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画室的玻璃窗,在《重生》画作上流淌出金色的光晕。南汐洛指尖划过画布上 "洛记钟表行" 的轮廓,颜料的肌理还带着新鲜的触感。厉屿白站在她身后,西装袖口不经意擦过她的发梢,雪松香气里混着颜料的松节油味,竟意外和谐。
"下周末厉氏集团有个慈善晚宴,"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想邀请你以女伴身份出席。" 南汐洛握着画笔的手顿住,颜料在画布上晕开一小团墨色。她想起上一次公开场合露面引发的风波,还有陈伯伯被捕时那句 "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 话没说完,手机在画兜里震动起来。不是短信,而是一个加密的网络通话请求,来电显示是一串跳动的二进制代码 —— 这是 "魅影" 在暗网的专属信号。厉屿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僵硬,伸手想拿手机,却被南汐洛先一步按灭屏幕。
"可能是骚扰电话。" 她勉强笑了笑,将手机塞进画具包最深处。厉屿白没有追问,只是眼神暗了暗,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丝绒盒子:"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希望你能戴上。" 盒子里是一枚镶嵌着月光石的胸针,石面上雕刻着精致的齿轮纹路,正是 "洛记钟表行" 的标志。
晚宴当晚,南汐洛站在厉氏庄园的水晶吊灯下,月光石胸针在礼服领口闪烁微光。周围的名媛贵妇投来探究的目光,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看,那就是让厉总公开恋情的转学生听说她父母当年......"厉屿白立刻将她护在怀里,对侍者冷声道:" 把这些无关人等请出去。"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黑屏,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黑客入侵的动画。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卡通形象在屏幕上跳跃,下方滚动着一行字:【寻找 "魅影",坐标星城市。】全场哗然,厉屿白猛地看向南汐洛,却发现她正盯着屏幕,指尖在裙摆上敲击着某种代码节奏。
"怎么了?" 他低声问,握住她冰凉的手。南汐洛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能是哪个黑客组织的恶作剧。" 但她心里清楚,这个狐狸面具是暗网里一个神秘黑客团体的标志,他们以猎杀顶级黑客为乐,而 "魅影" 正是他们的头号目标。更让她心惊的是,狐狸面具嘴角的弧度,和陈伯伯被捕时露出的狞笑如出一辙。
晚宴被迫中断,厉屿白带着南汐洛回到顶层公寓。刚进门,他就将她按在门板上,气息灼热:"南汐洛,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映着他眼底的受伤与质问,"屏幕上的狐狸面具,还有你刚才敲代码的动作......"
南汐洛的心沉了下去,看着厉屿白痛苦的眼神,所有的隐瞒突然变得毫无意义。她深吸一口气,从工具包里拿出那台改装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桌面背景是 "洛记钟表行" 的素描,右下角赫然是 "魅影" 的专属签名。
"我就是 ' 魅影 '。"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惊雷在房间里炸响。厉屿白震惊地后退半步,看着屏幕上熟悉的黑客界面,又看看南汐洛平静的脸,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与心疼:"怪不得...... 怪不得你总能找到关键证据,怪不得陈伯伯会怕你......"
他走上前,轻轻捧起她的脸:"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南汐洛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我怕...... 怕你知道我是黑客,就像知道你父亲的事一样,我们之间又多了一道鸿沟。" 厉屿白吻去她的眼泪,语气坚定:"傻瓜,无论你是南汐洛还是 ' 魅影 ',我爱的都是你。"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突然弹出警告:【狐狸面具组织已锁定你的物理位置,倒计时 10 分钟】。南汐洛脸色大变,立刻坐到电脑前:"他们来了!这个组织擅长使用病毒炸弹,一旦引爆,整个城市的网络都会瘫痪!" 她放大警告框右下角的像素点,发现里面隐藏着一行极小的字母 ——"XYL-001",正是她作为 "魅影" 第一次完成跨国追踪时的代号。
厉屿白立刻联系安保团队,同时看着南汐洛在键盘上飞舞的指尖,突然想起父亲去世前留下的日记:"若有一天小洛洛遇到危险,启动 ' 北极星 ' 计划。" 他冲到书房,打开保险柜最深处的暗格,里面是一个刻着狐狸面具的 U 盘。U 盘接口处缠着一根蓝色发丝,与苏曼妮常用的发带颜色 identical。
"这个 U 盘......" 南汐洛看着 U 盘上的齿轮纹路,与胸针上的如出一辙,"你父亲......" 厉屿白将 U 盘插入电脑,里面只有一个文档,标题是 "给小洛洛的信"。信里,厉父详细记录了当年被陈伯伯胁迫的经过,以及他暗中建立的 "北极星" 网络防御系统,而系统的唯一管理员密码,正是 "洛记钟表行" 的开门时间。但信的最后几行字被某种酸性液体腐蚀,只剩下残缺的句子:"狐狸面具的真正目的... 不在网络...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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