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门山的丛林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满地的落叶像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柔软的地毯。
173 团侦察连长王健躲在一棵望天树气根后面,身上的迷彩服被调皮的行军蚁当成了游乐场。
他举着望远镜,乐滋滋地观察着五十米外的缅军哨站——那是个用芭蕉叶精心伪装的竹木结构,门口沙袋工事上的机枪位竟然空空如也。
“报告鹰巢,哨站已经被我们占领啦!”王健兴奋地喊道,还不忘咽了咽口水。
“不过这灶台上的鱼汤还在咕噜咕噜冒泡呢……嘿,锅底下的柴火都没灭呢!”
耳机里传来团长刘淮水那略带笑意的声音:“继续侦查,小心有诈哦。”王健做了个鬼脸,身后的三名侦察兵马上像离弦的箭一样散开。
当他用刺刀挑开哨站门帘时,一只被拴在桌腿上的山羊吓得“咩咩”直叫。
桌上摆着三碗没吃完的咖喱饭,木筷横七竖八地搁在碗沿,其中一碗还被打翻了,黄澄澄的汤汁正顺着桌腿往下流,在泥地上形成了一个亮晶晶的小油洼。
"见鬼..."王健用枪管拨开床铺的蚊帐,下面整齐码放着六个打开的弹药箱,黄澄澄的子弹在阳光下闪着危险的光。
墙角发电机还在嗡嗡运转,连着台亮着雪花的军用收音机,里面循环播放着缅甸传统民歌。
三百米外的主干道上,刘淮水蹲在装甲运兵车阴影里,用铅笔尖在地图上的南伞位置戳出一串小孔。
这个四十岁的老兵额头上的皱纹比地图等高线还密,左耳垂缺了块肉——那是十年前边境冲突留下的纪念。
"不对劲..."他舔了舔开裂的嘴唇,尝到血锈味,"他们撤得太快了,像是有意放我们进来。"地图在他指间簌簌作响,上面标注的雷区与侦察兵汇报的情况完全对不上。
参谋长刚要说话,丛林深处突然传来一串"布谷——布谷——"的鸟叫,节奏精准得像是机械发条控制的。刘淮水瞳孔骤缩——这是173团侦察连约定的危险信号。
"全团隐——"
刘淮水的警告声还未消散,整片丛林突然活了过来。参天古木的树冠层中,数十道火舌同时喷吐。
腐烂的树干背后,黑洞洞的枪管如毒蛇般探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松软的腐殖土层下竟也伸出了致命的枪口。
7.62mm穿甲燃烧弹组成的金属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先头部队。最前方的装甲车被密集的弹雨打得火星四溅,车体上瞬间布满了蜂窝般的弹孔。
三个正在架设89式重机枪的战士像破布娃娃般被掀翻,温热的鲜血喷洒在蕨类植物上,发出"嗤嗤"的汽化声,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
"哒哒哒——!"
刘淮水一个标准的战术侧滚翻躲到车底,子弹追着他的足迹打出一排扬尘,最近的一发离他的作战靴仅有寸许。
他一把扯下挂在胸前的无线电,声嘶力竭地吼道:"B区遭遇立体火力!重复,是缅军'黑蟒'特种部队!我们中埋伏了!"
话音未落,一发RPG-7火箭弹带着死亡呼啸掠过车顶,在后方十米处轰然炸响。
巨大的冲击波将三个正在构筑掩体的战士掀飞,炸出的弹坑直径超过三米,飞溅的泥土像冰雹般砸在钢盔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砰砰"声。
丛林中突然亮起几十个幽绿色的光点——那是缅军特种兵佩戴的第三代微光夜视仪。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如同丛林幽灵,借助茂密的植被掩护快速移动。
他们枪口安装的先进消焰器让射击声变得沉闷而诡异,就像死神的低语。
更可怕的是,那些被子弹击中的树干竟然开始渗出淡黄色的烟雾。这些烟雾以惊人的速度扩散,转眼间就将整个前沿阵地笼罩在致命的毒雾中。
几个来不及佩戴防毒面具的战士立刻开始剧烈咳嗽,眼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肿胀。
"防毒面具!全员一级防护!"刘淮水的声音在防毒面具的过滤器中变得沉闷模糊。
他一个箭步冲到弹药箱旁,作战靴狠狠踹开箱盖,拽出里面的PF-98式120mm火箭筒,"二连向左翼迂回,三连给我把东南角那个机枪点端了!通讯员,立即呼叫炮火支援!"
就在这时,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侦察兵王健撕心裂肺的尖叫:"地下!他们在地下!天啊——"紧接着是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通讯频道随即陷入刺耳的电流杂音。
刘淮水猛地转头,只见王健最后报告的位置,地面正在诡异地隆起、蠕动——那根本不是天然的地表,而是用活体植被精心伪装的坑道出口!至少一个排的缅军特种兵正从这些"死亡陷阱"中蜂拥而出。
一个满脸涂着绿色油彩的缅军特种兵突然从装甲车旁的落叶堆里暴起。这个伪装大师就像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手中淬着神经毒素的匕首闪着幽蓝的寒光,直取刘淮水暴露在防毒面具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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