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火辣辣地炙烤着教导队训练场,饭堂前的空地上,三个区队的学员整齐列队。
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苦。汗水顺着冷艳锯的脊背往下淌,作训服后背已经湿透,紧贴在皮肤上。
空腹不见饭,但闻人语响。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引得旁边的李拥军挤眉弄眼。
"饿啦?"李拥军压低声音,"待会儿我给你表演个绝活,三秒啃光一个大馒头!"
"肃静!"刘淮水一声暴喝,吓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再也不愿回头看一眼。
他今天换了一副新墨镜,镜片上反射着新学员们蔫头耷脑的样子。"怎么?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唱首歌提提神!"
刘淮水清了清嗓子,带着浓重的东山口音喊道:"团结就是力量——预备,唱!"
新学员们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激灵,扯着嗓子吼起来。那声音参差不齐,有气无力,无精打采,活像一群被门夹了嗓子的公鸭。
"停!停!"刘淮水摘下墨镜,一脸嫌弃。
"你们这是唱歌还是哭丧?隔壁养猪场的猪叫都比你们好听!"
就在这时,隔壁三区队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歌声,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
领队的童秘能教官得意地朝这边挤眼睛,那表情仿佛在说:小样儿,跟我们比?
"嘿!挑衅是吧?"刘淮水撸起袖子,"全体都有!给我吼起来!输给三区队,今晚加练五公里!"
眼看士气低落,林小虎大队长突然走了过来。
他今天特意梳了个大背头,油光发亮得能当镜子照。
"刚才的歌声大家满意吗?"林小虎环视一周。
全场鸦雀无声,只有几只苍蝇在饭堂门口嗡嗡作响。
"既然都不满意,"林小虎突然咧嘴一笑,"咱们换个花样!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大花轿》会唱不?"
新学员们先是一愣,流行歌曲谁不喜欢,人群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连一向严肃的冷艳锯,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可比那些老掉牙的军歌带劲多了!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林小虎起了个头,还像模像样地打起了拍子。
“歌声唱给妹妹听啊,听到了歌声她笑呵呵……”几十个大老爷们齐唱情歌的场景,着实令人震撼。
歌声响彻云霄,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惊得树上的麻雀都不敢回巢。
愿天下有钱人终成眷属。冷艳锯唱得满脸通红,这歌词实在太过露骨,让他这个青涩少年有些招架不住。
"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李拥军唱得格外投入,还扭腰摆臀地做起动作,活像个发情的孔雀。
"抱着我那妹妹呀上花轿~"张帅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唱着,那模样活像在做学术报告。
刘淮水起初还皱着眉头,觉得不伦不类,滑天下之大稽也。后来日久生情,竟也不自觉地跟着哼起来。
只是他那破锣嗓子一开腔,旁边的教官们纷纷捂住了耳朵。刺耳的歌声中拉满仇恨值,折射出负心人分道扬镳,另投他人怀抱的风格。
歌声落下,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
就连炊事班的彭嘉神都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个沾满面粉的擀面杖。
"好!唱得好!"童秘能扯着嗓子喊,"比我们村办红白喜事的乐队强多了!"
林小虎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像话!以后咱们就按这个标准来!"
他转向刘淮水,"老刘,晚上抽空教教他们队歌,换换口味,别整天就会《团结就是力量》。"
刘淮水撇撇嘴:"行啊,不过..."他突然坏笑一声。
"学不会的,晚饭后加练倒立!"
新学员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冷艳锯摸了摸还在发抖的手臂,突然觉得,与其倒立,他宁愿天天唱《大花轿》...
饭堂的大门终于打开,飘出诱人的饭菜香。
但在新学员们耳中,那更像是"最后的晚餐"的前奏...
"开饭!!两头先进饭堂!"刘淮水的吼声在训练场上空回荡。
新学员们排成两条长龙,像两条饥饿的巨蟒缓缓向食堂蠕动。
冷艳锯的肚子适时地发出"咕噜"一声抗议,引得前面的李拥军回头挤眉弄眼。
"急啥?"李拥军压低声音,"待会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三秒吞馒头'绝技!"
食堂大门敞开着,飘出一股混合着油烟、汗水和消毒水的气味。
冷艳锯迈过门槛,顿时傻了眼——偌大的食堂里竟然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只有几排光秃秃的大圆桌。
"卧槽!"李拥军惊呼,"这是要开自助餐派对吗?站着吃?"
张帅推了推眼镜:"根据人体工程学,站立进食有助于消化..."话没说完就被刘淮水一个爆栗打断。
"肃静!"刘淮水今天换了副新墨镜,镜片上反射着新学员们目瞪口呆的表情,"从今天起,吃饭不许说话,不许剩饭,不许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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