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轩的指腹擦过青铜卡滚烫的纹路,夔牛踏碎虚空的独足在视网膜上烙下残影。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金色篆文:【夔牛鸣如雷,目如日月,战鼓动则山河裂】,他猛然攥紧背包里那枚巴掌大小的雷火锤挂坠——这是上次收服雷兽时炼化的法器。
"果然能共鸣......"他后颈汗毛被空气中游走的电荷激得根根竖立。
商务座方向传来金属扭曲的嘶鸣,那怪物上百颗复眼同时转向他,螯肢划出的气刃将行李架拦腰截断。
应龙金鳞在暴雨中折射出刺目光芒,林宇轩突然将雷火锤按在夔牛卡上。
青铜卡面腾起青色电弧,整节车厢突然响起远古战鼓的轰鸣,声波震得车窗玻璃呈蛛网状碎裂。
商务座怪物裂开的腹部口器突然痉挛,那些复眼在雷光中接连爆浆。
"哞——"
夔牛虚影穿透车厢穹顶,独足踏碎漫天雨幕的刹那,林宇轩看见铁轨下方浮现出山岳般的青牛轮廓。
整列高铁如同被无形巨手托起,在偏离轨道三米的位置轰然落地。
尖叫声中,那怪物炸成一滩腥臭黏液,顺着车窗裂缝被暴雨冲刷殆尽。
【夔牛卡同步率12%】的提示在视网膜上跳动时,林宇轩才发现自己的运动鞋底正在冒烟。
他摩挲着雷火锤上新增的夔纹,直到乘务员带着防暴叉冲进车厢才合眼假寐。
掌心残留的雷火余温,让他对陈家村之行多了分底气。
暮色染红高铁站顶棚时,林宇轩正把登山包甩上肩头。
托运处工作人员递来包裹时欲言又止,他接过那个缠着五帝钱的檀木盒,转身撞见电子屏上滚动着"前方路段山体滑坡"的告示。
"陈家村?"出租车调度亭里,穿花衬衫的司机猛嘬一口槟榔,"小兄弟看看导航,离这儿六十多公里全是盘山道。"猩红的汁液溅在挡风玻璃的平安符上,"这季节暴雨冲得路基都酥了,上周刚有辆水泥车栽进断龙崖。"
林宇轩数着第八辆拒载的出租车尾灯,摸出手机却见信号格在无服务区跳动。
站前广场的积水倒映出猩红晚霞,几个蹲活的摩的司机突然集体收摊,他听见有人低声嘟囔"三春路口又起雾了"。
"两百块走不走?"
沙哑的烟嗓从背后传来。
转身时,林宇轩的登山包擦过对方沾着机油的工作服。
四十多岁的男人正用扳手敲打出租车顶灯,歪斜的"陈驾翁"服务证下,左眼那道疤随着皱眉动作扭曲成蜈蚣状。
副驾驶座上的铜铃突然无风自鸣,林宇轩嗅到车载香薰掩盖下的朱砂味。
"只到三春路岔口。"陈驾翁掀开发动机盖检查线路,扳手与缸体碰撞出零星火花,"剩下的七里地你自己想办法。"他弯腰时,后腰处隐约露出半截褪色的敕令纹身,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林宇轩的手指在檀木盒锁扣上停顿半秒,突然听见系统提示音:【检测到玄门禁制波动】。
他抬头望向盘山公路方向,只见暮色中的层峦仿佛被泼了浓墨,某种类似夔牛战鼓声的闷响正贴着地脉传来。
(正文续)
残阳在挡风玻璃上拖出血色光晕时,出租车已经拐上盘山公路。
林宇轩将登山包抱在膝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檀木盒的五帝钱。
陈驾翁布满老茧的手突然拧开收音机,电流杂音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大悲咒》。
"小兄弟非要往陈家村钻?"陈驾翁突然打破沉默,后视镜里那道蜈蚣疤被仪表盘蓝光映得发亮,"上个月拉过三个地质队的,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学狗叫。"
林宇轩注意到他换挡时总用拇指按住档把顶端的铜钱:"师傅常跑这条线?"
扳手砸在储物箱上的声响惊得铜铃乱颤。
陈驾翁摸出根皱巴巴的香烟咬在齿间,打火机擦燃的瞬间,林宇轩看见他右手小指少了半截。
"跑?
现在敢接这活的..."男人从牙缝里挤出冷笑,突然猛打方向盘。
轮胎擦着塌方边缘碾过碎石,林宇轩的登山包撞上车门,几枚铜钱从缝隙滚落,在脚垫上摆成诡异的北斗状。
车载电子钟跳成19:19的刹那,陈驾翁沙哑的嗓音混着烟雾在车厢弥漫:"见过拉棺材的灵车在弯道漂移吗?
就清明那晚,我眼睁睁看它顶着白灯笼甩尾,后厢铁链子哗啦啦响——第二天护林员在断龙崖下找到七辆空出租车,引擎盖还是烫的。"
山风突然灌进半开的车窗,林枣轩颈后汗毛倒竖。
导航仪不知何时黑屏了,仪表盘上的平安符正在渗出血丝般的红渍。
"最邪的是上礼拜。"陈驾翁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焦黑的爪痕,"老刘头开着他的柴油皮卡,车载记录仪拍到他突然对着空气作揖,嘴里喊着'黄大仙饶命',接着就像被什么东西拽着脖子..."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刹车片发出刺耳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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