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危!险!工!作!”
郭言成一字一顿,斩钉截铁,眼神里充满了“你敢让我去我就敢当场躺地上碰瓷”的坚定。
“局长您知道的,我现在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如花似玉的娇妻!我这条命,金贵着呢!只搞搞战略分析、情报研判、坐坐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那种!高危一线、枪林弹雨、深入虎穴什么的,您找别人!千万找别人!我心脏不好,受不了那个刺激!”
局长看着他这副“怂得理直气壮”的模样,哈哈大笑:
“好好好!答应你!小郭同志觉悟高,家庭观念也重,组织理解!放心,回京就给你安排个‘安全、稳定、舒适’的岗位!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郭言成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啪叽一声落回了肚子里,还美滋滋地蹦跶了两下。稳了!京城的安稳富贵日子,稳了!
告别宴席,安抚好蓓贝(“老婆放心,首长亲口保证,绝对安全!咱去京城享福!”),郭言成带着娇妻幼子,坐上了飞往京城的飞机。
一路上,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只觉得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连飞机餐都格外香甜。
他哼着小曲儿,畅想着未来: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下午茶的咖啡香,准时下班接孩子,周末带老婆逛故宫……神仙日子不过如此!
抵达京城,把蓓贝和宝贝儿子安顿在组织安排的、环境优雅安保严密的高档小区里,郭言成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熨帖得能当镜子的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雄赳赳气昂昂地去单位报到了。
那精气神儿,仿佛不是去上班,是去登基。
来接他的车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奥迪A8,挂着普通的民用牌。
司机是个沉默的板寸头小伙,眼神锐利。郭言成很满意,够低调,够安全!
车子平稳行驶,郭言成惬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欣赏着京城的繁华。
嗯,这路线…好像越开越偏?高楼大厦少了,绿树成荫,戒备森严的大门多了起来?
等等!那门口持枪站岗的卫兵是怎么回事?那迷彩涂装的装甲车又是闹哪样?!
“同志…咱们这是…去哪儿?”
郭言成心里那点惬意瞬间飞了,声音有点发虚。
板寸头司机目不斜视,言简意赅:“报到地点。”
车子畅通无阻地穿过几道戒备森严的哨卡,最终停在一栋外表极其朴素、甚至有些陈旧的灰色大楼前。
大楼门口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两个站得如同标枪、眼神能杀人的卫兵。
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如同西伯利亚寒流,瞬间席卷了郭言成的全身。
这地方…这气场…怎么比他爹郭东方的健身房还压抑一百倍?!
他被板寸头引着,穿过几条冰冷、空旷、只有脚步声回响的走廊。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冰碴子上。
最终,停在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记的金属门前。
板寸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
门开了。
里面是一个宽敞但陈设极其简单的会议室。
长条会议桌旁,已经坐了八个人。八个人,形态各异,气质迥然,但有一个共同点——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经历过尸山血海的、近乎实质性的煞气和压迫感!
有的像出鞘的利刃,有的像潜伏的毒蛇,有的像沉默的火山…郭言成感觉自己像只误入猛兽派对的小白兔,腿肚子有点转筋。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会议桌最上方的主位。
那里坐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笔挺、肩上两颗将星,面孔极为熟悉的男人。
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面容刚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门口僵住的郭言成。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仿佛能洞穿人心。
当看清那张脸的瞬间,郭言成脑子里“嗡”的一声巨响!
仿佛有十万个二踢脚同时在他天灵盖炸开!
血都凉了!呼吸都停了!
他张着嘴,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主位上的人,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半天才憋出一句带着哭腔、充满了极致悲愤和难以置信的咆哮:
“萧!银!河?!!”
主位上的萧银河,笑容愈发灿烂,带着一种“终于等到你”的戏谑,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狠狠砸在郭言成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郭董,好久不见。”
他顿了顿,欣赏着郭言成那副天塌地陷、灵魂出窍的精彩表情,慢悠悠地补上了那句让郭言成眼前发黑、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的话:
“我说过的吧?咱们京城见。”
“噗通!”
郭言成再也撑不住了,腿一软,后背“哐当”一声撞在冰冷的金属门框上,眼前阵阵发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加粗的、闪着血红色警报的弹幕在疯狂刷屏:
**“我艹!又被坑了!!!!!新局长你个老狐狸!!!萧银河你个王八蛋!!!京城你大爷!这他妈是坑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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