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锯的拳头砸在作战桌上,震翻了几个子炮弹壳做的烟灰缸。金属碰撞声中,电子地图上代表政府军进攻箭头的红光已经刺入防线腹地。
"德昂军的内鬼把我们的家底都卖干净了!"他抓起侦察兵刚拍的照片——画面上政府军特种部队正调试着漆有漂亮国军徽的新型无人机。
"'猎隼'侦察型、'游骑兵'攻击型......"冷艳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敏莱就是把国库卖空了也买不起这些高精尖武器!"
帐篷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呼啸声,接着是地动山摇的爆炸。气浪掀开帐帘,远处山脊腾起的蘑菇云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橙光——那是他们的3号弹药库。
冷艳锯抓起加密无线电时,听筒里先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宏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南坎据点没了......他们用了温压弹......"
"听着老兄,"冷艳锯用肩膀夹着电台,双手快速在电子地图上划出新的标记,"外围据点全送给他们,把主力撤进'幽灵峡谷'。"
宏德的呼吸突然急促:"你疯了?那里是雷区!六十年代远征军留下的......"
"所以要让他们追进来。"冷艳锯调出一张三维地形图,峡谷两侧的峭壁被标注成血红色,"还记得我们在野人山怎么收拾政府军的吗?"
参谋小林突然倒吸冷气:"您要用'地震战术'?可那需要......"
"需要精确到秒的配合。"冷艳锯已经拨通另一个频率,"给我接'矿工组'。"
无线电那头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接着是个带着川渝口音的男声:"要得,五百公斤TNT早就埋巴适咯,就等老板发话。"
宏德在电台里突然明白过来:"你们在峡谷下埋了......"
"不是我们埋的。"冷艳锯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日军工兵日志,"是六十年前远征军前辈们留下的礼物。我们只是......帮它们挪了个位置。"
他翻到折角的那页,上面用潦草的日文记载着:"今日在3号隧道埋设九七式爆破筒二十支,联队长命令设置诡雷装置......"
次日拂晓,政府军第77师的装甲纵队果然咬上了撤退的德昂军。
T-72坦克碾压过废弃的德昂军战壕,炮管上还挂着德昂战士来不及带走的绑腿——那上面浸透了尸油和硫磺的混合物,在晨雾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追上去!"政府军指挥官牛温坐在指挥车里狞笑,"这些山老鼠终于......等等!"
他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装甲纵队正前方的薄雾中,赫然立着半截被炸断的日军界碑,上面用暗红色的油漆新刷了一行缅文:"踏入此地者,将重演1944"。
最前面的坦克车长刚用无线电汇报完这个发现,履带就碾上了某种金属物体——不是地雷,而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日军钢盔,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六枚未爆的英军迫击炮弹。
"停车!全员倒——"
牛温的指令还没说完,整片山谷突然响起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
那些看似随意丢弃的德昂军装备——绑着红布条的步枪、装满弹药的竹篓、甚至炊事班留下的铁锅,全都用近乎透明的钢琴线连成了一片致命的蛛网。
坦克炮管撞上钢丝的瞬间,埋在山脊反斜面的整整三吨铵油炸药被同时引爆。
冲击波掀翻了五辆装甲车后,更可怕的第二波打击才真正开始。被震松的山体表层泥土簌簌滑落,露出下面纵横交错的日军地道网络——现在每个洞口都伸出一根裹着油布的竹竿。
当政府军士兵惊恐地发现这些竹竿其实是改装过的火箭发射器时,第一波"飞雷"已经拖着白烟扑向了车队。
冷艳锯站在对面山腰的观察哨,用望远镜看着这场跨越时空的复仇。
那些用汽油桶改造的土制火箭,装药却是正宗的日军"三式"反坦克炸药——六十年的潮湿让它们变得更加不稳定,爆炸时溅射的不仅是破片,还有腐蚀变质的化学药剂。一辆装甲运兵车被直接命中,车体像腐烂的橘子般层层剥落。
"该收网了。"他对着电台轻声说。
峡谷深处突然传来远征军当年留下的军号声——那是用缴获的日军铜号改造的,音色里带着诡异的嘶哑。随着号声,早已埋伏在溶洞里的德昂军主力同时开火。
他们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爷爷辈的司登冲锋枪,也有刚缴获的美制M4,甚至还有绑着翡翠原石的弩箭。
但最致命的,是那些被故意"遗弃"在战壕里的德昂军电台——此刻正以最大功率播放着经过调制的干扰信号,政府军无人机的导航系统瞬间失灵,像无头苍蝇般撞向山崖。
牛温的指挥车在混乱中试图转向,却碾上了冷艳锯特意留下的"路标"——一块刻着日本军旗的岩石。
藏在石缝里的起爆器被触发,整段盘山公路像被巨斧劈开般塌陷。当指挥车翻滚着坠入深渊时,牛温最后看到的,是岩壁上新刻的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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