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立正!"
随着一声洪亮的号令,旅军官培训学校训练场上,一百名学员齐刷刷地站成方阵。
清晨的阳光刚刚爬过训练场东侧的围墙,将每个人的影子拉得修长而挺拔。露水从操场边的松针上滴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晕。
冷艳锯站在第三排中间位置,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这不是紧张,而是兴奋,是出人头地的喜悦。
作训服领口摩擦着他后颈上未愈的晒伤,空气中飘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这是教导队没有的清新味道。
"我是58旅旅长,果敢人民军军官培训学校校长彭大山,欢迎大家。"主席台上,那位少将军衔的军官声音如雷,惊飞了围墙外槐树上的麻雀,"接下来由颜朗教官具体负责你们的学习和训练。"
彭大山侧身让开一步,一个身材精瘦、皮肤黝黑的男人走上前来。他穿着普通的作训服,肩章显示他只是个中校,但当他站到台前时,整个训练场的气场都为之一变。
原来是他,冷艳锯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颜朗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军刀,扫过方阵时,冷艳锯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
"三个月后,我只要10名最优秀的学员。你们当中将被淘汰90名同志,淘汰率90%。"颜朗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锤,"加油吧,菜鸟们。"
方阵中传来几声轻微的抽气声。冷艳锯抿紧了嘴唇。90%的淘汰率,比他预想的还要残酷。
"报告教官!"一个浓眉大眼的学员突然喊道,"请问淘汰标准是什么?"
颜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标准就是——我高兴。"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现在听我口令,所有人,负重二十公斤,十公里越野跑。计时开始。"
没有解释,没有缓冲,训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开始了。学员们手忙脚乱地去领取装备,冷艳锯注意到颜朗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
"这老颜比传说中还狠啊。"旁边一个圆脸学员小声嘀咕。
"嘘——他耳朵比军犬还灵。"另一个学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背包上肩的那一刻,冷艳锯就知道这不会是一场普通的越野跑。二十公斤的重量比他预想的要沉得多,而且背包的肩带似乎专门设计过,会随着跑动不断摩擦肩胛骨。
"跑!"
随着颜朗一声令下,一百多名学员如离弦之箭冲出训练场。冷艳锯调整呼吸,保持在中游位置。他擅长的是射击和战术推演,体能虽然不差,但也不是顶尖。
前两公里还算顺利,队伍沿着训练场外围的土路前进,扬起一片黄尘。路边的野菊花在晨风中摇曳,可惜没人有闲情欣赏。
"哎哟我去!"一个学员突然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他的背包带断了,物资撒了一地。
"不许停!继续跑!"颜朗骑着摩托车从后面赶上来,冷冷地瞥了一眼,"背包带断了,就抱着跑!"
冷艳锯暗自庆幸,自己的装备还算结实。但到了第五公里,他开始感到吃力。汗水浸透了作训服,背包的肩带磨得肩膀火辣辣地疼。
后面的学员一个个超过了他,耳中的脚步声也越来越稀疏。
"坚持住,兄弟。"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冷艳锯侧头看去,是一个高个子学员,胸牌上写着"魏铁柱"。这人浓眉大眼,正是刚才在队列里提问的那个。
"谢谢,我没事。"冷艳锯勉强笑了笑,声音因为喘息而断断续续。
魏铁柱摇摇头,他的呼吸出奇地平稳:"别硬撑,调整呼吸节奏。吸气两步,呼气两步。像这样——吸、吸、呼、呼..."
冷艳锯按照他的建议调整呼吸,果然感觉轻松了一些。两人并肩跑了一段,李拥军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冷艳锯赶紧扶住他。
魏铁柱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没事...可能早饭没吃好..."他说着,身子又晃了晃。
冷艳锯这才注意到魏铁柱的嘴唇已经发紫,显然是低血糖的症状。
他二话不说,一把抓过魏铁柱的背包甩到自己胸前,变成前后各一个背包的负重方式。
"你疯了吗?"魏铁柱惊讶地瞪大眼睛,汗水从他额头上滚落,"这样你会被淘汰的!"
"闭嘴,节省体力。"冷艳锯咬牙道,四十公斤的重量压得他脊椎咔咔作响,"跟紧冷艳锯。"
路旁的杨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的坚持鼓掌。冷艳锯的视线开始模糊,汗水流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他机械地迈着步子,全凭意志力支撑。
"左转...还有...两公里..."魏铁柱断断续续地提醒,他的状态比刚才好了一些,但依然虚弱。
当冷艳锯和魏铁柱以最后两名的身份冲过终点线时,颜朗正站在终点处记录时间。看到冷艳锯胸前背后的两个背包,他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姓名。"颜朗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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