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董事长,你愿意当,你就去当!”文清对文占越大喊,之后便走到车场里,打开车门,摔上车门。
文清听到了文占越的车离开的声音,伏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哭,虽然她知道有那么些事情,但现在,在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她想到的只是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立刻止住了眼泪,甚至是潜意识控制住的,不算委屈,不算打击,似乎什么也称不上,说到底还是父亲的去世,所有的事情都要由她来接下,之后叔父的种种行为,都让她觉得压抑无力。刚才得知了父亲死亡的真相,她是想都没有想到,是常乘,常乘因为她与父亲争执,即使错不是她,却让她的心更痛,时隔多天的真相已经无法和死亡与失去相提并论。她恨常乘,这份恨如瞬间燃起的火一样烧在她心里,看着车窗外杂乱的地面,她的心也乱乱的。她想不出周全的计划,她只想到要当面找到常乘,要让他付出代价,此刻她才知道思虑万全,未雨绸缪的人,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她究竟该怎么做?她真的希望父亲就在旁边,千头万绪,她最希望的就是有人能帮她理出一条,哪一条都不分轻重先后。
文清开出了车场,远处麦田中抬起一个黄色的铲斗,该是杜向龙在收拾麦田。她习惯性地向家的方向开去,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自己的小房不算家,父亲的房子也已没有了家的气息。董诗涵今晚要加班,不知道是不是叔父给了她什么任务,她能想到的就是自己在外逛一逛,分散一些心神。
文占越让张炎朝着相反的方向回公司,在掉头经过车场的时候,他看到了伏在方向盘上的文清,车场的入口一晃即过,他扭过了头也就只瞥到那一眼。“还有什么事吗?”张炎放慢了车速。“没有,继续开吧。”文占越转回了头,神情有些落寞。
曾经,他们相处的很愉快,那是文清没有来到公司工作之前,文占越和文清,有时还有文占攀和何薇,偶尔会有常乘,他们经常趁着周末外出野餐,那个时候,什么事情都会抛之脑后。他会暂时忘记自己“邪恶”的小计划,忘记兄弟二人之间的分歧,忘记与何薇之间的过去,只在乎文清在身旁时,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那是家人该有的样子。时过境迁本以为是形容如千百年的变化,如今仅仅几年的时间,却感觉这个词语是这样合适。太多太多的事情,他此时认真回想起来才觉得多,他心里清楚是什么改变了他和文清之间的关系,也清楚为什么,这个大家庭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只能说他无法放弃红藤,在红藤和文清之间,他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而他做的越多,他对文清做的越多,却让他越心酸,他们都是一样的想法,都不想要文清继续研究红藤,如果非要称之为“爱”,称之为“保护”,那么只能说一个是无私,一个是自私。但那自私之中,他仔细想想也能揪出来一点无私,他就这样手臂拄在窗框上,看着路边的田地,公司是谁的又能怎么样,他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公司。
“尸体还是那样处置吗?”张炎把车开到了公司的树林边。
“找个地方再往里开一些。”文占越觉得这个位置容易被别人看到。
树林很快就吞噬了车子,车子也没有开进去很远,就停下了。张炎打开了后备箱,文占越扯开束口的绳子,川野的头露了出来,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文占越把手靠近了他的眼睛,手指搓了搓,把他的右眼扒开,左右扯了扯便放开了。接着手向下移,从川野的衣服里揪出来一条山蛩,他拿近了仔细观察,这山蛩和普通的山蛩没有什么两样,但他还是把它装进了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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