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阁顶楼,已被悄然改造。厚重的布帘遮住了唯一的窗户,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
陈稷作为林天生的贴身护卫,如同沉默的影子,按刀肃立在密室入口,警惕着任何可能的打扰。他的目光扫过四位即将被正式任命的部首,眼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诸位,”林天生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清朗而沉稳,在斗室中清晰地回荡,“自河神庙初遇,至栖霞阁立足,再到黑石岭掘金,百炼坊铸刃…我等一路行来,筚路蓝缕,几经生死。青龙谋算,白虎破障,朱雀织网,玄武生金!四柱之基,已由诸位亲手筑就!”
他的目光逐一扫过沈墨、秦狰、红绡、杜衡的脸庞,带着深深的感激与不容置疑的信任:“今日,在此栖霞之巅,在《四象秘要》之前,天生欲正名分,立誓约,定我寒衣阁万世不移之根基!使四象归位,各司其职,戮力同心,共赴大业!”
沈墨、秦狰、红绡、杜衡四人,心神激荡,齐齐挺直了脊背,目光灼灼地望向林天生,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沈墨先生!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定战略于未萌,掌机变于方寸!天生今以寒衣阁主之名,命尔执掌青龙之位!总领谋略、规划、内政、外交!为四象之首脑,为我寒衣之智魂!尔可愿担此重任,以智为刃,助我廓清寰宇?”
沈墨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林天生,深深一揖,声音清越而坚定:“沈墨,领青龙之位!必殚精竭虑,算尽天机,以智谋为公子开道,为寒衣定鼎!若有负所托,智昏谋乱,犹如此灯枯竭!” 他指向青铜油灯,立下重誓。
林天生颔首,“秦狰教头!勇冠三军,忠肝义胆!率百战之卒,破万军之阵!天生今命尔执掌白虎之位!总领征伐、训练、护卫、军械!为四象之爪牙,为我寒衣之脊梁!尔可愿担此重任,以武为盾,为我荡平荆棘?”
秦狰胸膛剧烈起伏。他单膝轰然跪地,抱拳嘶吼,声如雷霆:“秦狰,领白虎之位!必率麾下儿郎,为公子手中最利之刃!刀山火海,万死不辞!但有寸铁在手,必不让国贼宵小,近公子百步!若有负所托,怯战畏死,犹如此刀崩断!” 他手指自己珍若性命的陌刀。
林天生扶起秦狰,眼中满是激赏。
“红绡姑娘!心细如发,洞察秋毫!掌无形之风,织寰宇之网!天生今命尔执掌朱雀之位!总领情报、渗透、监察、讯息!为四象之耳目,为我寒衣之先导!尔可愿担此重任,以眼为炬,为我照亮前路?”
红绡清丽的脸庞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对着林天生盈盈一拜,声音清脆而带着金石之音:“红绡,领朱雀之位!必以身为眼,以血为讯,为公子织就遮天之网,洞察魑魅魍魉!凡有风吹草动,必先达于公子案前!若有负所托,目盲网破,犹如此羽焚尽!” 她轻轻拔下自己发髻上那支白玉簪,簪尖在灯下闪着寒光,象征着她献祭一切情报触角的决心。
“杜衡先生!长袖善舞,点石成金!掌不竭之源,固万世之基!天生今命尔执掌玄武之位!总领财源、商路、资源、后勤!为四象之根基,为我寒衣之血脉!尔可愿担此重任,以财为血,为我滋养四方?”
杜衡眼中精光四射。他整了整衣冠,对着林天生深深一揖到底,声音沉稳有力:“杜衡,领玄武之位!必竭尽所能,开源节流,以商道聚四方之财,以资源养寒衣之军!使钱粮如江河奔涌,永不断绝!若有负所托,财源枯竭,犹如此算珠尽碎!” 他摘下腰间悬挂的一枚磨得发亮的青铜算盘珠,紧紧攥在手心。
任命已毕,四象归位!
林天生走到石案中央,提起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古朴陶罐,将里面清的烈酒,缓缓注入案上摆放的五个粗陶大碗中。
“名分已定,职责已明!”林天生目光如电,扫过四位部首,“然,前路艰险,荆棘密布!非以血为誓,不足以表我等同心!不足以抗未来之劫!”
他率先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没有半分犹豫,他左手拿起石案上的匕首。
“噗嗤!”
锋利的刀刃毫不犹豫地划过掌心!一道深红的血线瞬间出现,殷红的血珠迅速汇聚、滚落!
“公子!”陈稷在门口发出一声低呼,却强忍着没有上前。
林天生面不改色,将流血的手掌悬于第一个酒碗之上。
“天生之血,为引!”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沈墨、秦狰、红绡、杜衡四人,目睹此景,胸中热血瞬间沸腾!没有任何迟疑,他们几乎同时伸出手,抓向石案上的匕首!
四股鲜红的血流,分别注入四个方位的酒碗。最后,林天生将自己的血,滴入中央代表他自身、统御四象的那第五个酒碗。
林天生端起自己面前那碗血酒,高高举起。
“今日,以血为盟,以酒为誓!”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穿透人心,“我林天生,与青龙沈墨、白虎秦狰、朱雀红绡、玄武杜衡!四象为基,戮力同心!”
“饮尽此酒!生死与共!荣辱同担!此誓——天地为证,鬼神共鉴!若有背誓,人神共戮,万劫不复!”
“饮!”林天生一声断喝,率先仰头,将碗中腥辣滚烫的血酒,一饮而尽!
“饮!”沈墨、秦狰、红绡、杜衡四人,仰头将各自碗中的血酒,豪饮而尽!
陈稷在门口,目睹这震撼人心的一幕,虎目含泪,握刀的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寒衣阁才真正拥有了它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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