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新闻呢?"颜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队长手里拿着两份文件,眼下的青黑显示他至少三天没睡,"暗刃特战队刚更新了红色通缉令,魏天洛在泰国落网了。"
冷艳锯用遥控器换到BBC频道。画面里,泰国暗刃特战队员押着一个戴黑头套的男人走出豪华别墅,露出的手腕上,那枚翡翠尾戒在闪光灯下格外刺眼。
"还差一个。"冷艳锯扯掉左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血珠立刻在皮肤上冒出来。一周的卧床让他的肌肉有些松弛,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初入缅北时。
颜朗扔过来一套叠好的便装:"冯大嘴发来坐标,魏荣在湄公河老挝段的水上村落出现过。"他顿了顿,"线人说魏荣整了容,但改不掉用苦杏仁味香水的习惯。"
冷艳锯套上黑色战术T恤时,左肩的伤口被拉扯得火辣辣地疼。他面不改色地系好鞋带,从枕头下摸出那枚已经变形了的军徽——三周前在洗衣房与冷艳锯交接时,这位同僚塞给他的最后遗物。
"这次带个活口回来。"颜朗递过一把崭新的格洛克19,"法庭需要证人。"枪柄上刻着一行小字:为了那些永远沉默的人。
冷艳锯检查弹匣的动作行云流水。十五发9mm帕拉贝鲁姆弹,足够应付大多数情况。但他知道,真正的武器不是这个,而是手机里那段尚未公布的视频。
窗外的直升机螺旋桨开始旋转,气流卷起庭院里的落叶。冷艳锯将军徽塞进胸前口袋,那里原本应该别着姓名牌的地方空空如也。
七个月的卧底,"沈墨"这个身份已经随着魏氏集团的覆灭而消失,但他仍不能公开使用真名——太多残余势力想要他的命。
"特战队队员跟着去吗?"他最后确认。
颜朗摇头:"跨境行动,非官方。老挝那边有我们的人接应。"言下之意是别指望救援。
冷艳锯嘴角微扬。这正合他意。官方程序太慢,而魏荣这样的毒蛇,多活一天就可能多害一条人命。
走向直升机时,他路过护士站。电视里正在播放缅甸政府军的"清剿行动"画面:士兵们举着魏家豪宅里的金佛像摆拍,却刻意避开了镜头外那些刚从地牢救出的受害者。
螺旋桨的轰鸣中,冷艳锯戴上降噪耳机。驾驶员竖起三根手指——三小时后抵达目标地点。他闭目养神,脑海中回放颜朗发来的卫星图:那个建在木桩上的水上村落,像一只趴在湄公河上的蜘蛛。
耳机里突然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颜朗压低的声音:"最新情报,目标可能逃跑了。重复,魏荣疑似要出逃..."
冷艳锯猛地睁开眼。这个变数不在任何预案中。法律、道德、任务目标,所有坐标轴都需要重新计算。
直升机掠过国境线时,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冷艳锯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军徽,金属已经被体温焐热。下方,湄公河的浊流如同蜿蜒的巨蟒,吞噬着一切倒影。
他知道,这场战斗远未结束。但只要还有人受害,他的任务就将继续——无论要跨过多少条国境线,无论要面对怎样的道德困境。
因为那些沉默的人,终将等来正义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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