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晋大声笑,“知道你关心女儿,我母亲最关心的也是这个问题。不过小四儿肯定是要来本市的。”
“哦,定了?”
“没定,但他们教授在参与设计本市的大桥,小四给他当助手。”
“噢,哈哈,这个好,这个好!那就基本上算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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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之事就这么被提上了日程。
秦立桓往西安发了封电报,跟爸妈说推迟几天回家,先给妹妹订婚,订完后接着动身。
秦家父母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封贺电。
读着电报,菁莪觉到了一种,春晚时听海外华侨拜年的庄严感。
这年月不讲究形式,鲜衣一穿,鞭炮一点,红包一发,团圆饭一摆,再把喜糖一散,婚事就定了。
但其意义,却比结婚差不哪去。
就有点晕乎乎的:这就给自己绑定人生伴侣了?
哦对,用现在的话讲,叫革命伴侣。
单独相处,菁莪对韩蜀说:“你还没说过你爱我呢,说呢。”
韩蜀低头把嘴唇咬了咬,眯眯眼角徜徉一笑,那个字他能读也能写,却说不出口,直觉神圣又羞涩,
抓住她的手认真道:“从此后,相濡以沫、钟爱一生,风雨同舟、情深意长。”
菁莪一头砸向他胸口—— 个不懂谈情说爱的拙石丑木!
想想曾经的自己那失败的三段爱情,觉得这种“愚钝之爱”也挺好,最起码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大嫂请的照相师傅到了。
单人的、组合的、小家庭的、大家庭的,咔咔咔拍完了一整个胶卷。
镜头里,每个人都在笑,很含蓄,不夸张,但笑得很好看,很让人感动。
这个时候的很多家庭、很多人,都热衷于照相,尤其是全家相。
大约盛世乱世里穿梭,都想稳固住一个“家”的概念,无论走到哪,心中都有一个叫做“家”的存在。
摄影师说:笑笑,再笑笑。穿红衣服的女同志,先看镜头,过会儿再看你爱人,你爱人一直在,我一会儿就走了。小朋友,笑过头了,不要张大嘴,不要晃脑袋,说的就是你,豁子牙那个……看这里,看这里,我数三二一。
穿红衣服的女同志就是菁莪,她鲜少地把脸红了,抬眼往满院子的人身上看:老爷子老太太在,老班长在,大哥大嫂在,姐姐姐夫在,几个小孩子也在……哥哥和韩蜀更在。
笑语盈盈,亲情怡怡,其乐融融。
暖阳从头顶铺洒下来,给每个人都蒙上一层淡蒙蒙的晕黄,人的影子肥而短,光影打在墙上,一漾一漾。
踩一脚,再踩一脚,脚上沾的都是阳光。鸽子哨在天上,一圈,一圈,又一圈,是一种懒懒的悠闲。
菁莪觉得这一幕好像见过、经历过,不知是在梦中,还是在想象中。晕乎乎的。
在心里悄悄说:爸爸妈妈放心,有很多人帮助你们,代替你们,像你们一样,爱着你们的女儿。你们的爱被放大了。
韩蜀和秦立桓送老班长和川子去赶火车。
原本说好老班长也去西安过年的,现在一出何楚生的事,他说什么也不肯去了。还说,长途也不跑,只待在区间车上,等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菁莪和秦立桓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韩铭和川子还没玩够,俩人到桑树上嘀咕了一阵子,也不知道商定了什么,最后一击巴掌,大丈夫似的挥手说了再见。
送走他们,韩晋跟菁莪三人说,虽然已经将何楚生严密监视,但依然难保他没有其他传递消息的途径,如果有,就很可能会指使人在路上对菁莪不利,问他们要不要取消行程。
三人略想想就摇了头:
何楚生必定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背后的网有多大、水有多深,目前谁也不知道。
但他处心积虑、汲汲营营十几年,经营出的势力网,绝不可能在短时期内摸清并清理干净。
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一次的行程可以取消,以后呢?
以后上学怎么办?工作怎么办?总不能因为怕出危险就日日不出门了吧?
韩晋想了想,点头说我去安排。接着去忙工作了。
颜仲舜也要回研究所,他是被韩湘打电话召回来的,研究工作正在如火如荼进行中,不舍得丢开。
韩湘一把把他摁住:“回家洗澡换衣服刮胡子理头发!整得跟个原始人似的,像什么样子?”
“原始人吗?”颜仲舜抓抓头发,摸摸下巴,说:“妈这边也有我的衣服,我在这儿洗。”
韩湘瞪他一眼,咬牙低声说:“明天星期天,回家。”
颜仲舜立刻把耳朵尖红了,软声说:“嗯,回家。”
菁莪和大嫂忙忙背过身去偷笑。
颜安和颜津不懂他们爸妈的风情,一个拽着袖子不住口地喊爸爸妈妈,另一个不等大人出门就猴到了自行车大梁上。
大嫂给菁莪使眼色,菁莪会意,叫颜安:“安安,我做了两个蝴蝶结头花,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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