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果敢南部的天门山,人民军的车队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前行。
彭大山站在指挥车旁,望着远处巍峨的南天门山——这座海拔2000多米的险峰,是缅军在果敢南部的最后一道天然屏障。
彭大山站在指挥车旁,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积了半寸烟灰。远处南天门山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插云霄。
这座海拔两千三百米的险峰终年云雾缭绕,陡峭的石灰岩崖壁上布满天然溶洞,是缅军经营多年的铜墙铁壁。
"司令员,您的茶。"警卫员小跑着递来搪瓷缸,里面浓茶飘着几片老茶梗。彭大山接过来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汤带着熟悉的苦涩滑入喉咙
这是炊事班长老王特制的"战地提神茶",里面不知掺了多少种草药。
指挥车内的无线电突然爆发出电流杂音,接着传来172团团长嘶哑的汇报:"172团已抵达预定位置,正在建立前沿观察哨。"
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工兵铲挖掘的声响,"他娘的,这鬼地方土层下面全是岩石,迫击炮阵地要延后半小时才能构筑完毕。"
彭大山眉头一挑,作训服袖口在指挥车钢板上留下一道灰印子。
他刚要抓起话筒说话,另一路通讯信号就“嗖”地一下插了进来:“173 团报告,在南伞外围三公里的地方碰到一小队缅军巡逻兵,打了一架后他们就逃跑啦。”
信号时有时无,还夹杂着自动步枪的“哒哒哒”声,“有情况——敌军逃跑的时候把 7 号公路桥给炸了,感觉像是……像是在把我们往一个方向赶……”
作战参谋陈小仁手疾眼快,立刻在电子沙盘上把位置标了出来,红色箭头显示 173 团正被引进一个像葫芦一样的山谷里。
彭大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盘,突然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沙盘边缘——那里有个没被标出来的等高线转折点。“让 173 团别追了,赶紧去占领右侧制高点。”
他扭头对通讯兵说,后颈上的伤疤在晨光里白得发亮,“那可不是逃跑,是鳄鱼的‘死亡翻滚’。”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说得对,174 团的通讯信号“砰”地一下强行挤进了频道,背景音里是“轰隆隆”的炮击声。
“174 团已经到了预定位置,完成了阻击敌军救援的前沿阵地!不过刚收到无人机侦察报告,南天门西边出现了不明车队,至少有六辆……等等!那可不是普通的运输车!是改装过的火箭炮发射车!”
指挥车内瞬间安静得可怕。彭大山缓缓放下搪瓷缸,茶水在震荡中溅出,在作战地图上晕开一片茶渍,恰好覆盖了南天门西侧的等高线。
他把手伸进作训服口袋,本以为能掏出香烟,结果却摸出了一枚锈迹斑斑的子弹壳——这是二十年前者阴山战役时,从他肋骨里取出来的。
“赶快让防空连快马加鞭,全体赶紧上前,172 团派一个加强排进行突袭,去抢占西侧无名高地。”子弹壳在他手心里转了个圈,“跟 174 团说,敌军那可不是火箭炮车哦。”
参谋们满脸疑惑,彭大山却把子弹壳“啪”地一下按在沙盘上:“那是气象武器啦。缅军去年从黑市买的俄制等离子体发生器,能在局部区域制造雷暴哦。”
他嘴角一咧,露出个坏笑,“想当年在者阴山,越军就用这玩意儿把我们整个通讯营给毁啦。”
说时迟那时快,南天门山顶突然飘来一团诡异的乌云,闪电像小蛇一样在云层里乱窜。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雷声,还带着一种奇怪的机械运转节奏。
作战参谋陈小仁吓得脸色发白:“旅长,要不要把总攻时间往后推推啊?”
彭大山却笑了。他从指挥车暗格里取出个蒙尘的金属箱,输入密码打开后,露出六枚造型古怪的干扰弹。"巧了不是?"
他摩挲着弹体上"绝密-者阴山战役缴获品"的标签,"老子当年还留了一手。"
指挥车外,山风突然变得狂暴,卷起的沙尘拍打在装甲板上,发出细密的撞击声。
彭大山望着远处电闪雷鸣的南天门,眯起的眼睛里映出跃动的雷光。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这场跨越二十年的因果轮回,终将在今天了结。
颜朗叼着半截"大重九"走过来,劣质烟草的辛辣味混着他身上硝烟的气息在晨风中飘散。
他眯起被烟雾熏得发红的眼睛,看向云雾缭绕的山顶:"听说缅军在南天门上修了永久工事,钢筋混凝土的厚度能抗155榴弹炮直射?还部署了六门D-30重炮?"
彭大山没有立即回答。他伸手从颜朗嘴里夺过那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劣质烟草烧得他喉头发紧。烟雾从他鼻孔缓缓喷出,在朝阳下形成两道灰白的烟柱。
"不止。"彭大山用烟头指向山腰处一片反常的裸露岩壁,"那里看着像采石场,实际是伪装的炮位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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