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腿撕,嘶,下来,剩下的接着煮,边吃边捞。”黑子忙忙上手。说“撕”字的时
候,嘴里“嘶”了一下,没办法,口水出来了。肩膀找嘴,嘴找肩膀,擦掉。
风干的兔肉,哪那么容易撕开?两人你拽我也拽,最后不知道是谁先趴上面咬了第一口。
有第一口就有了第二口,还撕什么啊?直接啃吧!好兄弟,有祸同当有福同享,吃肉当然也要你一口我一口。
十口八口下去,才觉得里头没熟透,没关系,放进去接着煮。
歪靠在麦秸上,把牙缝里的肉丝拽下来进行二次加工,黑子先连呼几声过瘾,接着说:“日怪!两年多没吃过肉了!你个傻球,不知道把包直接扔墙外头来?”
展宝来白他一眼,“净想好事!麻包我能扔动?提包里是书,你识字?就这还差点让人逮着!这些正好,看我姐的面子,他们不会吱声。再多了,铁定报公安,把窝给你端了……”
黑子咂摸两下嘴,觉得展宝来说的确实有道理,瞅瞅脸盆里的肉,依旧不甘心地说:“你姐倒是把自己嫁了个好婆家。日怪,一大麻包东西。”
“哪?拉秧的黄瓜扭子似的,教授家的大博士才看不上她。”
“那咋住进人家家了?”
“不知道,说是路上救人受伤了。”再拿棍子去扎肉。
“救了谁?”伸长脖子往盆里看,丝毫不怕热蒸汽。
“不知道,保卫处不让乱打问,下了火车接着去医院…… 可能不轻快,弄不好兵都当不成了。”停了一会儿,展宝来又说。
黑子去破木箱里拿了把用锯条磨成的刀来,在肉上剌了几个道道,“他娘,忘了还有这个了!这样煮多快!”
展宝来要走锯条刀看,麦秸上划几刀,捏住一头晃,手指在上面弹,“好钢,给我吧,用油刀换。”
油刀是油印室用来刮滚轴上油墨用的刀,展宝来有一把他父亲淘汰下来的。
“你当我不知道是好钢?谁稀罕你的油刀,又短又锈。”黑子又把锯条要回去塞进了身后的麦秸堆,转回来说:“不一定。”
“啥不一定?”
“你姐。你姐说不好真把自己嫁出去了,要不然咋能有这么多东西?秦家大博士原来回家不都只挎一个提包?”
展宝来琢磨了一下明白了,“你是说那些东西是我姐准备了回娘家带的?”
“除了回娘家,谁还会带那老多东西?哦,也有可能是送彩礼。”
展宝来沉默一会儿,突然起身,兔子掏洞似的簌簌往外扒麦秸,有麦秸被扒到火堆前,引燃了。
黑子慌忙上脚踩,边踩边骂。
展宝来顾不上回嘴—— 这是他姐回娘家的礼,本该属于他自己,他是有多傻才会冒险偷出来和外人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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