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队当文书的日子里,为打发无聊的时光,冷艳锯开始学着写散文,并试着向“人民军报”投稿。
谁知道其中的一篇《望雪》在“人民军报”上发表了,这才在全团引起了轰动。在《望雪》一文中冷艳锯激情地写道:
等待着、等待着,我在凛冽的朔风中翘首期盼。
没有雪,从散花仙子那儿来,轻盈地飞舞,柔媚地歌唱,这是一个无奈的冬天。
一年之中,只有冬季让我迷恋。在雪花飞舞的童话世界里,世界洁白的近乎纯净,雪如轻盈的天使,晶莹、柔曼、美丽、潇洒。给略显萧瑟的冬天,增添了几多诗意,几多浪漫,几多神韵。
雪恍若白衣仙女,风扬裙裾,衣袂飘飘,从天宫来到凡间,来到军营,来到我的身边。她温柔地抚摸着我散乱的发梢,亲吻着发烫的前额,润湿着干裂的双唇,净洁着我疲惫的心灵。
没有雪的冬天,单调、枯燥、沮丧、压抑。我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跳下床,扯开窗帘,把眼睛贴在玻璃上往外瞅,可怜的我只有在生满窗花的玻璃上狂书着希冀、渴望、企盼。
失落了与雪关联的所有梦想和乐趣,隔着结满冰花的玻璃窗,心追逐着记忆中飘回飞雪的快乐童年。风平云静的午后,新兵们都聚在南墙根下打二(两头尖的短棍)、抽转儿(陀螺)。母亲却忙着往灶房里搬柴禾,一边念叨着:“冷雨热雪,说不准就会变天。”
仿佛与美丽有个约定,雪花慢慢地、徐徐地飘起来了,新兵们开心地伸出双手,大呼小叫地奔跑着,追逐着、打闹着,迎接着从天宇到来的小精灵们。六角形的她羞涩得很,入手即化,徜徉在雪的海洋里,自由自在地呼吸雪的清凉,童真的心灵经受着圣洁的洗礼。
第二天早上起来,漫山遍野白玉无瑕浑然一体,去学校的绵软雪路上,聆听着脚步踩在雪地上奏出的动人音乐。
“弟弟,过来看,这是什么?”哥扶着一棵小树露出神秘的样子。冷艳锯好奇地跑过去,然而,树底下什么也没发现。
突然,一阵大雪铺天盖地从天而降,小树如释重负地左右摇摆着,欢叫着,哥哥却放肆坏笑着跑开了。
我回过神来,飞快团个雪球,抛飞一条绚丽的弧线,准确砸在恶作剧者的后脑勺上……
沉浸在回忆的喜悦中,不经意间,心中陡生几许悲哀。如今冬天怎么了?从城镇到乡村,到处都是北风狂舞的黄尘和黑烟。
高洁圣穆的雪消失得无影无踪,暖冬笼罩下的世界,到哪里才能看到冷艳锯的梦中情人,听到来自天籁的乐章。
雪,冬的灵魂,冬天的极致所在。人若没有了灵魂,就会变得麻木和神经质,冬天如果没有了雪,带给人类的只有灾难。
团里的宣传干事看了冷艳锯写的文章,专门坐着军用吉普来看望冷艳锯。
他小心翼翼地问冷艳锯:“小冷同志,你在报社是不是有亲戚朋友啊?”
冷艳锯老老实实地回答:“报告首长,没有。”
宣传干事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不相信地说:“好好,小冷文笔不错,有潜力,好好干。”
冷艳锯“啪”一个立正,吓了他一跳,大声说:“是。”
几天以后的傍晚,冷艳锯看看窗外好像要落雪了,赶紧拿出笔记本,记录下自己的感受。外面黑黑的夜幕,星星点点的雪花,轻盈地落下。
迎着路灯的光,外面凛冽的寒风把缅北人民军的正常生活都打乱了,所有的室外训练全部取消,大家也没什么可想的了。
每天的训练下来都累得腰酸背疼的,这样的日子也好打发,新兵们都感到很充实,就是有点无聊。
今年的第一场雪,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雪,虽然算不上是什么鹅毛大雪,但一片片的雪花刚落到手心就化了。
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的时候叫了一声:“下雪了”。那些南方兵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都跑到屋外来看看雪到底是什么样的,说真的,下雪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雪花飘飘像一个白色的小精灵,北风吹过,或飘逸或舞动散落在大地上,不多一会儿就可以看到一块块不规则的白色一片。
“都给我回来睡觉。一会都感冒啦!雪有什么好看的。以后有你们看的。”
班长这时候在屋里喊话,不一会儿新兵都回到自己的床上。这样一个下雪的夜晚,带冷艳锯进入了童年的梦乡。
新兵连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更晚一些,早晨冷艳锯一早起来就看见满地都是雪白的一片,真漂亮就像童话般里的一样。
这是今年冬天第一次看见雪,冷艳锯和战友们在训练场上打雪仗滚雪球,像笼中的小鸟一样,放出来自由自在地飞翔,陈小仁等南方兵玩得好开心好过瘾!
嘿嘿,要是在他们南方的老家,也许活一辈子也未能见到漂亮的雪花。
雪是云开出的花,雪是风折出的千纸鹤,千枝万朵,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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