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离这才回过神。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微微一笑很倾城是什么意思。
只能说不愧是天命女主，果然是充满魅力。
心中升起了一丝悸动，但洛离马上就浇灭了她。
她是天命女主，注定会成为至尊，也注定会离开南域。
那么一个注定没有结局的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而且这还只是一方面，虽然洛离曾经多次表达过自己的爱意，但沐如雪从未给过她回应。
即便是之后她回到上清宗，沐如雪提到最多的词也是回报。
是啊，因为系统，自己对她确实好的过头了，急于报恩的天命女主觉得自己也应该爱洛离。
洛离毫不怀疑，即便现在洛离要沐如雪晚上帮她暖床，再陪睡，她也会答应。
但这般的爱，真的是爱吗？
洛离觉得自己不是什么纯爱党，以前看某不可描述的本子的时候，还专门找些刺激的本子来看。
但当这种事情真正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却发现她接受不了这般的关系。
叶公好龙，说的大概就是她这般的人吧。
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倒酒，只是个空杯子。
有些尴尬的放下酒杯，洛离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你笑。”
“你笑起来........
其实也蛮好看的。”
沐如雪一愣，我刚才笑了吗？摸了摸嘴角，那似乎是翘起的状态。
“我平时应该也有笑过吧。”
洛离翻了个白眼，“你平时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你钱似得。”
“..........”
这下给沐如雪干沉默了，她忽然一愣，她居然有些想不起来上一次笑过是什么时候了。
好似重生过后，她就从未笑过，那么重生之前呢？她身为凌天赤尊，拥有无上的战力，随心所欲，那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开心的吧？
回忆了一番她成就至尊之后的时光，少女忽然有些失落，她有着许多的记忆，可是就唯独没有自己笑着的记忆。
她成就至尊之后，就一直追求那无上的武道之巅，从未有过人问过她，她也从未想过。
就好像自己缺失了这一块一般。
此刻，黑发少女严肃的思考了这一问题，成为至尊开心吗？
应该也是开心的，只是，扫了一眼对面脸上还未褪去红霞的少女，如果把两者做一个比较，问那个时候比较开心，她几乎没有思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可是少女又有了新的疑惑，为什么跟洛离在一起的时候，比成就至尊还开心？至尊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目标吗？自己终于不用过颠沛流离的生活，终于不用忍受无处不在的危机，这不就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吗？那为什么，明明拥有了这一切的自己，还会不开心？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困难，凌天赤尊小姐想了半天都没想个所以然来。
看着认真思考的黑发少女，洛离心头不知为何冒出来一丝罪恶感来。
这种欺负傻子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沐如雪你身为天命女主要不要这么惨啊，什么时候笑过需要想这么久吗？
就在我真不是人这种念头升起的两秒内，洛离果断把它赶了出去。
哈？一个扑街过的小反派，还有个盯着她虎视眈眈的大眼珠子，就这，还心疼天命女主沐如雪？
您配吗？
您配几把？
把心头的思绪收拢，洛离拿出一个木盒推到了沐如雪身前。
沉思的少女也注意到了木盒，扫了一眼洛离。
“送给你的，打开看看。”
不用查看她已经知道了盒子里是什么，天朱凤体早已经开始活跃了起来，不断给她传递饥饿，吞噬的感觉。
她知道这东西的来历，本是那地宫中封印无相魔将的阵眼，被阴傀宗使用少年少女的鲜血污染，破坏了大阵，这才放出了无相魔，她杀死无相魔时，还专门炼化了其中的魔气，只是她不曾想，转来转去这东西还是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装作不知道，“这是什么？”
洛离给酒杯倒上了酒液，“阴阳双生炎，褪凡境界一共有九窍，炼化这阴阳双生炎，可以额外开启阴阳二窍。”
她并未打开，“为什么送给我？你不需要吗？”
体内的窍穴代表着内息的多少与质量，多上两窍，等于天生就比寻常褪凡强上两分。
洛离摇了摇头，“我不需要。”
少女并未说谎，她的体内有三十六个窍穴，根本不需要多出来的这两个，而且投资奖励必然更好。
“那我也不需要。”
“.........”，这会轮到洛离沉默了，沐如雪你居然用我的手段来对付我，你好大的胆子！
“不，你需要。”
“不，我不需要。”
“.......”
“没完了是吧！”，把木盒朝前一推。
“沐如雪，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说的。”
“那。”
少女艳红的眼瞳倒映着白发的少女，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紧张。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给我吗？”
“就是送你件东西哪有为什么。”
“那...
你对其他人也这般大方吗？”
“哈，怎么可能，只是对你.........”
说到一半洛离果断住了嘴，她觉察到了这句话有些歧义。
她想表达的是，只有送给你才有这么丰厚的投资奖励，刚想解释。
沐如雪却站起了身。
.....
一阵风吹过窗户，把木质的纸窗吹得啪啪作响。
黑发少女心中刚升起的一点异样，又瞬息平静了下去。
她是知道的，洛离很善良，拯救小师姐，宴请整个青萧峰，还有在玉城时临别送了他们几人丰厚的礼物。
或许她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她就是天生豁达。
但不知怎么的，她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丝小小的抱怨。
她有些赌气的问了这句话，“那，你对其他人也这般大方吗？”
虽然再问，但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就是如此大方。
只是当那风吹起少女的发丝，那道声音也响了起来，凌天赤尊小姐的心绪也被那风吹得乱七八糟的。
“只是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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