海都得让她三分。
"喂，"徐蒙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她差点摔了碗，"说不定聋老太太可能会去找你。"
娄晓娥手一抖："你怎么知道？"
徐蒙递过一块干布，"你自己小心着点，别被人给算计了，小娥啊，你可长点心吧！"
娄晓娥擦干手，眉头紧锁："我该怎么办？"
"别硬顶。"
徐蒙低声道，"现在许大茂在里面，院里谁都能得罪聋老太太，唯独你不行。她下面还有易中海呢，要是给你穿小鞋..."
"我知道了。"娄晓娥打断徐蒙的话，把擦干的碗放回橱柜，"走了。"
回到自己屋里，娄晓娥辗转难眠。
......
第二天一早，娄晓娥刚起床洗漱，就听见一阵缓慢却有力的敲门声。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徐蒙的预言这么快就应验了？
开门一看，果然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拄着那根标志性的枣木拐杖，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小娥啊，老太太我找你唠唠嗑。"
娄晓娥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太太您请进。"侧身让开，心里却绷紧了弦。
聋老太太慢悠悠地走进屋，在最好的那把椅子上坐下。
娄晓娥赶紧倒了杯茶，又拿出柜子里的桃酥——这是专门为这种场合准备的。
"小娥啊，"聋老太太抿了口茶，叹气道。
"这些年你受苦了。许大茂那小子从小就不是个好玩意儿，现在进去了也好。"
娄晓娥低着头不说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现在不是我们那会儿了，"老太太继续道，"国家允许离婚。许大茂都进去了，你别守着他了。"
娄晓娥心头一紧——开场白和徐蒙预测的一模一样。
偷偷掐了下大腿，娄晓娥逼自己眼眶发红："老太太，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傻孩子，"聋老太太拍拍娄晓娥的手，"你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吧？"
娄晓娥垂着头，感觉老太太的手像枯树枝一样粗糙冰凉，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柱子这孩子啊。"
果然，聋老太太话锋一转，"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有担当，是个好男人，还孝顺。雨水现在也大了，不用他操心..."
娄晓娥胃里一阵翻腾，但脸上还得装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徐蒙说得对，娄晓娥现在得罪不起这老太太。
"老太太，"娄晓娥轻声打断，"我...我现在还没想这些..."
"哎哟，害羞了是不是？"聋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柱子虽然脾气直了点，但心眼实诚。你看他之前对秦淮如那么好，就知道是个疼媳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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