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道:“逍遥派?怎么从来没听师父、师叔们说过?”
宋青书道:“逍遥派乃是北宋年间一个门派,后来便绝迹江湖了。我现在修习的‘降龙十八掌’据传便是北宋时丐帮帮主乔峰与其义弟虚竹子删繁就简改造而来的。这位虚竹子便是逍遥派掌门人。我传给凌霜姑娘的‘截脉六式’据说也是昔年大理段誉皇爷与这位虚竹子前辈改编而来的。”
当下翻开第二个石盒,却是《九溟航海录》,里面记录了黄九溟航海所见事迹。宋青书秉烛而读,读罢不禁感慨不已。
原来黄药师祖父黄九溟乃是黄裳之侄。曾任明州市舶司提举,某天率船队追剿海盗时突遭遇飓风,随风漂流至灵鹫宫旧址,无意中竟发现逍遥派遗迹。
虚竹子晚年之时,因西夏覆灭,爱妻梦姑心碎而亡。于是将逍遥派绝学镌刻于贺兰山腹地冰窟,以寒玉为碑文载体。他在石壁上留书:"后世有缘者,当持《梦蝶图》至此,可窥庄周化蝶之真意。"
黄九溟于是入洞搜索,终于在坍塌的石洞中发现三十六洞岛民供奉的残缺壁画(刻有天山折梅手七式)、虚竹手书《南华经注》竹简三卷以及灵鹫宫医典中记载的"东海朱睛冰蟾"培育法等,以及部分琅嬛玉洞武功精要。于是结合自己家传道家内功,创立黄氏武学。因其世代官身,所以武功从未在江湖显露。不料传至黄药师之后,其虽天资聪颖,文武、医学、算数、琴棋书画、星相医卜竟然无一不通。然而却最恨礼法拘束,终不入仕途。反而根据《九溟航海录》发现的小岛隐居起来。因自己爱妻冯蘅喜爱桃花,便将小岛遍种桃树,并取名为“桃花岛”。谁知后来黄药师与人比武之时却不慎使妻子冯蘅误中剧毒,为治冯蘅之毒,黄药师便按家传《九溟航海录》记载寻找冰蟾。在舟山群岛某溶洞中,发现灵鹫宫末代弟子石清露(虚竹四代传人)的坐化遗骸。
石壁刻着北冥神功与桃花岛武学的关联:"北冥之渊,潮生碧海;凌波微步,暗合九宫";玉棺中藏有虚竹改良版《小无相功》帛书;陪葬的青铜浑天仪暗藏星宿海至桃花岛的海图。
黄药师方知自己家传武功原来与逍遥派渊源颇深,自己所居住“桃花岛”竟然是昔年逍遥派三十六洞、七十二岛分支之一。先祖本是文官,只因博览群书,无意中修身养性之间却练成了一身高明的道家内功。然后来的这一身武功自是从逍遥派武功中演化而来的。
然而黄家家风世代为官,却无人研究武功,多为娱乐消遣或为延年益寿罢了。只有黄药师却醉心于武功一道。他与冯蘅夫妇二人原本就是极为聪慧之人,见逍遥派武功、医术、星象等无不精妙,便忍不住精研起来。
冯蘅抚摸着青铜浑天仪上的海藻纹,忽然轻叩十二辰位。黄药师听见机关转动声,见仪盘裂开露出玉蝉,蝉翼上竟刻着《庄子·逍遥游》片段。
"野马也,尘埃也..."他忽然抽出玉箫吹奏,音律与溶洞中的潮汐共鸣。冯蘅发现石壁水痕随音阶起伏,显出水纹组成的北冥神功行气图——这正是虚竹将"传音搜魂大法"与潮汐力结合的独创。于是黄药师便将这北冥神功行气之法、传音搜魂大法、潮汐之力以及与爱妻冯蘅之情意重谱一曲,取名叫做“碧海生潮曲”。
而在破译梵文帛书时,黄药师发现了虚竹对天山折梅手的改进,忽然福至心灵,"此技重在包罗万有,今以东海落英为形,潮汐之力为骨..."他折桃枝为剑,见花瓣飘落轨迹暗合招式变化,创出"落英神剑掌"雏形。
石清露遗骸旁的龟甲上,刻着灵鹫宫秘传的"天山地脉阵图"。黄药师结合《九溟航海录》中的潮汐测算,以十二时辰对应六十四卦,终在桃花岛建成改良版"九宫八卦阵",并巧妙以桃树为阵眼,使得桃花岛成为奇幻之境。
周芷若道:“却不料桃花岛武学深奥如斯!师哥,我们还要全都学完么?”
宋青书笑笑:“学完?谈何容易。其实也不必都学,咱们只是挑着学最有效的即可。你依然苦练《九阴真经》,此内功需得四五年方成,但你原本内力基础颇深,或许用不了月余便可以大成。如有瓶颈,师哥自可助你一臂之力。”
自此周芷若日夜苦练《九阴真经》,遇到难解之处便找宋青书询问。而宋青书却沉浸于逍遥派武学典籍之中,先是阅览《北冥神功》,思忖之下豁然开朗,原来吸取别人内力并不难,关键在于如何化而为一。每人内力修炼各不相同,真气形态千差万别,往往看似占了便宜,实则埋下巨大隐患。想那“吸星大法”成名的任我行便是被反噬于此。北冥神功化功之法其实也并不完善,后通过虚竹子改善之后方能彻底融合为一。凌虚子所传阴阳相济之法,实乃虚竹子所改善所得。
再看虚竹子所解之《小无相功》,此功无色无相,竟似能运使各种武功,只是此功修炼大成却也是极难,纵使天赋异禀之人,非得几十年修炼不可。平凡之人即使百年也修成不得。宋青书看到上面写道:此功法若能大成,则周身上下,无不如意,忽地心下一动,太师父岂非已达到此境界?运功印证之下,发觉竟然与张三丰所创的武当九阳功颇有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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