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小院,宁静如常。枇杷金黄,沈月薇和丫鬟春桃正带着快三岁的安安在树下看蚂蚁搬家。
“娘亲,蚂蚁搬家家!”安安指着地上排成长队的小黑点,奶声奶气,吐字清晰得惊人,“好厉害!安安也帮帮!”
沈月薇含笑看着女儿专注的小脸,心中一片柔软。忽然,院外官道上传来不同寻常的车马喧腾声,伴随着隐约熟悉的、属于沈府老管家的吆喝声。
安安的小耳朵瞬间支棱起来。她猛地站起身,小脑袋转向大门方向,乌溜溜的大眼睛亮得惊人。下一秒,她那清脆响亮、带着无比笃定的小奶音,如同宣告般响彻小院:
“外祖!驾到!驾到啦!”
沈月薇心头猛地一跳,几乎是瞬间起身冲向院门,手指有些发颤地拉开门闩——
“薇儿!我的薇儿!” 沈母激动的声音混合着风尘仆仆的气息,第一个扑进来将女儿紧紧抱住,眼泪瞬间决堤。
“娘!” 沈月薇鼻尖一酸,紧紧回抱住母亲,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沈父紧随其后,沉稳的脸上也难掩激动,目光急切地越过女儿的肩膀搜寻:“安安呢?我的小外孙女儿?”
“外公!” 清脆的童音响起,穿着鹅黄小衫的安安像个小精灵,灵活地从沈月薇腿边钻出来,一点儿不怕生,精准地扑过去抱住了沈父的腿,仰着粉嫩的小脸,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沈父的心瞬间被这笑容填满,一把将小团子高高抱起,用下巴上特意刮过却仍有些刺痒的胡茬去蹭她的小脸:“哎哟!外公的小心肝宝贝!可想死外公了!”
“外婆!”安安在沈父怀里扭着小身子,又朝刚和沈月薇分开、还在抹泪的沈母伸出小胳膊。
“哎!外婆的乖孙孙哟!”沈母立刻破涕为笑,忙不迭地从沈父怀里“抢”过安安,又是亲脸蛋又是揉头发,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沈文柏小心地扶着已有明显孕肚的林清婉跨过门槛。林清婉看着眼前这混乱又无比温馨的重逢场面,看着沈月薇明显更舒展从容的气色,再看看精灵可爱的安安,眼中也盈满了笑意和感慨:“薇妹,总算见到你们了!可想死我们了!”
小小的院落瞬间被重逢的喜悦、问候、惊叹(尤其是对安安伶俐口齿和惊人记忆力的赞叹)以及仆役们搬卸如山箱笼的嘈杂声填满。
沈月薇一边引着父母兄嫂往屋里走,一边听着母亲连珠炮似的念叨:
“快瞧瞧!娘给你带了多少好东西!上好的血燕!你嫂子特意给你寻的养气的方子配的药膳料!还有这苏杭新到的软烟罗,给你和安安做夏衫最是凉快透气!”
“你爹啊,差点把他书房搬空了!被我拦下一大半!倒是松哥儿那小子,恨不得把京城都搬来给你!瞧瞧他那几大箱子!”
“安安!快看外婆给你带什么了!拨浪鼓!布老虎!还有…哎?这虎头帽怎么这么小?哦,是你娘小时候戴的!还有这…这金鱼缸!文柏快搬进来给安安看!”
安安被新奇的东西包围,兴奋得小脸红扑扑,一会儿摇着拨浪鼓咚咚响,一会儿指着鱼缸里游弋的金龙睛喊“鱼鱼!漂漂!”,一会儿又好奇地拿起那双明显不合时宜、缀满补丁的旧虎头鞋,奶声奶气地问:“娘亲,鞋鞋?小小?”
沈月薇看着那熟悉得让她眼眶发热的旧物,再看看母亲那带着点不好意思又无比期待的眼神,心中暖流涌动,夹杂着酸涩和浓浓的笑意。她接过那双小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针脚,声音有些哽咽:“是啊,这是娘亲像安安这么大的时候,外婆一针一线给娘亲做的鞋鞋…”
沈母的眼圈又红了,别过脸去,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林清婉笑着打圆场:“母亲您瞧,我说薇妹见了这些‘念想’准比得了金元宝还高兴吧?”
沈父则抱着安安,指着缸里最大最神气的一条金鱼,已经开始绘声绘色地讲起了“鱼跃龙门”的故事,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拍着小手追问:“然后呢?外公,然后呢?”
江南小院,被沈家带来的京华气息和浓得化不开的骨肉亲情瞬间点燃,充满了久违的热闹与圆满。沈月薇看着至亲的笑脸,听着女儿清脆的笑语,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踏实感充盈。只是在这份圆满的底色下,一丝细微却坚韧的牵挂,如同院墙外攀爬的藤蔓,悄然缠绕心间——京城的那个人,他的樊笼,何时才能真正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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