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嘴,"冷艳锯小声说,"等会儿想办法帮帮他。"
冯大嘴点点头,突然大声喊道:"报告教官!我想去厕所!"
刘淮水皱了皱眉:"懒驴上磨屎尿多!快去快回!"
冯大嘴一溜烟跑了,路过张帅时"不小心"踢翻了一瓶水,正好洒在那片沙地上。
张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皱起眉头——现在他的拳头是泡在热水里的砂纸上,反而更加难受。
训练持续了两个小时。当最后一个学员投完最后一枚手榴弹。
张帅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迷彩服完全湿透,嘴唇因为咬得太紧而渗出血丝。
"起立!"刘淮水终于发话。
张帅试图站起来,却直接向前栽去。冷艳锯和冯大嘴一个箭步冲上去架住他,这才没让他脸着地。
"晚饭后,加练投弹。"刘淮水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晚饭时,张帅的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稳,米饭撒了一桌子。
"要不...我去跟刘教官求求情?"冯大嘴小声说。
"别,千万别。"张帅摇摇头,"我也是个要脸的人,不想当孬兵。"
冷艳锯突然放下筷子:"我有个主意,从洋柿子小说里学来的,咱们不妨试试。"
夜深人静时,三个黑影悄悄溜到训练场。月光下,冷艳锯从作训包里掏出几样东西——用毛巾裹着的砖头,还有一根背包绳。
"冷儿,不至于啊,你这是要张帅上吊?"冯大嘴瞪大眼睛。
"闭嘴,"冷艳锯把砖头绑在张帅右手上,"这是增加臂力。
据《缅北军痞》小说记载,我爷爷当年在缅北当兵时就这么练。"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张帅不停地做着投掷动作,绑着砖头的手臂酸得几乎失去知觉。
冯大嘴负责捡"手榴弹",冷艳锯则在一旁纠正动作。
"转腰!用腰力,不是光用手臂!"
"助跑节奏要稳!"
"出手瞬间手腕要抖起来!"
练到第三轮时,张帅突然找到了感觉。他助跑几步,转身、甩臂、抖腕——石块远远地飞了出去,落在三十多米外的草丛里。
"我靠!"冯大嘴惊呼,"张大侠开窍了!"
张帅自己也不敢相信,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原来...是这么回事..."
第二天的投弹训练,刘淮水特意把张帅安排在最后。当其他学员都投完后,训练场上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期待感。
"张帅!五枚!准备投弹。"刘淮水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张帅深吸一口气,拿起第一枚手榴弹。他回想着昨晚的感觉,助跑、转身、投掷——
手榴弹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落在五十一米处。
训练场上响起一片惊呼。刘淮水的眉毛几乎要飞到发际线里去。
第二枚——五十三米。
第三枚——五十二米。
第四枚——五十五米。
第五枚——五十四米。
刘淮水走到张帅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像是在看一个外星生物:"昨晚偷吃仙丹了?"
张帅挺直腰板:"报告教官!加练了!"
刘淮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拍了拍张帅的肩膀——这个动作比手榴弹爆炸还让人震惊。
"不错。"他就说了这两个字,然后转向其他学员,"看到没有?这就是教导队的精神!不会就练,练到会为止!全体都有,加练一小时!"
队伍里响起一片哀嚎,但冷艳锯注意到,张帅的嘴角悄悄上扬一个微小的弧度。
阳光照在他汗湿的脸上,那些未干的汗珠像是一枚枚小小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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