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周当时在后勤主任提出让他搬箱子的时候,内心十分挣扎。
他一方面深知这种行为可能是违法的,但儿子的病情和巨额的治疗费用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而且后勤主任还暗示他,如果不配合,可能会影响到儿子在医院的治疗,甚至威胁他说会让儿子失去治疗的机会。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和威胁下,他最终才选择了妥协。
张洋的手机震动声就像一颗炸弹,那强烈的震动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他太着急地去摸手机了,西装口袋里掉出了半盒环孢素胶囊,那胶囊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屏幕亮起的瞬间,我看到暗网页面上跳动着倒计时:72小时整。
“买家要求对移植手术进行现场直播。”他的声音在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心口的疤痕,那颤抖的声音和不安的动作透露出他内心的恐惧,“他们说……说如果供体资料泄露,就把我儿子的病历……”
林疏桐突然拽住我的袖子,那轻轻的一拽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
我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紫外线灯的光斑正扫过天花板的裂缝——那道蓝漆渗漏的纹路,和我十二岁那年母亲遇害现场墙上墙灰脱落的轨迹,弧度分毫不差,那相似的纹路仿佛是命运的轮回。
“时间闭合链。”她的声音轻得就像一声叹息,“1998年6月15日,你母亲案现场的墙灰样本;2018年7月23日,这里的蓝漆成分……”她掏出手机快速比对光谱图,“氧化程度相差0.3%——是同一批建筑材料,同一面墙。”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跳动的疼痛仿佛是真相即将揭开的信号。
十二岁那年的那个雨夜突然在眼前闪现:我缩在解剖室的观察窗后面,看着父亲用镊子夹起墙灰里的碎指甲;陈野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墨,痕迹不会撒谎”;还有林夏骸骨指缝里的棉线,此刻正躺在林疏桐脚边的证物袋里,在紫外线灯下泛着幽蓝色的光,那幽蓝色的光仿佛是过去记忆的召唤。
“沈墨。”林疏桐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
她的目光落在通风口的最深处,那里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在光斑下反射出金属特有的冷光,那冷光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我拿出温差仪,金属触头贴上去的瞬间,显示屏上跳出了异常数值——比常温低3.2℃,和守墓人墓园那座无名碑下的冻土温度相比,误差不超过0.5℃,那异常的数值让我心中一惊。
警笛声在窗外拐了个弯,从尖锐变得有些低沉,仿佛是在逐渐靠近。
李队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那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在地面上回荡,一下一下仿佛踏在我的心上。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老周被两个警察架住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他突然朝我喊道:“守墓人保险柜第三层!钥匙……钥匙在……”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我心中瞬间涌起一股紧张和期待,不知道这背后还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林疏桐弯腰捡起证物袋,动作沉稳而冷静,紫外线灯的光照在地面上,在老周刚才站的位置,照出了半枚模糊的鞋印——42码,前掌的磨损程度和守墓人常穿的胶鞋完全吻合。
我紧紧地捏着温差仪,手心微微出汗,金属外壳贴在掌心,就像一块烧红的炭,那炽热的感觉仿佛能传递出我内心的激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老周突然拿出注射器威胁我时,我内心一阵惊恐,大脑瞬间空白。
但很快,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分析当前的局势,寻找应对的方法。
过了几秒钟,我渐渐恢复了冷静,开始留意老周的动作和周围的环境,为下一步的行动做准备。
林疏桐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刚才老周说的‘守墓人’,和你母亲案档案里那个匿名举报者,姓氏缩写都是M·L。”她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我的手背,那温柔的触碰仿佛是一种鼓励,“该让温差仪派上用场了。”
冷藏库的门被推开时,一阵穿堂风卷着警灯的红蓝光斑扑了进来,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让人清醒。
林疏桐白大褂的下摆被吹得翻了起来,露出内侧别着的证物夹——里面夹着半张老照片,是二十年前的临州医学院,背景里有个穿胶鞋的男人,正在给墓碑描字,那照片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我低头看着温差仪。
显示屏上的温度曲线,正朝着守墓人墓园的方向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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