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不比翻开田地要好多少,就好比是大海捞针,杜向龙为的是尽可能减少对麦田的破坏,他并不对找到杜恩有信心,他也并非不想找到杜恩,只是他要顾虑的太多了。
杜南风从挖掘机里跳出来,常乘坐到驾驶位,看着杜南风钻进麦田,趴在地上。“你们也一起来听。”杜南风说。杜向龙和杜燃犹豫过后,也俯身去听,像是随之附和一般,但也忍不住好奇,想知道之前听到的声音,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也许是体内山蛩的感知力,地下确实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虫子在泥土中穿过根须,石粒在沉降或上浮,气体产生或消失,远处车辆驶过公路,深处此起彼伏的浅淡呼吸......三人听了一会,没有从杂乱的声音中找到曾经那个声音。就连常乘也趁他们没注意,在挖掘机旁听了一会,感觉没趣就站在一旁。
“有听到什么吗?”杜向龙问同样也站起来的杜燃。
“没有,和睡觉时差不多。”杜燃回答。
“常乘,你先走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杜向龙对常乘说,感觉他站在那里很碍眼。
“我也是被请来的,好不好?”常乘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你真的很不要脸。”
“你还想打一架吗?”
“别吵!”杜南风在麦子中大喊,像蛇一样在地里左拐右拐。
杜南风听到了连续的沉重的喘息声,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里,其中还夹杂着微弱的呼唤,发出的好像只有一个“啊”音,是间断的,每次都在喘气的时候发出。他在周围找出声音再强一些的方位,挪动一段距离,再重复。
不知不觉,杜向龙和杜燃跟着杜燃走了很远,距离房子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他们先是经过了发现文占攀的地方,后又经过了和常乘打斗的地方,两处的麦子都已被整理砍除。
“这,这里!”杜南风跳起来喊,“就这里,感觉声音就在正下方!”
杜燃把头扎进麦田,贴在地上听了听,确实有声音,沉重的喘息。杜向龙也凑过来,仔细地听那声音。突然那声音沙哑地高喊“这!”,好像之前都是为了积攒力气,杜燃和杜向龙被这声音吓得弹起身。杜南风见他们起身了,便趴下,那声音又喊了一下,“这里!”杜南风抬起头,看着同样一脸惊讶的杜燃和杜向龙,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土地,“是这里,是这里,你们也听到了。”他像小狗一样扒开碍事的麦子,用手刨着土,“杜恩,我来了!”在他刨出一个小土坑之后,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大跳,示意常乘把挖掘机开过来。在看到常乘没有拐出麦田,就要直线驶来,杜向龙向那边跑去,杜南风从激动的心情中反应过来,招手又挥手地,常乘终于拐上了小路。杜向龙站住,松了口气,看着那些倒伏的麦子,不知如何是好,摇了摇头走了回来。看着完好的麦田,他已经能想象到哪些区域要被毁掉,只不过,杜恩比麦子要重要得多。
“哥,”杜向龙对杜燃说,“不如你去照顾下爸吧,看看还剩下什么药,别管是不是织婆的,给他试试吧。”这个场合,他还是觉得父亲需要在场,如果他能够醒来。杜燃也答应了,一直以来的影响,只要杜南风在身边,他都会比较拘谨,在这里也不过是帮不上忙,或者是听从命令。“杜燃,拿几把铲子过来!”杜南风“命令”道。送来铲子后,杜燃就向房子走去。
常乘开着挖掘机一路过来,指尖的刺痛越来越重,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上次他暂时确定的位置附近。确实像海底捞针,他指的是那个指骨,“土中挖骨”,就算是挖到了那个指骨,怎么知道不会被当做是石子扔在一旁?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拿到那两个指骨,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他的能力,体内的力量,就永远任他所用。他想着,大力推下操作杆,铲斗就猛然扎进土里,挖出一大块土,土中的麦子摇晃着来到不属于它们的高度。
看到铲斗里满满的土,杜南风大喊,“你慢点!万一把杜恩弄伤了!”之后又不放心地把常乘赶下来,自己操作着挖掘机。
那一片的土一层一层地被挖开,每深入一些,杜南风就让杜向龙听一听那声音有没有更近,他自己也不时亲自来听。随着向下加深,土坑也不得不向周围扩大些,挖出的土和拔起的麦子被堆到旁边的麦子上,其他昆虫也受惊了到处逃窜,山蛩从泥土中钻进钻出,捕食其他虫子。地下的腥气向上散发,杜向龙一点点向下,坑的深度已经大概有两米了,杜南风又滑下来,仔细听着,那声音似乎是知道他们在找他,不再大喊,只是正常地喘息,不过确实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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